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暖玉拉着他的手,哭道:“二爷,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办事,否则,一旦这件事被大爷知道,你是没事,暖玉我真是死不足惜啊!”
齐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若是透露出去,暖玉是死定了。他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道:“这个人或许真的只是想合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个人不说,咱们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天香楼门口,沈清荷驻足立了许久。
那天香楼足有三层,琉璃碧瓦,雕梁画栋,每一层足可以容纳一百来人。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天香楼开张那天,父亲抱着她在门口放大红的鞭炮,五湖四海的朋友全部都来庆贺。
那一日,满满三层楼都坐满了各地来的贵宾,天香楼,在之后的十几年间,成了凌州城的金字招牌。
金色的匾额上写着“客似云来”四个鎏金大字,这四个字是当初父亲亲手写上去的。
“客似云来……”沈清荷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果然如匾额上所说的,这里十几年来都客似云来。
可是这样大的酒楼最终却要落入齐闽那个混蛋的手里,想着就觉得恶心。今日的事情,她的确做的缺德,但是她不缺德,今后自然有齐闽这个混蛋会对天香楼缺德。
她不早日收回天香楼,早晚有一天会败在齐闽的手上。
胡姬花站在她的身后,问:“你就那么有把握齐闽能签了那合约?”
沈清荷冷笑:“你以为齐闽是什么人?他到底是齐钰的弟弟,没点手段哪里能在齐家立足。当初齐家分家,齐闽母子得了那么多的财产,两个人都不简单。如今我是抓住了齐闽的软肋,否则,以他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
时间约在傍晚,地点约在天香楼对面的茶馆。
沈清荷和连星在单独隔开的雅座等着齐闽,果然他如期而至。
齐闽看到那两个青铜兽面,禁不住一阵胆寒,坐到了沈清荷的对面,将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猛然一搁:“给!你们要的东西!”
沈清荷顿时眼前一亮,定定的看着那合同,心里一阵欣喜,从今往后,这天香楼就有一部分是属于她的了。她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容易!
沈清荷点点头,连星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搁在了齐闽的面前。
“这里是五千两银子,我合伙的钱。”
齐闽愣了愣,收起了银票,郁闷道:“你到底是谁?既然合伙,怎么连真实身份都不透露?好歹让我知道你姓甚名谁吧?否则,如何让我相信你合伙的诚意?“
沈清荷笑了,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合约,道:“莫非你没仔细看这合约,这上面可不是写的一清二楚?“
齐闽一愣,他当真没看过呢,只是偷了他娘的酒楼印章盖了上去,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他是铺子的继承人,这签字自然是生效的。
沈清荷此时没必要再瞒他,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青铜兽面面具。
齐闽立即呆住,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叫何青……“她一字一字吐出,眼带笑意。
等等,等等……齐闽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耳熟了,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他蓦然想起,陡然瞪圆了眼睛。
他倏然站了起来,指着沈清荷的脸,叫道:“原来,你就是何青?!你……你是荣华记的东家!“
“没错。“沈清荷晃了晃手里的合约,塞进了怀里,”多谢二公子成全了,改日再见咯。“
她起身,负手带着连星离开,余下齐闽一人呆在那里傻傻愣愣,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何青,那个齐家人闻之色变的何青!他居然亲手把天香楼的份额给了齐家最大的敌人——何青!
“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双手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此时,悔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