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影裹挟着的巨大冲力直接把崔庚打飞到另一侧的墙边,甚至浇筑的水泥墙上都出现了明显的龟裂,但这也让崔庚躲过了洛瑞丝蓄势待发的致命一击。
显然,洛瑞丝也被这记突然的袭击吓到了,因为以她现在已经初现疲惫的体力,如果那道白影的目标是她自己的话,显然并不可能比崔庚的状态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可到底是谁想要取崔庚的性命?
还是有人在暗处准备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如意算盘?
亦或是白齐折返归来?!
虽然一瞬间洛瑞丝的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和假设,可是身体却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恰当的反应,她三步并两步,猫着腰身躲到了远离袭击方向的承重墙的后面,绷紧神经,立起耳朵,并且小心的露出眼角,通过先前白影在墙壁上穿出的大洞,向楼体外的荒地望去。
但经过仔细的确认,洛瑞丝却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小子外,附近根本没有其他的墓人,可若是这样,那又会是谁,有这般怪力,可以从自己无法察觉到的地方掷出这样一击。
想到这里洛瑞丝心中涌起一阵冰冷的寒意,她突然此地不宜久留,连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就当已经快步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竟又折返回屋中。因为她听见了某人虚弱却倔强的呼吸声。
回到屋中的洛瑞丝走到一侧的墙角,蹲下身子。
而在她面前的崔庚,勉强依靠龟裂的墙壁的支撑,才能勉强没有躺倒在地上,而神情已经完全昏迷的崔庚。
此时的他,之前手脚上因为腐蚀而剥落皮肤的现象已经在身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朵过早腐烂凋零的花朵,铺张在惨白的肌肤之上,再加上与洛瑞丝战斗时身上碰击出的青青紫紫的淤伤,崔庚就像是个被顽童用画笔胡乱涂鸦后丢弃的破布娃娃般可怜。
但这些却并不是最主要的,最残酷的是崔庚胸口直直插入的武器,看形状是柄短剑,可在之前破空的疾速的加持下,它的剑身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只剩下半露的剑柄固执的还留在外面,而正是因为这一击,崔庚的胸膛像是被一击重锤狠狠砸过一般,以剑柄为中心,呈现出一个近乎圆形的塌陷。
正是因为这样的压迫,严重的挤压到了胸前中的心肺,半躺在墙边的崔庚,不要说是战斗了,就连移动身体都成了近乎不可能的妄想,若不是因为那溶化开来散布在身体各处的倒生心甲,可能他早已失去了生命迹象。
但现在情形也不容乐观,微弱的呼吸造成的胸口的起伏都不断撕扯着胸前的伤口,血流无力从他的身下流淌而下,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若在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可能光是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看到崔庚的惨状,她的嘴角反而闪过一丝残酷的冷笑:“你知道吗?姐姐我遇到你之后,衣服也破了,妆也花了,还被迫吃了这么多痛,做了这么多运动,最重要的是,我被老板炒鱿鱼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你,解解气呢?”
洛瑞丝歪着头,看着满脸伤痕,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崔庚,“耐心”的等待了几秒钟:“你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哦,你看你胸口这还插着一把剑,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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