这几天,我和笠惠渐渐地熟悉了起来。说起来她还真是活泼的人,每天都过的天真烂漫。不过也是,出于24岁的她正处在既有幻想又日渐成熟的年龄,像她这样的人,无论对病人还是医生都有很强的亲和力。对于她,我也委婉的说出了我身无分文的事实,并打算借由她看看医院方面是什么反应。然而她却说出了令我不得赶快跑路的事实。她说由于我是在自然灾害现场被营救的,所以我的一切医疗费用由政/府承担。正当我送了一口气时,她又说道只需要确定我的身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等相关事宜。此话一出,吓得我差点没从床上翻下去。确定我身份,我啥身份?谏山黄泉是也,手上攥着七十多条人命的a类恶灵!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而此时笠惠也看出了我的异样,上前抚摸我的额头。
“呃,抱歉。笠惠姐姐,我记不清我叫什么名字了。能不能让我静一下。”
可能是我的状态并不好,笠惠并没有怀疑我在说谎,只是说了声去叫终冥大夫就跑了出去。我撒了一个很俗的慌——失忆遁。但是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好,刚才听到那个信息使我的情绪又一次紧张焦虑起来,而伴随而来的就是记忆回涌,在那瞬间我就如同又回到了做梦惊醒的那一晚,自我意识又开始模糊。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是进入黄泉身体的卓乐乐还是有着一段卓乐乐记忆的黄泉。还好这种感觉似乎一会儿就消退了。
“呼~~~”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茫然的看看四周。笠惠已经不在了,而一个男人正坐在我对面的空床上,正式终冥大夫。
“看样子你平静下来了,你坐在那里失神了大概有10分钟,要不是看你的生命体征没问题,我都要开始抢救了。”平静而深沉的终冥大夫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似乎也只是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抱歉,我没注意到您,我刚才正在想自己的身份。。。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假装自己很疑惑,我用十分柔弱的语气说道。我这辈子都没用这种语气这样说话,要不是为了把你蒙过去,我用的着受这份罪。我一边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腹诽到。
“确实,过量失血造成的脑缺氧会造成一定的记忆损伤,本以为你恢复的不错,这几天拆完线后确定身份就可以出院了,但没想到出了这么个突发情况。当初送你被救援队送来时伤的很重,前额和后脑都有伤口,腹腔更是被刺破,当时为了抢救就没有问救援队的情况,后来我再去找那些家伙问你是怎么伤的,他们却一口咬定你是被倒下的树砸伤的,哼你那腹部伤口明显是被锐器刺伤,怎么可能是被树咋的,一定是那些救援队毛手毛脚让你受到二次伤害,早就说那些应对地震的家伙不适合山区救援。”
没想到终冥大夫这么认真,还好他对我伤势的猜测有所误差,不然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就是警察了。一股大难不死的侥幸感出现,看来我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虽说你失忆了,但是你的伤势基本痊愈。本来应该让你在观察一段时间,但是这恐怕对你恢复记忆不太好,我打算先将你送到市里的社会保障机构,再由他们来进一步确定你的身份,总之你现在安心静养,不要有心理压力,如果需要帮忙就让笠惠叫我,相信你和她已经很熟悉了。”说完,终冥大夫回到了值班室。而我也必须尽快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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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凌晨4点左右,此时是人类最困倦的时候。今夜值班的并不是笠惠,而是另一个夜班的护士——应该是轮到夜班——她正在打瞌睡。而我则来到护士台前的终端,准备偷偷的查询与我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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