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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柳沛把红线递给绛桃。
绛桃仔细看了看,又拿到面前闻闻。
“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桃木线吧?”
“桃木线?”柳沛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奇怪得看着她,“这是什么东西?”
“传说中桃木有辟邪作用,但是以桃木中芯赋予桃花,就能成为桃木线。”原本趴着闭目养神的小白睁开眼,“桃木线,能给人带来极其旺盛桃花运。但是你这个桃木线好像不太一样啊。”
小白慢慢走过来跳到柳沛头上,仔细盯着这根在普通人眼中看不到的细线,“好像带着一层邪气。”
“邪气?”柳沛问,“什么样的邪气。”
“现在还不好说,不如你去问问米雅。”小白打了个呵欠,“吾辈沉睡这么多年早就没有识别邪气的能力了,任何地方总会有些不入流的妖灵,比如你身边这个。”意有所指的看看绛桃,“又比如……你手中的这根红线。”
柳沛若有所思得盯着绛桃,看的对方红了脸,“怎、怎么了……主人?”
“没,我在想,如果这真的是个妖的话,会是什么妖呢?”
“……?”
“嗯,肯定没有我家绛桃漂亮。”
“主人!”
绛桃急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下,柳沛总算收起了打趣她的心思。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沈露露请了假,说是有些感冒。柳沛和她通电话还能听到浓浓的鼻音,“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就感冒了,昨天还好好的呢。”
“这下子又得耽误课了。”
“行了,你先好好养身体吧。”柳沛说。
小白说邪气离开身体后会带来暂时的虚弱,会让人身体容易被病入侵。现在看来虽然沈露露那根线时间不长但是也肯定造成了影响,否则不会她刚扯下,第二天就生病了。
那莫澄的那个有多久了呢?
谢玲下课后又找了一趟柳沛,柳沛上次回家时和父母商量了一下,反正参加一个竞赛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更何况对高考有利。于是商定的结果就是可以试一试,柳沛把这个想法告诉谢玲后她简直太高兴了。要知道一旦柳沛得奖她的奖金也在向自己招手。
“姐,你说的那个柳沛……不会是五班的柳沛吧?”中午一起吃饭时候谢峰不确定的问。
谢玲点点头,“你认识啊?我们班这个柳沛啊,学习上不但一把手,主意可正了,人家比你可稳重多了。”
不会吧——!那就是个恶魔!
心有余悸的谢峰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自己的姐姐千万不要和柳沛接得太近,他上次的苦头可吃够了!而且黄奇不知道怎么回事丫居然想请柳沛和程泽一起去聚会——靠,他可再也不想和那个女生扯上关系了!
结果黄奇知道了他的想法还笑着骂他,“怂不怂啊你,被一个女生吓成这样。你当时就是突然低血糖了没听医生说吗?还他妈柳沛闹得,人家姑娘可是洗清了泽哥的嫌疑,不但没有计较那天你对她的那种态度还帮了泽哥,你丫有没有良心?”
谢峰有苦说不出!就在他思量着要不要以生病为借口不去这次聚会的时候,他真的生病了!
“癔症?”柳沛瞪大眼,ktv的灯光偏暗,这次要不是黄奇三天两头的跑到五班门口找自己她也不会答应出来聚会。
“癔症是?”旁边的楚然问。
他是被黄奇一起拉着来的,之前和程泽一个初中所以互相有所了解,加上程凛的愿意两家也交好了一段时间。不过就像程泽本人不太看得上楚然那副好学生作风一样,楚然也不喜欢程泽狂妄自大的个性。
所以黄奇把他们能聚到一起实在不容易。
“是啊,”黄奇摸着头也挺奇怪,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儿就躺医院了,“怎么都叫不醒,谢玲姐还说要不要找个大仙儿给看看呢是不是吓着了还是怎么的。”说完看看周围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们别笑话她,别看谢玲在学校当老师,其实她挺信这个的。”
楚然看看柳沛,在她开口之前斟酌了一下说,“那谢峰具体表现在什么方面?”
一直不说话的程泽抬头看了他一眼,“哟,学神这是关心人呢?”
柳沛瞪了他一眼,程泽讪讪的把头偏过去。
“我只是出于同学很正常的关心心理,”楚然淡定得回复,“有什么问题吗?”
“嘁。”
“这个……不好说啊。”黄奇看看几个人叹了口气,“就一直躺着,嘴里还说胡话,我也没去医院看,嘿嘿。”
“你不会是害怕吧?”柳沛打量着他问。
黄奇不好意思得点点头,“别说,我还真挺怕这个的。”
程泽嗤笑着看了他一眼,“怂。”
从头到尾这个看上去很阴郁的男生都话很少,除了开启嘲讽模式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话可以谈,柳沛也觉得……大概程泽只是出于礼貌加上对自己有愧所以才出来。
不过眼下另一件事显然比他更让柳沛在意,那就是谢峰到底遇到了什么?
*
谢峰又来到了学校厕所,和上次一样他还是没找到出口。
“谢峰,你来啦?”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声音,谢峰蹲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女生走过来。这个女生是他初中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子,那会班里因为她沉默寡言的性格鲜少有人和她来往。谢峰本身爱闹不拘对方是谁,和她同桌后很快也把这种情绪感染给她。
然后没多久,这个女孩子转学了。谢峰至今还记得那天下午自己去教室一如既往得想拜托对方给自己写作业,结果面临是一张空空的座位。
“转学?”谢峰愣愣得坐下,半晌摸了摸头内心不满的抱怨。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也不知道说一声。他又瞥了一眼身边空空的座位,想起那个女生抿着嘴小声的笑就忍不住有些失落。
“你怎么在我们学校?”谢峰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挨着她坐在旁边,“我记得你初中就转学离开a市了啊。”
女生抿着嘴笑,也不出声,只是把一小截红线递到他手里。他看着对方和初中时穿着一样的衣服,甚至连面貌都没发生什么变化。潜意识觉得这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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