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就算沐容琛甚是看重这个花魁兰儿,可他毕竟已经死了,难道真如萧青枫所言,李麟是要赎了兰儿然后再让她陪葬?”一想到这,当即决定不管李麟有何目的,她不会眼睁睁得看着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他杀了陪葬,与其让李麟赎走她,何不让其他人拍走她。当即主意已定,随即出言说道:“花妈妈,本小姐花重金来你怡红院可不是为了喝这几杯小酒,还不赶紧开始竞拍?”
花妈妈闻言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抬眸左看右看,见未有人反对,到时有很多人赞同萧青芙的话,于是便鼓起勇气,迈步上台,道:“兰儿姑娘初.夜竞拍开始,价高则得,底价五百两,每次叫价加一百两!”说着转眸朝一直候在台上的龟公一挑眉,只见曼纱从一侧缓缓掉落,伴随着古筝声,花魁兰儿一点点呈现在他人面前。
只见兰儿端坐于古筝前,款拨筝弦,琴声悠扬,兴许是此时兰儿的心境所致,曲声尽显悲凉,让人听了不禁愁肠尽断,再想起之前萧青枫之语,心中尽是怜悯之情。
一时间,一个个甚是踊跃举手竞拍,不过须臾之间,由原本的五百两竟然拍到了三千两,着实将花妈妈吓个不轻,连萧青芙他们一桌人也都被吓到了。
萧青芙伏在秦宇轩的耳旁轻声道:“轩哥哥,这都叫到三千两了,看这势头,指不定会到一万两,看来今夜我们白来了!”
秦宇轩低声回道:“芙儿,轩哥哥正想问你,你将此事如此放在心上,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是为了沐容琛?”不知为何,一说到沐容琛三字,他就心痛不已,心如刀割般痛。心中不禁自忖:“若是那一日不是我带兵剿匪,芙儿就不会嫁给沐容琛,爹娘也不会死,若是那一日没有受到埋伏,我秦宇轩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如此一想,心里便急切的想知道那日究竟是何人埋伏于他。
萧青芙听了,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只觉头痛欲裂,不禁自忖:“沐容琛和秦宇轩这两个人,不管自己心中想起谁,都会觉得愧对另一个,两段爱情,两个男人,让自己痛苦不堪,恨不得此刻能立马失忆,两个人都不记得。”
秦宇轩当然不知道萧青芙心中所想,他所看见的都是萧青芙怀念沐容琛,放不下沐容琛,一直都没有他的位置,不甘之情在心中慢慢生长,慢慢发芽,慢慢落地生根。
就在二人沉吟半晌间,竞拍银两已从三千两变成五千两,渐渐的,竞拍的变少了,只留下几人:代替沐容琛前来的李麟、代替忠义侯竞拍的钱克扬、还有一名不知名的男子。对于李麟和钱克扬的举动,萧青芙倒不觉得奇怪,反而是那位从未见过的男子,引起了除了萧青芙还有花厅内其他人的注意。只见男子要么不举手竞拍,一举手都是当花妈妈说出:“一千两第三次!”之时,突然举手抬价,接连几次,从一千两抬到两千两,又从两千抬到三千两。
这一次又在花妈妈说出:“五千两第三次”之时,男子又举手出言,道:“六千两!”比前两次抬价一百两不同,这一次一开口就是抬了一千两,顿时,厅内鸦雀无声。
钱克扬俯身低声问道:“侯爷,还叫价吗?”
薛章致笑道:“不必了,反正本侯只是来凑个热闹,他竟然能出六千两,必定甚是喜爱兰儿姑娘,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如此,本侯就不与他争夺!”说着抬眸看向李麟,嘴角一扬,轻轻一笑,仿佛是在嘲笑李麟:“如今已被抬到六千两,看你也无力争夺了吧!”
李麟低头沉吟,半日方回过神,正欲举手出言竞拍,却一听到花妈妈一锤定音道:“六千两第三次!恭喜这位公子,以六千两高价获得兰儿姑娘初.夜!”
一语未落,只听男子起身向薛章致和李麟一行人作揖道:“多谢诸位想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一票,将手一扬招来花妈妈,说道:“花妈妈,这兰儿姑娘归为金陵第一花魁,当然值六千两,只是她曾睿王爷包了半年,你何必保证她还是处子之身?”一语甫毕,未待花妈妈反应,只听男子又道:“若是我花六千两买了兰儿姑娘一夜,可发现兰儿姑娘根本已不是处子之身,那我这六千两银子花的即不值,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