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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米雅端详着柳沛拿来的符纸,试着用手覆盖在上面。不出所料飘出丝丝红线,缠绕着红线的邪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慢慢飘荡开,最后沿着某种轨迹朝着柳沛的脖颈后飘去。
“主人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绛桃瞬间出现在柳沛身前,那条原本要钻进柳沛身体内的红线就被这么“不经意”得挡了回去。
“绛桃?”柳沛诧异得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奴家稍微在意您说的话所以就回了一趟老家,”绛桃歪着头说,“问了好多老人才搞清楚这根桃木线的来历。”
“你老家是哪的?”柳沛还真没听她提起过。
绛桃眨眨眼,“咦,奴家没和您说过吗?是桃花源哦。”
“桃花源?!”柳沛吓了一跳,“就是陶渊明写的那个桃花源?原来那个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了。”这次接话的事米雅,“绛桃本来就是具有一定灵力的桃花精,在桃源里像她这样的桃树并不少见。其实很多古书上流传下来的传说都事有原型的,就比如桃花源也是一样。”
“但是我记得老师说桃花源其实并不存在,这只是陶渊明为了避世而想象出来的地方,啊还讽刺了当时的社会现象……”话音未落头顶就被狠狠敲了一记。
“文人的东西未必是讽刺现实,现在的学校和老师就是喜欢上纲上线……”米雅摇摇头,“知道吗,很多有名的诗人只有百分之十是因为景色不错才写诗。”
“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
“又被贬了。闲的。”
“……”
好像没什么道理。
“可是桃花源这个地方要是真的存在几百年来不早就有人去找……”柳沛纠结着。
绛桃看到她难得皱眉思索苦苦不得解的样子捂着嘴小声笑起来,这才解释道,“其实桃花源在这边说是不存在也不为过,那毕竟是另一个世界里存在的地方。”
“另一个世界?”柳沛眨眨眼,“你是说……”
“嗯,”绛桃施施然坐到柳沛身边娓娓道来,“那个地方全都是不被现世所容纳的存在,有死人,有像我一样的妖灵,也有各种地灵和仙灵,唯独没有人。但是那个地方的大家都很好,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带着浓重的怨气,多数是活到天命之年后安然终老的阴灵。大家其乐融融就连争吵都不会发生,这就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一般来说只有生前没有遭受过任何怨恨一生为善的人死后才有机会进入这个地方,而进入世外桃源也就离着所谓的仙灵更近了一步。大家都很向往呢。”
“仙灵……?”柳沛杵着下巴想了想,“确实如果有妖灵阴灵的话不排除有仙灵的存在,不过这么一说还真是挺让人吃惊的……没想到世外桃源真的有啊,还真有点想去看。”
“这有什么难的?”米雅微微一笑,“只要你死一次不就好了。”
“在那之前不如你先死一死替我探探路吧。”柳沛同样灿烂的笑着回。
“呃,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绛桃弱弱的插了一句,“而且我们当务之急不是先把写这个符咒的人的来历查清楚吗?”
柳沛“……”
米雅“……”
“咳咳,总之最近没有什么订单,你愿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去做好了。”米雅掩饰性得喝了杯茶,“我也想知道那个安格什么来历。”米雅想想又笑了笑,“不过,对上你的话我还是很放心的。”
这算是夸奖吗?柳沛心里嘟囔着,却还是把目光转向了绛桃,“你又帮我问关于安格的来历吗。”
“奴家问了,但是桃源内并没有这个人,或者是妖灵。”绛桃摇摇头,“奴家觉得,或许是主人想错了?会不会和别的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桃木线就和桃躲不开关系,”柳沛想了想,“不如明天再看看情况吧。不行的话直接把那个安格揪出来问问就好了。”说完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反正他一个人不可能敌得过我的灵力。”
绛桃打了个冷颤,别人她不知道。但是柳沛最近这段时间的灵力掌握的更加纯熟,不管那个安格是哪一路的,这下子都要为他祈祷了。
*
“小然啊,你看现在已经高二了。”楚然的妈妈走进来看到复习的儿子轻轻放下一盘切好的苹果,无意间又一次谈起这个话题,“你爷爷和你爸爸也都觉得要么下半年就出国吧,这样压力也小点,那边的学校都给你商量好了。”
“妈,等到高考后再说吧。”楚然无奈的转过头,“高中我自己认为国内比较好。”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声音却被一阵短促的铃声打断。
楚然拿起电话,同时对母亲挥挥手,让她先出去了。楚然的妈妈知道儿子这幅性格认定的事就很难回头,苦恼的叹息了声也就不打扰他了。临出门前有意听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沛沛?是女生的名字吗?
“怎么了?”楚然说话的声音都轻松了不少,和面对罗秋玲的时候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罗秋玲是一个很好的母亲,这点不可否认。但正是这种从小过于宽泛的教育培养了楚然比普通人更要独立的自我意识。这让他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都有自己的想法,罗秋玲从小几乎不会干涉自己的儿子,但大部分因为意见相左而不得不妥协的时候也会觉得无奈。
虽然大部分事实证明她的儿子是正确的。
“莫澄有问题。”柳沛也不含糊,开篇直接点题,“你这两天先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我怕她会带来什么麻烦。”
“什么问题?”楚然换了个姿势把笔放到桌子上目光放到窗外,这里是a市最好的小区之一,坐在他房间向外眺望能够将大半个城市收入眼底。
柳沛也没隐瞒,“莫澄的脖子上有条只有我能看到的红线,但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楚然挺奇怪。
柳沛叹息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今天上课的时候我看到莫澄脖子上的红线朝着你飘过去了……”
楚然打了个冷颤,任谁听到这种事和自己有关都免不了会下意识哆嗦。很快他又镇定下来,“你是说,莫澄的红线是为了我……?”
“还不确定,”柳沛有些烦躁,“总之这几天你先听我的,和莫澄离得远一点。”
“哦……”楚然答应着,半晌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我说沛沛,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电话线那端没声音,良久柳沛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到耳边。
“才不是!”
放下电话楚然低低的笑出声,眉梢眼角都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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