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骗人贞操骗人银子,逃到帝京又想故技重施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在街道巷口传说,几乎没人不知道岳克顷做的龌蹉事,没人不认为岳克顷该千刀万剐的。
砸臭鸡蛋,烂菜叶子满天飞的场景一般只有死囚游行时才会有,但近日虽无死囚游街却也可以瞧见这等精彩的画面,甚至死囚游行时都可能见不到这么壮观的场面,上到八十岁下至八岁,所有女性一起出动,鸡蛋与菜叶子已不足以表达她们的愤怒,家里用来修葺院墙的板砖都给拿出来了。
女人们的愤怒不需要解释,男人们愤怒的原因却是多种多样需要分类而言的,有的男人是被家中妻女提溜出来表决心的,有的男人是因为心中嫉妒看岳克顷不顺眼,所以来落井下石的,而真正是为了弘扬正义而走上街头评判岳克顷的男人少之又少。
岳克顷全身挂彩沉默无言,不是他心中不气不恼,相反他气怒到了极点,但任何言语招来的都只会是更加猛烈的攻击,这一点他小时候就深有体会,长大成人后他又怎么会忘记这一点。
年幼时被那富家子领着人在自己身上小解的画面与岳克顷眼前的景色重叠交错,恨意被淡化,一种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不想回到过去的那种日子,他不要!他不要!
岳克顷心里有个年幼时的他在求救,小男孩朝一望无际的黑暗伸出手,朝黑暗的深处乞求祷告,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出现在他的不远处,在男孩欣喜若狂,以为终于可以获救了时候,女孩却笑着转身走掉了。
他黑暗中,已经不再有希望。
“阿顷!”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岳克顷被蛋清模糊了的视野陡然变得清晰,他猛然甩头朝声源方向望去,顾萱担忧的脸被他纳入了眼帘中。
瞧见岳克顷看自己看来,顾萱是有些心虚的,且她也只敢叫着一声,若这声没让岳克顷听见她也无法再喊他第二声了,就像坐在快船的粉丝营无法给湖人加油呐喊一样,若顾萱装的太过,她难保不会被四周疯狂愤怒的女人们误以为自己跟岳克顷关系匪浅,把她也规划为敌对分子的范围中。
岳克顷的目光一直放在顾萱的身上,自打瞧见她的那刻起他就没挪开过眼,顾萱心里不愿却也要配合岳克顷做戏做到底,她目色焦急地扒开人群跟着游行的队伍走,或许是动作太大,行为与别人大有不同,所以没一会儿,顾萱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为保小命,顾萱哎呦一声,如白莲花一般脆弱地摔倒在地。岳克顷被人押着渐行渐远,他想要回头张望却也无法,见此顾萱才适时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埃,用让四周皆可听见的声音,感叹道:“哎呀娘呀!那男的长得真像我爹!”
众人闻言,顿时转回脸,该干嘛干嘛去了。
三天游行结束后,岳克顷被赶出了城,此时他从嬅虞那偷来的银子已差不多用尽,在琴房当学徒的事也就此作罢,已无人敢用他了,就算是行乞,别说没人会可怜他施舍其银两,就是同行乞丐也会欺辱他,这是岳克顷最不愿再经历的事。
就在岳克顷走投无路之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个灵魂已换了的顾萱。就像顾萱不是纯粹的想救助他一样,岳克顷也不再是那个天真的一味感激顾萱的小男孩了。
此时,对于岳克顷来说,顾萱只是一只送上门任他宰割的肥羊,渡过难关,在抛弃也不晚的存在。而,在顾萱眼里,她所做的只是为了成功通关,既把人虐了,也要把债给还了。与两人而言,对方都是自己需要且必须利用的对象。
心怀鬼胎却能面不改色,顾萱将岳克顷用在其他女子身上的那一套学来应用到了岳克顷的身上,对他好,可足了劲地对他好,无条件的对他好,欺骗别人的计量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不知他是否能置身事外看得清楚。
答案很明显,岳克顷不能。
心理扭曲的原因在顾萱幼时的伤害,也就是说岳克顷其实一直都在受顾萱的影响,待顾萱他心中是有恨的,所以他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全身心的投入攻克顾萱。在此事上,他便输了一筹。
一场阴谋与阴谋相较的比斗中谁若怯步,谁就输。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时间:星际迷航,卷福出演,虽然是反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