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轻易地就让自己老板开心起来,那就是季如书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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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在沈墨言身边,他见过他的沉着冷静,果断杀伐,以及外人惧怕的残酷冷血,却从未见过他在她面前的那种放松和温柔。
他在她面前,可以温柔如水,也可以天真幼稚如孩童,随便哪一面都叫人跌破眼镜,可他知道,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真的快乐,没有表情的脸也会被温柔的、宠溺的笑容代替。
他喜欢看沈墨言在季如书面前的表现,那样温柔温暖的笑,会让他觉得他是一个真实的有七情六欲的人,不会再像一个工作机器,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冰冷呆板,没有生机。
“不用。”沈墨言回的很干脆。
“……”听沈墨言如此说,阿丘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便听命离去,离开时,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如书,如书……”口口声声说不叫季小姐,阿丘一离开,沈墨言就单手撑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叫小女人的名字。
门外,未曾走远的阿丘听到叫唤声不禁一愣,随即,却又笑着摇头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
“如书……”
“如书……”
屋子里,沈墨言单手撑着额头摇摇晃晃地向主卧走去,一路走,一路唤着小女人的名字。
奇怪的是,季如书却没有出来应他。
沈墨言是喝了不少酒,可是脑袋还没有到人事不知,只是头有点昏,脚步有些虚浮而已,心里,其实还很清楚。
连续任性的呼唤,都没有得到小女人的回应,他很是疑惑,拧着眉推开了主卧的门,不想,却被入眼的画面弄的一怔,酒劲顿时去了不少。
“墨言……”
卧室里,季如书歪着脑袋靠在离门很近的一处墙壁上,她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洋酒瓶子,双眼是紧闭着的,嘴里却还在梦呓般的叫着他的名字。
屋子里的酒味比他身上的还浓!
沈墨言的眉头拧的越发紧了,这小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天气还这么冷,睡在地上生病了怎么办?
顾不得自己脚步虚浮,头还发晕,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向她快步冲了过去,弯身就将小女人拦腰抱了起来。
“墨言……”季如书梦呓般的又唤了一声,慢慢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一条手臂抬了起来,勾住了沈墨言的脖子,将唇凑到他耳畔,“我们结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羽毛刷在心口,给了他柔软而疼痛之感!
沈墨言一怔,盯着她醉意迷蒙的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幽幽叹息着道:“如书,对不起,除了这个要求,其余,我都可以应你……”
“如果,我说我只想要这个呢?”季如书扬唇娇憨地笑了一下,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半醉半醒的样子。
沈墨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默了好久,在季如书以为他不会给回答的时候,他磁性惑人的嗓音偏又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如书,做人不能太贪心,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真傻……”季如书失望地看着沈墨言,用力从他怀里挣了下来,靠着墙不停地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也没停下,“……哈哈哈……”
贪心——
他竟然用贪心来形容她的结婚要求,看来果真是她贪心了!
林启枫说的没错,她傻,她确实傻,在猜到了一切真相后,却还傻傻地对他存有一分想望。
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结果,证明自己的所有猜测都是错误的。
可是,他给的是什么?
当头棒喝——
说她贪心……
其实,她好想自己此刻醉的不省人事,为什么要这么清楚地听清他说的话?
那些洋酒真是差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