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胳膊拼命想要抓住徐医生的裤腿,可还差一点,她怎么抓也抓不到。
我心急如焚,拼了命地挣扎起来。
铁链子哗啦哗啦直响,勒得手腕和脚腕阵阵地疼。
他垂眸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死在你前面的两个我都注射过一定的麻药,可是你,我觉得不需要麻药,你不是很猛吗?你把我的头都敲破了,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一定可以承受得住开膛破肚的痛苦。”
“你这个神经病,变态,你他娘的疯了。”我破口大骂。
眼下,我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他手中的刀子一直在我身上笔划来笔划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
心脏已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难道这一次,我真的逃不过?
被活体解剖,还要被硫酸毁容,要不要死得这么惨?
尽管我的前几世作恶多端,可这一世,我积的阴德不少,不该让我惨死啊!就是死,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舒服一点的死法?
连麻药都不用,这是要疼死人的节奏。
“那么,我们开始吧!”徐医生咧着嘴冲我阴笑起来,手中的刀子也再次抵到了我的喉咙处。
这时,趴在地上的女人疯狂地大叫一声:“善儿,你疯了,把刀放下。”
徐医生眉头皱了下,持刀的手有些迟疑,但是很快,他稳定了心神,手中的刀子一点一点下落。
我感觉喉咙有些痛,皮肉好像被划破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阵阴风猛地袭来,那股风强劲而有力,硬生生地将徐医生整个人掀倒。
徐医生摔出去了两米多远,身体重重地砸在杂物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倒抽一口凉气,能感觉到喉咙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但是伤口应该不深,而且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
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迅猛地闪进门内,只瞬眼的功夫就到了手术台前,我刚刚看清了那人的脸,那人已经将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是冥司啊!
他的眉头拧巴着,清俊的一张脸阴得很沉,徒手将我身上的铁链子扯断,他的手掌轻轻地抚到我的喉咙处。
有股暖流在缓缓涌进身体里。
他在使用灵力……
看着他,我的眼泪顷刻之间夺眶而出,喉间像被什么硬物堵住,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怕,我来了。”他十分艰涩地开了口,牙关紧咬,双眼通红。
俯身在我脸上狠狠地吻了吻,他倏地直起身来,长臂一挥,刚刚爬起来的徐医生再度被重重地摔出去。
这一次,徐医生是狠狠地摔在墙上,又重重地坠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
冥司的外套又大又长,没有温度,很凉,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是异常的暖。
不多时,陈洛洋就带着一众警察持枪冲了进来,冥司收回了覆在我喉咙上的那只手。
看到储物间里的状况,陈洛洋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给了身旁的人一个手势,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立刻上前捞起徐医生,用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