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回到碧竹轩的时候,立即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看到南月儿要将那衣服拿去洗,立即道:“外衣扔了!”那衣服上怕是还留着谢荣那只恶心苍蝇的气息。
“啊?”月儿一愣。
“扔进垃圾堆!”清荷冷声道,眼中浮出一抹厌恶。
方才应该让那个混蛋冻死才好!
不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的。这谢家没几个好鸟,他们不找上门来她倒是不信。
她自己动手烹了姜茶,在小厅里不紧不慢的饮着。看到院子里扫地的粗使丫鬟,跟她们说了几句,两人便出了院子门去了。
很快,院子外面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踩着雪地上沙沙的作响。
一个身着金钗华服的中年妇人和一个美艳的姑娘,身后簇拥着五六个婆子丫鬟的,浩浩荡荡的向着碧竹轩来了。
中年妇人脸色铁青,美艳姑娘眼带恨意。一行人不怀好意来势汹汹。
“这个作死的小娼妇,我们不惹她,她倒是骑到我们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妇人身边的婆子恶狠狠的说,“夫人打算怎么对付她?”
胡氏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寄住的,无父无母的家伙,也胆敢在谢府装小姐架子?敢动我儿子?哼,有她好看的。”
谢珍恨恨的磨牙:“那个臭丫头已经得意好久了,我早就看不惯她,今天娘得好好的教训一番。”
“我晓得。”胡氏磨牙。她最宝贵的莫过于她的儿子,如今沈清荷居然敢欺负到她儿子的头上,她倒要看看,在这谢府,她还能怎么张牙舞爪!
“开门!开门!”婆子上前,将门敲的“咚咚”直响。
南月儿开了门,那婆子不由分说猛的一推,就把她推了个踉跄。月儿顿时恼了:“你干什么推我?”
“哼!”婆子双手叉腰,“咱们家夫人来了,让你们小姐出来见夫人!”
南月儿看那门口一堆子人,吃了一惊,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夫人,来了便来了,还要找人开道吗?”清冷动听的声音从小厅里传出来,沈清荷淡定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茶杯,不紧不慢的看着她们,“夫人也是大家出身,何必和一个丫鬟过不去,说出去,没得让人说闲话。”
胡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到了沈清荷的对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今日我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我不知道。”沈清荷抿了一口茶,没有看她。
胡氏登时气得柳眉倒竖:“我儿哪里惹到你了?你竟然如此狠毒,将他推下池塘。这可是寒冬腊月,你这是杀人谋命!我堂堂的谢国公府,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来人,将这贱丫头给我拿下,按着谢府的家法狠狠的打!”
“慢着,”清荷放下了茶杯,清冷的眼透出一抹厉色,“俗话说的好,杀人拿赃,捉奸捉双。你有什么理由说是我做的?”
胡氏冷冷一笑:“时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还有鬼?我儿子也说了,就是你推他下去的!”
“夫人只听一面之词吗?那么你可知道你儿子在跌入池中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胡氏一愣,她儿子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莫非对这姑娘无礼了?老太爷已经拒绝了他的求亲,如此,他若是再对沈清荷无礼,恐怕就是到了老太爷跟前也占不了理。
谢珍见她娘居然被沈清荷唬住,气不打一处来,道:“臭丫头!你也说了,当时只有你们两人,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啦!分明就是你故意使坏,推我哥下水,你就是一个毒妇!现在人也病了,我哥再怎么说也是这府里的堂堂二少爷,到底他是个爷,你只是外来的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你以下犯上,别的不说,先打一顿再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谢珍瞪着那些婆子,“这么多人,难道还治不住一个丫头吗?有什么责任,自有我娘担着呢!”
婆子丫鬟们一听她这样说,立即就胆子大了。南月儿过来阻挠,婆子一把挥开了她,冲上去就要把沈清荷揪过来。
沈清荷看了谢珍一眼,微微扯唇:“谢大小姐,果然是好口才啊。”
一个婆子上来,沈清荷拿着手里滚烫的姜茶蓦的一杯子泼了上去,烫得那婆子嗷嗷直叫。
她站了起来,冷声道:“大姑娘别忘了,我可不是你们谢府的人,也绝不会服你们谢府的规矩!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谢府半个客人,想打我,恐怕要先问过老太爷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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