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亮,秦淮河边一片寂静,河水潺潺,流淌在大燕金陵这片看似繁华却暗藏危机的地方。循着水流之北望去,只见灰暗一片,却有一座宅子异常明亮,透过虚掩的大门望去,只见院内两男三女脚步匆匆,甚是忙碌。
萧青芙不停催促道:“姬无名,快点,趁着还未天亮,赶紧将冰块放入地窖,不然一会出了太阳该溶化了!”
姬无名托着厚重的冰块,举步维艰的爬下地窖,嘴角不禁哆嗦,道:“小姐,真的很冰啊!”哪怕他已穿上厚厚的棉衣,手戴棉手套,行动甚是笨拙,本欲施展内力,至少可以减轻一下负担,却被萧青芙告诫:“不准用内力,谨防冰块震碎!”
萧青芙一面切西瓜皮,一面头也不望姬无名,道:“那要不我来搬?”
姬无名道:“也就剩下几块了!”说着,加快脚步,心想:“若是让王爷知道,吃不了兜着走!”一想到这,头不禁往院外一瞧,寻思:“这两天一直在忙,也没时间回王府禀告王爷这期间发生的事,也不知王爷可有派了他人前来监视?”
忙时不知时日过,不过须臾间,已来到晌午时分,萧青芙正欲起身去厨房与小婵一起做饭,耳畔却传来叩门声:“笃笃笃……”
萧青芙示意小婵去厨房,而她自己则朝大门而去,只闻“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开启,迈坎而出,道:“是谁啊?大中午的……”话音未落,一抹青衣印入眼帘,只见他双手抱着一堆宣纸,俯身道:“萧小姐,你要的东西!”
萧青芙见状道:“有劳老板亲自送来。”说着回头朝院内喊道:“无名,出来搬一下东西。”话音刚落,见书坊老板并未将新店的牌匾送来,启口问道:“老板,不知牌匾做好没?”
书坊老板道:“萧小姐放心,牌匾已在路上。”
萧青芙道:“那你等等,我去把剩余的银两拿给你!”话音刚落,一个转身,却与来人撞了一个正着,不禁眉毛一轩,道:“姬无名,你走路看着点啊,撞死本小姐了,也不知道你们男的都是什么构造,这身体一个比一个硬,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话音刚落,耳畔却传来秦宇轩关切的声音道:“芙儿,没撞疼你吧?”
萧青芙闻言一怔,旋即诧异道:“轩哥哥,怎么是你?芙儿,芙儿……刚刚以为是姬无名,所以才口无遮拦,轩哥哥,你别介意。”
秦宇轩道:“姬兄正在将装了西瓜汁的坛子往地窖里搬,没能听见芙儿你的话。”说着,接过书坊老板手中的宣纸,又道:“老板,不知还欠你多少尾款?”
未等书坊老板启口,萧青芙抢先道:“轩哥哥,你可别想着自己掏钱,这宣纸可是我们创业的一部分,当然要从创业资金中拿。”说着,朝书坊老板致歉道:“老板,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未几,便见萧青芙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从屋内疾步而来,刚一出院,便将银票递给书坊老板,道:“这是一百两,其中五十两是宣纸的尾款,还有五十两是牌匾的钱。”
书坊老板小心翼翼的接过银票,谢别萧青芙、秦宇轩二人,便匆匆离开,直奔当铺,赎回之前因经营不善而抵押的族屋。
傍晚时分,天空云霞晕红,金陵城内依旧人潮涌动,却也比往日多了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只听得城内有人呐喊道:“快来看,快来瞧,大燕第一将军沐容琛对战华山高徒薛子铭!”话音刚落,城北有名的戏班子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围观之人纷纷仰头朝戏台望去,只见台上有一少女正扯着嗓子喊着,台下有两男两女手中拿着许多宣纸,不停的将宣纸递给围观的人群,那些从城东城南闻声而来的人却只能踮脚抬头去看戏台上挂着的横幅:“大燕第一将军沐容琛对阵华山第一高徒薛子铭!”还有两边的对联:“大燕第一冷饮店萧福记冰室独家赞助!”
只见人群中有位花白老人挤到台前,冲着台上的少女喊道:“这位姑娘,那睿王与薛将军明日当真会来此比武?你可别忽悠老夫。”说着一脸鄙夷的将手中宣纸一揉,丢在台上,道:“姑娘你若是借此行骗,就算你能赚得了钱,也没命去花!”
少女迈步上前,俯身捡起宣纸,一展笑颜,道:“老人家,你觉得我在行骗,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再说,任谁也不敢拿两位大名鼎鼎的将军行骗,难道不怕被满门抄斩嘛!”
花白老人捋了捋胡须,笑道:“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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