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送了过去。
没想到东西刚送到没几分钟,章先生和章太太就过来了。
两人把花和补品都送了回来。
章太太气呼呼的,把花往我面前一摔,愤愤地说:“把我儿子伤成那样,道歉都这么没诚意,连个面都不露,这些东西还给你,我们不需要。”
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我一时没回过神来。
至于为何我没有露面,实在是冥司不允许我去,他说过,除非章小杰先向沁雪道歉,否则,我们不会先道歉,事后想想,我觉得他的话说得有理,若不是章小杰先欺负沁雪,沁雪怎么可能闲得没事拿刀子去割破他的喉咙。
并非我们太护短,实在事出有因。
沁雪虽然是鬼胎,但她不至于会平白无顾地伤人。
恰巧冥司不在家,他带沁雪去游乐场了,我是因为今天的课结束比较早,回来时,接到了章小杰奶奶的电话,这才知道章小杰出院了。
章小杰的奶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是向我道个喜,然而,我既然知道这事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束花,送点补品什么的更合适,毕竟是邻居。
“虽然这事结束了,但是你们最好管教好女儿,别以后再伤着我儿子,若再出现类似的状况,我不会善罢干休的。”章太太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铁青。
话说完,她给一旁的章先生使了个眼色,两人调头就想走。
我气不过,叫住了他们。
两人脚步顿住,几乎同时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原本不想说的,但是章太太态度如此,我就不得不说了。”
听到这话,章太太冷笑一声,两手插着腰,凛然是一副泼妇要骂街的架势,哪里还有个大学老师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章小杰在幼儿园经常欺负我们家沁雪,沁雪后来不去幼儿园了,可是章小杰还是联合几个男孩子趁我和我老公都不在的时候欺负沁雪,要不是把沁雪逼急了,章小杰不会受伤。”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小杰先欺负你女儿,你女儿才发火的是吗?”
“就是这么回事。”
她笑了,“你有证据吗?”
“……”
“我告诉你,我们是亲眼看到你女儿对小杰又踢又打,还用刀子割他的脖子,我们是目击者,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你可以说我胡说八道,可是我和我老公,还有我婆婆都看到了,难道说我们三个人都在胡说八道?”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指着我。
这感觉糟透了,像被人指着鼻子骂一样。
我强行将心中的不悦感压下去,耐着性子和章太太讲道理:“我想幼儿园的小朋友可以作证,还有事发当天,和章小杰在一起的那几个男孩儿,他们都欺负我女儿了,所以他们是参与者,问问他们,真相究竟是怎样,岂不是都清楚了。”
话刚说完,章太太就咬牙切齿,猛地向我扑过来。
她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头发,力气很大,很生猛。
“你跟谁胡说八道呢?我儿子从小什么样我比你清楚,你再敢瞎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她一边跟我纠缠,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唤,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狗,手上没轻没重,扯得我头皮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