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却是一直专门用来与帝都张家联系的,信鸽脚上绑的字条,表面看起来一模一样,其实用的却是黑昱自制的符纸。交到不同的人手中,显示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除了这一次,此后黑昱又在云震的威胁下,往黑家送了两回消息,每次黑昱都如法炮制,一起放回去两只信鸽,一只飞回黑家,一只却中途转弯,径直去了帝都,只不过从大雪山往帝都路途遥远,中间的干扰因素又太多,算算日子,张之齐收到的,应该就是最开始的那一只,后面那两只,恐怕是大家已经出发错过了。
云霏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秋秋心中却仍有疑问,“所以你们父女和黑昱就相当于被软禁了?可是你为什么随身还带着短刀啊,见了面话都不问一句就动手,黑乎乎的和安妮姐打起来,互相误伤了可怎么办。”
听到秋秋这样问,云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红着眼圈咬着牙,恨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位要做大事的‘好’哥哥,前天我去探望父亲,发现父亲已经病得无法下床了,父亲年纪大了,身上本就要许多这样那样的毛病,最近又急又气,病情日渐沉重,偏偏大哥,不,云震还不肯给他请医生,只拿些以前用的药敷衍。”
云霏真是气急了,连“大哥”两个字都不愿再说,开始直呼其名了,“我气不过,找他去理论,他却对父亲的病情漠不关心,反而让我不要吵闹,乖乖等着嫁人。我与黑昱本没有这么快成亲的意思,这婚礼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安排,若说里面没有蹊跷,恐怕三岁的孩童都不能信,我便问他,到底想借着我的婚礼做什么,你们知道他怎么说?”
其实来大雪山的路上,大家也讨论过,云家到底想借着这场婚礼做什么,不过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个靠谱的结果,所以此时听到云霏这样问,安妮和秋秋只能摇了摇头。
窗外天光已然大亮,渐渐能听到院子中传来打扫的声音,云霏双手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手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却还是竭力压抑着嗓音,接着说道:“他竟然,他竟然是想趁着此次婚礼,将前来参加的世家通通诳进大雪山,一网打尽!”
“啊!”听到此处,安妮和秋秋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云震是疯了吧!这么做于他有何好处啊?
云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为何,只是我云家至今传承近百代,向来不参与中原世家之事,他这样做乃是违背祖训,大逆不道,身为云家女,我如何能对此袖手旁观,拼着一条性命不要,也要阻止他这疯狂的举动。”
说到这儿,云霏脸上扯出个讽刺的笑容,“哪知道,云震身边有个和我长得十分相像的女人,他指着那个女人告诉我,我若是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送我一程,反正这里还等着个现成儿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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