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已经新娘装扮的采莲走了进来,蓝宇一看眼睛都直了,跑上前抓住采莲的胳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魏得时仗势欺人,强迫你的?’
“采莲低下了头:‘二少爷,我不是好女人,不值得你爱了,回去找个比我好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几天前我们还山盟海誓来着,你怎么会变卦呢?一定是魏得时控制了你,你不敢说实话的,告诉我,快告诉我真相。’
“‘三夫人,你告诉他,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我强迫你的?’魏得时说。
“‘不是得时强迫的,我,我自个儿愿意的。’
“‘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吧?’
“‘不是,不是骗你的,我想过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你,你给不了我的。’
“‘二少爷,够了,从今天起,采莲就是我的三夫人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想喝喜酒就留下来,我魏某欢迎,不想喝喜酒,请给我出去!”
一年后,老高所在的部队参加了京口保卫战,最后失败了,部队也被打散,老高也受伤了,躺在担架上,娄大少抓来了两个叫花子抬担架,没想到其中一个便是二少爷蓝宇,
原来魏得时并吞了蓝家的财产,蓝宇被赶出了淮城。
已是****连长的娄大少,皮笑肉不笑地讥笑着:“蓝宇啊,蓝宇啊,想不到,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一个堂堂的二少爷变成了花子,而且,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的二少爷,一年前的神气跑哪儿去了”
蓝宇和一个叫板凳的花子抬着一个受伤的高营长,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前行,没有理会娄大少
担架上的高营长说:“娄连长,就少说两句吧,这两位兄弟抬着我已经够吃力的了,”
娄大少说:“高营长,不说我憋不住阿,以前他欺负我的时候,那神气,高营长,你没见着呀,现在呢,我不欺负他,谁欺负他?”
高营长:“好啦,好啦,这一路你都说好几回了。”
他们本来要去淮城的,一来淮城是娄大少的家,二来高营长和魏得时是熟人,高营长想投奔他,没想到赶到淮城时,听说魏得时已经降日了。又赶紧逃了。盲目地逃,没有目的地了
那个夜晚,蓝宇摸摸索索地站了起来,他想出去小便
蓝宇拖着一条伤腿腿,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忽然,蓝宇停了下来,西厢房传来说话声:
屋里没点灯,暗暗的,娄大少说:“像这样东躲西藏活受罪,不如投靠皇军享几天福。”
一个声音说:“高营长怎么办?”
娄大少咬着牙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干了他。”
屋外,蓝宇大惊,慢慢地,慢慢地退了回来。
蓝宇摇晃着熟睡的高营长,高营长睁开眼睛,蓝宇跟他耳语了一番,
高营长又叫醒了身边的警卫,就这样依次一个叫一个,大家不敢声张,这支部队,高营长就剩下这七八个人,其余的都是娄大少的手下,自己的家丁就十来个,如果动起手来,这七八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七八个人围拢到高营长的跟前,大家在商量着
然后,又分头睡下了
约莫下半夜,月落了,院子里有些黑,又不太黑,如有人走动,还能看个影影绰绰。
高营长不知和谁说:今天是初八了吧?
蓝宇:应该是吧
高营长:哦,初八落半夜
蓝宇:你是说???????
高营长‘’嘘‘’了一声,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大家又依次推醒了身边的人
大家静悄悄的围拢到高营长的身边,高营长用手比划着,大家点点头,高营长低低地:行动。
有两个人猫着腰出了屋子
时间不大,院子里传来两声蟋蟀的叫声,屋子里的鱼贯而出,一个大个子士兵背起了高营长,按照事先的安排,蓝宇抱着担架也出了屋子。
这些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全凭手势,互相联系着
蓝宇惊奇地发现,每个人都没有穿鞋,难怪连走路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蓝宇也连忙脱了鞋,提在手里。
院门已经打开了,刚才出来的两个人,还等在门口
其中一个,冲着高营长点点头。
高营长又摆摆手
大家依次向前走
一个士兵问:村口的哨兵怎么办?
高营长说:没事,有我呢
这会儿,大家才弯腰穿上鞋子
蓝宇也赶紧穿上
约莫四更天,一个士兵推了推娄大少:大少爷,该行动了
娄大少坐了起来:他们有动静吗?
士兵说:没有。
娄大少说:好,按计划行动,二排,三排包围院子,一排去缴械
士兵们纷纷行动,赖大少亲自指挥一排
他们来到高营长居住的门口,娄大少说:摸进去,先收他们的枪
几个士兵进了屋子,一个士兵惊叫起来:他,他们跑啦
娄大少:什么?
屋子里空荡荡的
娄大少:她妈的,这群龟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娄大少突然大叫:哨兵呢,哨兵全死啦
有人推着被捆绑起来的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娄大少吼道:怎么站岗的,要是来了敌人,我们还不就被连窝端了?
两个哨兵被松开了,挺委屈的样子:高营长那两个卫兵的身手,连长你是知道的
娄大少说:你还狡辩不是?
一个哨兵说:他们也就走一袋烟功夫,还能追上
娄大少说:追你头啊,这样打起来能没有伤亡?
一个哨兵说:他们也就走一袋烟功夫,还能追上
娄大少说:追你头啊,这样打起来能没有伤亡?
他的卫兵说:这样也好,不浪费一颗子弹
娄大少说:还不快点收拾东西,走人,在这儿等高营长引兵来收拾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