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活在刀口下的北宫霖不同,孔芸算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回到土地庙里的她,吃上了一些零食,收拾了一下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就拿着那今天买回来的笔墨纸砚,准备绘制一些她所需要的家具,计算一番,设计一番,才好用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去制作。
只是……
“这毛笔用不了尺子啊!”
孔芸自认自己也是练得一手好字,却发现自己就拿毛笔写字还不错,但要拿这个毛笔画画,恐怕是不行的了。
“怎么办呢?”孔芸看着那被自己用墨水毁掉的尺子,这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啊!
“不管了,看得懂就好。”
这尺子很快的就被孔芸给抛弃了,直接就拿起毛笔来画图。从前教画画的老师说,画画的人是不需要尺子的,我们的手就是尺子,我们画出来的就是直线。
好吧,用现代的铅笔,炭笔什么的,孔芸是能不用尺子,就能画出笔直的线来,只是现在这毛笔,她就要费很多的劲,努力的保持握笔的姿势,才能画出还不错的直线来啊!
桌子,椅子,她的首饰盒,衣柜,甚至到床,都一张一张的画了出来,上面还仔细标明了所需要的尺寸。
不能让别人怀疑,买现成的让人搬回来肯定是不行的。那她只能自己做了,然而这样规格的木材可不是那小木屋般可以自己收集的,这需要她去购买木材,回来再自己组装。
说来孔芸一个读形象设计的,动手能力却犹如一个读建筑设计的,她自己也是觉得蛮神奇的。
不过这大学的一年级,学习的内容都很广泛,而且孔芸自己也喜欢动手做些小东西,久而久之这动手能力就好了。
孔芸这里是天下太平,闷头画画,而北宫霖离开了组织的落院后,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回去过,就直接去执行新的任务了。
在京城的南边,一户姓淮的人家,是礼部的一个侍郎的家。
因为已经夜深,淮家整个院子一片的漆黑,这一股黑仿佛暗示着什么不好的未来一般。
透过月光的照射可以微微的看到有那么一个人影,潜入了淮家,直往淮家的当家人,这位礼部侍郎的房间跃去。
“……”
房顶上的瓦片被轻轻的掀开,然后搬到隔壁去放好。一片一片的瓦片被掀起,直到掀开的位置足够一个人进出的大小,位置。
这一切的动作都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如果不是有那一抹陷入黑夜中的黑影,仿佛这瓦片就是自己有了意识般离开了那适合它的位置。
黑影从那个洞口往下一跃,轻轻的单膝下跪落在了房间里面,除了床上那人的打呼噜声,房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仿佛感觉到了危险,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人,忽然之类不打呼噜了,只是那因熟睡而紧闭的双眼却没有打开,也不再有打开的机会了。
“礼部侍郎淮羽,再见了。”
北宫霖提起手里的佩剑,佩剑透过月亮的光可以看到它微微泛着红色,一抬手一落刀,无需废话,床上的人就已经断气了,脖子上被砍,涌出大量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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