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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哥哥好像才是身体被掏空的那一方?
由此可见,人不可貌相。萧羽彦这个国君当得怂,可背地里却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萧羽彦在龙椅上连打了几个喷嚏。却愉快地想道,大约是穆顷白在梦里想她呢。她偷偷塞了一小块芙蓉枣泥,甜丝丝笑盈盈地注视着正在汇报灾情的令尹武子都。
令尹大人被国君这黏腻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自打上次戴了枷锁之后,他对萧羽彦恭敬了不少。可近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国君开始宠幸那个皇后了。
皇后那副惊世骇俗的尊容,到如今都还深深震撼着朝臣们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国君居然也下得去口,可见国君口味之重,以至于朝臣们现在人人自危。
武子都一面汇报着灾情,一面为自己担忧。倘若国君真的瞧上了他,他是该屈服于强权,还是刚直不阿呢?
汇报到最后,武子都话锋一转:“陛下,此次灾情虽然已经有所缓解。民心得意平息,谢应宗功不可没。但他在灾区的行径太过暴虐,至今已经斩杀两名六品官员和一名五品官员。朝廷要员,
未经审判便就地斩杀,视法度如无物。功不抵过,请陛下务必秉公处理!”
萧羽彦刚咽下口中的枣泥糕,听到武子都这一番话,顿时觉得堵得慌。看来令尹也不过是表面忌惮她,遇到事情还是在跟她作对。
谢应宗是她正要栽培的人,还未出头,便被这样打压。打压谢应宗,便是在敲山震虎。
武子都是两朝元老,她现在手中没什么实权,暂时动不得。不过他要动谢应宗,也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萧羽彦冷笑了一声:“令尹所言不假,功不抵过。黎国朝堂之上,多少有功之臣,也都谨小慎
微,从无错处。谢应宗也不该例外。不过,人还没回来,就要定他的罪,也未免薄凉。此事容寡
人查清楚再说。”萧羽彦说完,看向了一言不发的韩云牧,“大司马意下如何?”
“陛下可以让宋提刑前去调查此事,毕竟是朝廷命官。谢应宗虽得到陛下亲派,却也不可任意妄为。”
宋提刑是站在第五排一个干干瘦瘦的大臣,成天忙着各种要案,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这个人倒不是那种深谙为官之道的人,只对案件感情兴趣。为了真相追查到底,也的罪过不少权贵。韩云牧这个提议也算是合理。
于是萧羽彦颔首道:“大司马说的有道理。那么,宋提刑——”
宋晏大步走上前来,躬身道:“臣在。”
“寡人命你即刻动身前往灾区,调查谢应宗之事。寡人要瞧瞧,是谢应宗滥用权力,还是这三人死有余辜!”
“臣。领命!”
萧羽彦瞧了瞧武子都的神情,似乎正思索着什么。今日的早朝没有其他要事,便散了朝。
萧羽彦背着手想去瞧一瞧穆顷白,走到一半,大司马忽然从背后追了上来。她慢下轿撵,低头看着他:“韩爱卿找寡人有事?”
韩云牧摆了摆手。抬轿的宫人立刻放下了轿撵,迅速推到了三丈远的地方。平日里还有个沁弦陪伴左右,但今日很奇怪,沁弦一直都没有出现。萧羽彦问了旁人,也没见他的身影。
如今在这永巷之中,萧羽彦四顾之下,忽然感觉到了孤立无援。方才还居高临下的气势瞬间不见了。
“陛下昨夜可曾出现在御花园中?”
萧羽彦心下一咯噔,想到了自己在半空中嚎叫的那句话。韩云牧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见她不答,韩云牧的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陛下不说也没关系,昨日沁弦已经全招了。”
“招......招什么?”萧羽彦咽了口口水,紧盯着韩云牧的手。
韩云牧忽然上前一步,萧羽彦慌忙后退。即便她知道他不会公然在皇宫里害她,却还是怕得要命。一直退到墙边,韩云牧才止住了脚步:“陛下,你可知这宫中并不安全?”
萧羽彦重重点了点头:“是啊,昨晚还闹鬼来着。”
韩云牧皱起了眉头:“鬼神不可怕,可怕的是奸细!”
“奸细?!”萧羽彦错愕地看着韩云牧。原来他不是为了那句话找她寻仇。
“不错。近日我调动宫防的时候,发现有齐国的细作混进了宫中。你可知,他们所为何事?”
萧羽彦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们是冲着寡人来的?”
韩云牧深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陛下的秘密向来保守地很好。他们是冲着穆顷白来的。”
“你......你是说公子顷白?”萧羽彦故作错愕地看着韩云牧,“他来黎国了?”
韩云牧冷笑了一声:“陛下难道还不知,齐国出了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