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太重,硬是夺了他的兵权,最后死在了楚人的手里。若是沐少庭没死,这大燕哪里轮得到凌珏这小子做皇帝。”
薛子铭问道:“父亲,孩儿听闻当年与凌逸洵和沐少庭一起创立大燕的还有一位,可是大燕开国那天便没了他的踪迹,您知道那人是谁吗?如今又在何方?”
薛章致回道:“华乐鸿,华佗的第十世玄孙,一手医术独步天下,又是系出武当的名门正派,当时的武当掌门和大燕帝位都意属他,可惜他爱美人不爱江山,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江山,欲将皇位传给义弟沐少庭,却被凌逸洵这个卑鄙小人背后下毒手,不仅谋其性命,还夺起帝位。是你父亲我亲手将他推下悬崖,那里是万丈深渊,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薛子铭道:“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没有这位长乐道人的消息,原来……”说着,不由得看了薛章致一眼,旋即又道:“父亲,要说这华乐鸿系出武当,比之武当,华山略输一筹,可这沐容琛又不是出自武当,再说,老睿王沐少庭在他出生前就死了,他的武功不过杂学而成,又如何能与华山正派比。”
薛章致道:“若是知根就底那还好办,你现在连沐容琛有什么武功路数都不知道,就如此莽撞约人比试。”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比比也好,摸摸他的底,不过铭儿,点到为止,切莫伤了他,不然你就落人口实了,知道吗?”
“父亲,你放心吧,孩儿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再说,明日孩儿还约了楚云寒谈正事,孩儿知道轻重!”话音刚落,只见薛子铭俯身道:“父亲,天色不早了,孩儿先行告退了。”
薛章致再三叮嘱道:“恩,去吧,明日切记点到为止……”薛子铭不等薛章致说完,便急匆匆得转身退了出去。
金陵城,睿王府,书房。
沐容琛正坐于案前,拿着一张画像,自语道:“芙儿,若是此刻你在本王身边就好了,明日之战,本王着实没有把握,若是那薛子铭暗下杀手,那么本王与你就天人永隔了!”说着,不由得拿起酒盏自斟自饮。
就在沐容琛自怜自艾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只闻鸟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强,沐容琛这才回过神来,忙夺门而出,循着鸟叫声而去,不一会,便见他来到城外的松树林里,一抹黑影蓦得出现,未等他反应,已逼近其身,双掌击至胸前。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沐容琛醉意全无,待掌风逼至,只见他双足一点,临空而起,旋即跳离黑影五丈之远,只听他道:“徒儿拜见师父!”
“臭小子,为师不督促你练武,你就荒废成这样。”说着,只见男子不由挑眉,一脸嫌弃道:“唉,一身的酒味,怎么,雪儿那丫头都死了快五年了,你还放不下?”话音刚落,未等沐容琛反应,只见他从腰间拿出一葫芦,将头一扬,将葫嘴对准双唇,将嘴一张,‘嗝’一声,随即将葫芦放回腰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沐容琛已经习惯了男子的这些举动,不以为意,道:“师父,你不是要去楚国走走,怎么此刻在这里出现?还半夜将徒儿叫出来?”
“为师就是从楚国得到消息,楚国皇帝楚云寒现在就在大燕,怕是有所举动,虽然凌逸洵对不住为师,可为师却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将大燕拱手让给胡人,徒儿,知道为师为何要教你武当派的武功吗?”男子说道。
“师父,既然你当日落崖没死,为何不出来找我父亲,若是父亲知道当日你是为奸人所害,父亲定会为师父讨回公道!”沐容琛问道。
“你当为师是神仙啊,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没死已经万幸了,若不是为师运气好,被一颗大树挡了挡,加上还善存一息内力这才保护了性命,只是那时深处崖底,等为师康复回到金陵的时候,当真是山间一日,人间十年,不仅凌逸洵他死了,连你爹也死了,甚至凌逸洵的儿子都已经十岁,还当了皇帝,为师还报什么仇,若不是为师遇见你,想起当年答应过你爹,若是你生出来是儿子,为师就教你武艺,这才留在金陵十几年,将这一身的武当绝学交给你,已是违背了武当门规,又还有何颜面以长乐道人自居,又有何颜面回武当,若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说着,只见男子迈步上前,呵斥道:“你可倒好,居然还和人相约比武,你想气死为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