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面说一面往徐娇娇身上靠。
徐娇娇翻了个白眼看他,“这会儿知道疼了?活该!叫你忍着不说。”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小心地一手搀着他的手臂,一手去扶他的腰,好让他往自己身上靠的紧些省着些右腿的力。
这时郭长源就注意事项这些东西问过了医生,从后面赶了上来,正听见郭煜跟徐娇娇撒娇喊痛,以为这真是痛的难以忍受了,几步追上去,把手里的药递给徐娇娇,“孩子,你先拿着,我抱他出去。”
徐娇娇很高兴,她快手接过药袋,并真诚的替郭煜道谢,“谢谢叔叔”,还甜蜜蜜地夸奖讨好,“叔叔你人真好!好人有好报,你以后一定事事顺心梦想成真!”
郭煜大惊失色,“不......”不用了,我不疼。
然而他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人就腾空而起,被郭长源一手揽着腰,一手托着腿弯横抱了起来。
郭煜顿时羞愤欲死。
他挣扎着要跳下来,反而被徐娇娇骂了,“别动!大头你老实点好不好啊!叔叔他抱着你也很累啊。”
“不用,我一点儿也不疼”他挣扎道。
“别动了!”徐娇娇不高兴地拍他小腿一下,又跟郭长源道,“叔叔你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估计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看的出来,男孩子要面子嘛。”郭长源笑呵呵道。
郭煜抬手盖住了脸。
他这会儿觉得这个郭警官一定不是他亲爸了,因为感觉他跟自己好像有些八字犯冲。
虽然郭煜知道郭警官是好心,也是真心待他好,他也发自内心地十分感激。但是,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哪,尤其,徐娇娇还在。
他不想穿女孩衣服在外面晃荡,不想被人抱婴儿似得抱着,尤其不想在徐娇娇面前表现的这么弱!
郭煜希望他自己是强大的,尤其在徐娇娇面前。他想展现出来的是,他有能力保护她!而不是被别人像弱者一样护在怀里。
无论郭煜怎么想,他们的车到了招待所底下后,郭长源还是坚持把郭煜从车上公主抱到了他们房间的床上。
郭煜就着被放下的姿势顺势趴倒装死。
“他可能睡着了”郭长源悄声说,他拉起被子轻轻给郭煜遮住肚子,“在医院用了麻醉的药,吃得药片里可能也有催眠的成分,别喊他,让他睡吧。”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外面天已经黑了。
送他们回来之后,郭长源就离开了,徐娇娇送他出门,还被他交代,“要锁好门,遇到有人敲门先问,然后从猫眼儿里看看,认识的再开,不认识的人不要管他。”他还教徐娇娇,“诺,这个就是猫眼儿。”
徐娇娇道了谢。等他走后站在那儿研究了半天猫眼儿,然后正准备反身回屋里去呢,却又见那个好心的警察回来了。
“给,我下楼买了点吃的,等会儿还是把他叫醒吃点东西再睡,”郭长源嘱咐道,又问徐娇娇,“想不想去看看□□故宫?明天周六,我休息,带你们到处去玩玩好不好?”
“好!”徐娇娇兴奋地脸色发红,又犹豫着拒绝,“可是他的腿伤了,出去会影响伤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不会,明天我找人借把小轮椅,推着他走。”郭长源道,“明天上午别出门,我开车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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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郭长源起了个大早。
他悉悉索索在床边穿衣服,把床上睡着的张悦惊醒了,她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把闹钟抓过来一看,6点整,不耐道,“你发什么神经!外面天还黑着呢!起这么早干什么!?”
“单位加班,有急事!”郭长源边穿衣服边回道。
“哟,这倒是奇了!”张悦半撑起身子,倚在床头揉了揉眼,笑说,“我们这些一线苦劳力还在床上躺着呢!什么时候你们这些搞政治工作的也要加班了?”
“怎么?瞧不起我们搞政治人事的?谁还没个忙的时候啊?”
“行行行,忙去吧,”张悦这会儿也没了睡意,索性也坐起来穿衣服。
“你怎么也起来了?”郭长源问道,又劝,“别起来了,在躺下睡会儿吧,你平常本来就睡眠不好,还不多补补。”
“睡什么睡?咱们不是一早买好的车票,要去文昌看看,你都忘了?”张悦说着说着就生气了,“我就知道,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知道心疼!居然连这事儿都能忘!你的心都长到哪儿去了!?”
郭长源这才想起来,他们由北向南找儿子的路线已经延伸到文昌县了。他愧疚起来,有些犹豫到底是要跟妻子去文昌,还是去带那男孩子在北京四处看看。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决定去看那小男孩。那孩子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昨天看着穿脱都艰难,今天郭长源想带他去买两身替换的衣服。而且,眼看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他身上还单薄的很,容易冻着。
临出门前,看着妻子在浴室弓背刷牙的身影,郭长源很想跟她说,他见到了一个上京找父母的男孩儿,很可能是他们的儿子。
但他还是没说。
他们失望了太多次了。
郭长源实在不忍心再看见妻子由希望到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