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胡搅蛮缠卖萌献丑的滚刀肉,安秉臣没有任何浪费时间的心情。
“你,步兵!”安秉臣随手一点,正好指到站在不远处站立警戒的王彦斌。
王彦斌赶紧挺胸立正:“到!”
“右前方十五米处,跪姿瞄准,准备射击!”
王彦斌几乎是本能地做完了预备射击动作,然后,他等待着开火的命令。
安秉臣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王沐天,二十九岁,天津人。你算tm什么狗屁英雄?五天前,你在路边砖窑里奸杀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女难民,还把她的尸体煮来食用。”
他手上的腕式终端投射出一幅巨大的全息画面,图像上正是王沐天被互助会步兵擒获的现场视频画面。一口汤水沸腾的大锅边上,依稀可以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人脚。
那位王沐天突然狂嚎一声,瞪着赤红双眼向安秉臣猛扑过来。
千百次的训练已经融进了本能反应,王彦斌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前连冲三步,枪口的刺刀准确无误地推送进对方毫无防护的咽喉。因为带着身体前冲的力量,刀尖轻松洞穿喉部最终抵在颈椎上,王彦斌手上一发力,喀拉一声,对手立刻瘫软下去,全身抽搐着再也没有任何战斗的力量,或者意志。
“步兵,补射!”安秉臣淡淡地道。
王彦斌仿佛被拧动发条的机器人,没有丝毫犹豫地退后半步,抬高枪托枪口朝下,瞄准尚在抽搐的王沐天后迅速扣动扳机。
“砰!”那位好汉宛如被铁锤砸在头上,瞬间停止了可怕的扭动。
“动作麻利,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安秉臣点点头,随口问道。
“步兵营三连一排二班,王彦斌!”
“知道为什么杀他吗?”
“知道!”王彦斌收枪一个立正姿势挺胸站好:“智库见证,这人破坏生存秩序!”
安秉臣本来以为对方会说出那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己任”的无脑推卸责任台词,但这个小兵却让他吃了一惊。
从皮带和靴子的磨损程度来看,这个步兵应该还是个新人。他没有腕式终端,不是互助会正式成员,手里拿的老式半自动步枪也证明了这点。
“很好!”安秉臣注视着这小兵的眼神,没有看到慌乱,甚至没有发现激动:“以前当过兵?”
“报告会长,我在青年军干过一段时间!”
“嗯,鬼奴军需要一个真正的指挥官,我看你很合适,敢不敢干?”
“我坚决服从会长命令!”
“很好,找那家伙帮忙,尽快把人编队组织起来。”安秉臣指了一下谢长青。他对这个叫王彦斌的小兵感到非常满意,但是好感归好感,到底有没有能力,还要过些日子才能看出来。在任何年代,眼高手低能说不能做的人总是很多,有能力的人只要能证明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埋没。
鬼奴军的好汉们全看傻了,他们大多是被步兵沿途捉来的,既不认识安秉臣,也没见识过他的手段。
不过,现在他们全都忘不了自己所看到,一辈子都忘不了。
安秉臣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何昌发,走过两只卡鲁,扫视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大声道:“你们这些渣滓和蛆虫,收起你们那些让人恶心的把戏。鬼奴军的规矩很简单,服从者活,抗拒者死。若想重获自由,惟有奋力杀敌!那是你们唯一的赎罪之路!除此之外,皆是死路!任何时候,你们都可以尝试逃跑,但是永远不要抱怨结果。因为那和你们现在站在这里的理由一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互助会绝不会因为你的性别、肤色、籍贯、种族、语言、信仰给予优待或歧视。在互助会,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不要妄想靠谎言和暴力躲过智库的裁决。我们判断人的标准只有一个:你干了什么?”
他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冷笑道:“如果能撑到十年以后还活着,你们将获得自由平民待遇。只要不犯杀抢偷奸四大戒律,你们就可以在互助会的庇护下一直活下去,活到你们无疾而终。我在这里祝各位好运!”
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他们都是些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英雄好汉,这地狱一般的日子如何能撑过十年?
但是,谢长青的声音冷不防在人群中响了起来:“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会长的政策好啊!坚决拥护会长大人的英明决策!安会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有眼力的亲信立刻加入了振臂狂呼的队伍,这些荒诞口号的感染力随着人数增加而提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大声呼喊,有人边喊边忍不住流泪哭泣,有人满脸狰狞瞪着安秉臣,机械地举起手臂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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