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庆阳客栈中,床上的女子只觉得头痛欲裂,胡姬花缓缓睁开眼来,却是满眼的陌生,这是哪里?
“嘶嘶——,好疼……”她扶着额头,只听到门咯吱一声响了,门口出现男子的身影。
“你醒了?”
胡姬花大惊失色,这里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客栈,再看自己所在的床上凌乱的模样,她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叫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她蓦然抬头,盯着门口的男子紧张的叫道:“好啊,连星,你……你居然趁人之危?!“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是原来那件裙子,根本就是一件簇新的白色中衣而已啊!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攥着门口黑衣男子的袖子,狠狠的捶打他,骂着:“可恨啊真是可恨!本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
连星恼怒的蹙起浓黑的修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恼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吗?我们一起追随公子三四年之久,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胡姬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他一脸的正色,难道是她错怪他了?她依稀记得昨晚,她喝的浑浑噩噩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倘若不是酒后乱姓?那是什么?回头看那凌乱的床铺,她真是不忍看。
“你想多了!“连星用力的丢开了她的手,”你昨晚发酒疯我把你送过来,你的衣服是店主婆给你换的。我住在你的隔壁。“
听到这番话,胡姬花信了,因为连星从来都不撒谎的,倘若他真的做了他不会不认,何况他们都这么熟了,他要是有歪心思多的是机会。
胡姬花突然不敢看连星的眼睛里,低着头仿佛像做错事的孩子。
连星看她这模样,不由得唇角微微勾起,她乖起来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可爱。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去了。公子昨天没看到我们回去,怕是要怪罪的。“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劝她道。
胡姬花突然冷笑一声:“我以为,他是不会在意我们昨天在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如今沈清荷来了,他的眼里只有沈清荷而已。“
连星冷了脸色,道:“公子曾经告诉过我们,待沈少爷如同主人一般,你忘了吗?你辅佐她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你现在又何必这样?“
胡姬花仰头讥讽的看着他:“你不明白我的,你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是多么的强烈。我现在看着她……说真的,恨不得……恨不得她立即就消失在我的眼前,消失在公子的眼前,恨不得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够了!“连星呵斥,”我们都是受过公子大恩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胡姬花摇了摇头,苦笑:“你不是我,你怎么能明白我的苦楚。罢了,我随你同回连宅,只怕,从今往后……”
“从今往后如何?”连星见她没有说话,急忙追问。
胡姬花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我随你回去就是。”
连星蹙起了眉头,疑惑的看着胡姬花,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她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感情的事情就这么难以放下吗?明知道没有结果,何必苦苦执着呢?
胡姬花和连星回来时候,沈清荷刚刚苏醒,除了伤口处的疼痛,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异样。
连璧手里拿着一碗清淡的白粥,一口一口喂到沈清荷的嘴里。
她虚弱的靠在床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唇上淡白而焦枯,连璧看着心疼。
他低头吹了一口,伸到她的唇边,温柔道:“慢点吃,你现在虽然虚弱,过些日子自己是能养好的。“
沈清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倘若没有先生,这一箭八成是要了她的命了吧。
她眼中透出几许厉色,齐钰,你好狠的手,前辈子你逼死我,如今你是打算亲手杀了我吗?我和你的仇怨早已滴满鲜血,这一次,我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等着!
“公子……“
门口,立着两个人,正是昨晚一直没有出现的两个人。
“回来了?“连璧瞥了他们一眼,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依旧温柔的吹着粥,送到沈清荷的唇边。
看着这一幕,胡姬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讥讽之色,她跟随他四年,到如今,她一夜不归,他竟不吝一丝眼神了吗?
连璧并没有问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淡淡的说:“先回去休息吧。“想来他们昨晚在外面必定休息的不好。
连星正要出门,却看见胡姬花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房里那两个人,仿似要瞪出两个窟窿出来。
“走!“连星悄悄拉她的袖子,却被她猛的一甩。
“公子,我有事跟你说。”她平静的说,言语之间却带着异样的疏离。
“什么事?”连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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