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逐渐崩溃的少女渐渐崩塌的内心世界一样,少女手中捧着的心爱的花瓶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花瓶中插着的鲜花和清水随着破碎的瓶身散落四溢了一地,弄脏了瓷白的地板。少女赤着脚,眼角发红地朝着青年的方向走去,痴痴地看着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脚已经被破碎的瓷片所扎破,淋漓的鲜血沾染了一地。她只是执拗地朝着青年靠着的窗前走了过去,“噗通”一声,面含绝望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我恨你啊!!!天海奏!!!”
少女赤红着双目,抱住了头疼欲裂的脑部,崩溃的大叫道。
……以上,皆为脑补。
事实上,在缺乏道具的选拔赛里,因为只是临时给的剧本,所以也注定了剧本的故事必定不可能太长。而相应的房间布置啊,道具啊之类的,也同样是极为缺少的。因此,对于参赛者们,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好好地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完成更为逼真的表演,以达到“无即是有”的程度。但是显然,大部分人是无法完成的,所以也导致他们在表演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就束手束脚了。加之和她们对戏的人又是业界有名的NO.1,压力之大远非普通演员所能比,自然就发挥不好,被悲惨的淘汰了下去。
……所幸,拉克丝倒是不惧怕这种来自于对方的压迫感。她各种大风大浪都见过了,面对死亡她都能心态平静的欣然接受,“因别人的压迫感而想要退却”这类可能性自然是无从谈起了。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幸运。不过,她倒是十分的欣赏对方精湛无比的演技。要知道,有好几次,她差一点就被带入了对方的演技之中了。若不是她反应及时,说不定就被敦贺莲的演技,给绕进去了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望了一眼身旁的敦贺莲,却发现对方似乎十分的平静。而且在察觉到了拉克丝不着痕迹的打量之后,似乎还心情很好的朝她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自然,和方才的那种疏离和气的笑容不太一样,而是带了些许人气的亲近笑容。
在表演完了方才剧本中的和美的角色的剧情后,拉克丝从地上站了起来,迅速理顺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自己平时娴静温和的姿态。略有些腼腆的对着评委们笑了一笑,小声道了声感谢,便飞快的转身跑进了后台。
大家不禁都为她这幅模样舒展了表情,哂然一笑,倒也没人管她这难得的实力。
毕竟嘛……让一个拥有大家闺秀风范,一看就知道是个淑女的少女做出极损形象的“崩溃尖叫”这种事情确实有些为难人家了。虽然有人可能会不屑地说,“身为一个演员,怎么连做这个都害羞!”但是不要忘记一件事,人家其实是来应征歌手的啊!只不过极其倒霉,这才抽中了这个可以算得上是所有的剧本里最难演绎的角色。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把这场比赛搅和成了这幅乱七八糟模样的罪魁祸首——罗利宝田。
然而,罗利宝田一脸全然不觉大家饱含怨念的目光的意思,十分正直的严肃着脸继续看余下的参选者的表演。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种名为“果然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的无奈感觉。
望着大家全部风中凌乱,就差摆出个“失意体前屈”的姿势来表达自己内心失态的社幸一不由得低头笑了起来,忍着唇边的笑意地对着支着脑袋继续安静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孩唱歌的敦贺莲轻声说道,“果然,是社长的风格啊。”
“也只有他那样的男人,才能做出这种把任性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来。”
敦贺莲十分平淡地陈述道,就好像他对罗利宝田十分了解一样。不过这倒也是,敦贺莲从刚出道的新人做起时,就已经呆在LME了。这么多年的关系处下来,想不熟悉起自家社长的为人,倒比了解他更难。
默默地为今天参加选拔赛的所有人的不幸小小的哀悼了一番,以慰藉自己的良心之后。社幸一突然想起来今天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的那个黑发少女,不由得脸带上了更多的笑意。
“莲,今天参加比赛的那个叫伊川绫的小姑娘,真的很不错呢。你又多了一位潜力无限的后辈了。”
不过敦贺莲显然有些不太在状态,听了社的话,竟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呆了一呆,这才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有很好的决心和相当高的对自己工作事物的热情,确实是很有潜力的一个新人。值得社长培养。”
社幸一不由得对他的回答失笑,看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不由打趣道,“莲,你今天反应也太迟钝了吧。难不成是看人家小姑娘看呆了?”
对此,敦贺莲却没接话。社幸一本来也就没指望这个看似精明,实则是感情笨蛋的木头会回答,便也就笑笑便过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猛然察觉有些不对,一把扯下敦贺莲揉着自己额头的手,摸了摸他脑袋的温度。果不其然,入手皆是一片滚烫。他不由得气愤的低叫起来,“莲,你自己的身体多少要注意一下吧?发了烧还坚持工作……你是真不怕自己身体垮了还是根本就没想过?”
“没事,一点小烧吃几粒药片就会好了。”
但是这回答立刻就激起了社幸一更大的愤怒。他当机立断和罗利宝田汇报了这件事情,获得先行离开的权力后,把已经烧的脸颊有些发红的敦贺莲搬离了选拔现场。引起了一片小小的骚乱。无外乎是些女孩们的小声抱怨,类似于‘还没到我莲大人怎么就先走了,好不甘心’之类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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