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没来由的紧绷。
这个夜太静了,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按理说在山上,怎么可能连一声鸟叫,或者昆虫的叫声都听不到?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拔出了商易的电话号码,嘟声响了许久,对方才接起来,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商叔,冥司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
“他还是没醒?”
“休眠状态哪儿那么容易醒?”
“你懂的多,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他沉默了一会儿,嘀咕道:“说不准。”
“那……”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匆忙地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中嘟嘟嘟的盲音,我的情绪越发低沉。
虽然还不是很想睡,可总要睡一会儿,否则明天怎么有精神和商立麒并肩作战。
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感觉有些冷,伸手摸了摸身旁,没摸到被子,却摸到一个冰凉的黏糊糊的东西,好像是一只手。
我的头皮顿时炸了,困意全无,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十分暗。
借着窗前透进的月光,刚刚手摸到的地方此刻什么都没有,我是侧着身子睡着的,眼角的余光隐约能瞥见天花板上吊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只鬼,吊死鬼。
有一双脚在我的身体上方摇曳。
最近一直陪在冥司身边,几乎见不到什么鬼魅,尽管平时见鬼已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心里还是突然‘咯噔’了一下。
室内的阴气很重,难怪会这么冷。
我翻了个身,身子平躺着,眼皮一抬,就看到我的正上方吊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头蓬乱的长发垂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她瞪着通红的眼睛,表情狰狞地盯住我。
与她的视线对上,心头抖了一下,忽然就有了一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我故作镇定地坐起来,正好女人的脚就在我的眼前小幅度的晃来晃去。
我咽了咽嗓子下床,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柜子上的背包,包里有镇鬼符、桃木剑、黑狗血,不少对付鬼的玩意儿塞得满满当当。
从里面摸出一道符,发现那女人还在天花板上吊着,她正瞪着大眼看着我,我将符贴到她的身上,她嘶哑着嗓子惨叫一声,身体巨烈地晃动几下,忽然静止不动。
虽然女人被镇鬼符镇住动弹不得,可房间里吊着一只吊死鬼,怎么看怎么晦气。
我移步到门口,伸手摸到灯的开关,‘啪’地一声,室内的灯亮了起来。
白炽的灯光灼得眼睛生疼,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待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光亮,继而从商立麒的背包里翻了翻,找到一个罗盘,我随身带上,摸了几张镇鬼符塞进兜里,又拿了一柄桃木匕首在身上。
本来想带上一罐黑狗血的,奈何我只有两只手,实在拿不了太多东西,况且,上趟厕所,没必要全副武装。
做了几次深呼吸,我拉开房门,室内的光透出去,将阴暗的走廊照亮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