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南月儿难受极了,翻来覆去的,闹得沈清荷和连星守在一边,也是跟着着急。
“对了,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下面船舱里有几个药商,或许他们身上有药,你赶紧去找他们要几副药物来……”沈清荷吩咐连星。
“可是……”连星为难,“说是疟疾吗?”
若是说是疟疾,这船上肯定闹翻了天,沈清荷摇头:“说是伤寒,我也觉得月儿的病不像是疟疾的样子。”
“好。”连星答应了,立即去了。
一口连着两个舱,连星记得都是药商的,敲开了门,那商人睡得半梦半醒被他吵醒,一个个恼火的不得了,听闻连星高价买药,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拿了药。
连星怕一家的不够,一连买了两家的药物这才上了楼来。
他跟清荷说了一声,便匆匆的进了小厨房熬药,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药熬好了。
他端到了沈清荷的面前,可是沈清荷闻着那药味却觉得怪怪的,她从前跟连璧学习时,也略同药理,认得一些常见的药物。
她闻了闻,眉头一皱,立即道:“不对,这气味完全不对。”
“怎么不对?”连星大惊。
“拿过来。”沈清荷接了连星手里的药物,喝了一口,味道也是怪怪的,不十分苦,居然还带着辛辣的味道。
这几个药是她让连星去买的,但是这汤里头完全不是这几味药的气味,她将汤泼了,药渣倒在灯光下,一一的分拣辨认,越看越发的气恼。
“混帐东西!”她眼眸顿时一冷,“哪里有这样草菅人命的道理!这药可是救人的,这些家伙居然以次充好,当我不认得呢,这芦树根居然拿来做了甘草,这可是会吃死人的!”
连星大惊,万万没想到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讨来的药材居然是个假的,他急忙去将另外一家买的药材也给了清荷。
清荷一闻就知气味不对,看都不用看,说:“也是假的。”
连星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救命的东西啊!这些商人好无良!一个一个都这样做买卖,岂不是吃死人吗?”
清荷叹气:“或许,这也是为何人们都鄙视商人,都说无商不奸的道理了。”
看着南月儿在床/上痛苦森银,他们手头无真药,却毫无办法,这种感觉,就仿佛像搁在热锅上蒸一样难受。
药商不靠谱,若是船上有大夫也许会带着真药。
“有没有大夫?”沈清荷问连星。
“我立即向船东打听一下。”说罢,他又出去了。
沈清荷沾着水替南月儿擦汗,看她烧得满脸通红,嘴唇焦枯,一片片白皮都翻卷起来,不由得担心的不得了。
“月儿,别担心,连星去找大夫了,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
南月儿微睁眸子,带着颤音说:“小姐……我没事……我命贱……从未想过能跟着……你,即便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就是可惜……没嫁人……”
沈清荷难受的握着她滚烫的手,泪眼模糊,嗔道:“胡说!你不会死,别老想着死,你要想着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她想着觉得难受,泪水落下来,轻声说:“当初你跟着我亲手夺回了沈家的财产,如今回去是享福的时候,我的身边没了连先生,没了独孤傲,也没了那个人,若是连你也走了,我该怎么办……”
南月儿哽咽着,泪水从眼角滑落,颤声说:“我……也想跟着小姐……一辈子……我也……想活……”
当南宫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从她们的对话里听的出来,他猜得没错,眼前的果然是位姑娘,大约是因为旅途方便才扮成了男装。
“小……公子……”连星看有外人在此赶紧改口,“大夫来了!”
沈清荷回头一看,有些诧异,这男子是大夫?不正是白天看她的那个人吗?
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少年,手里提着药箱。
“我来看看她。”南宫羽大步上前,坐在了月儿的身边,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眼皮,又搭了脉搏,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如何?”沈清荷禁不住问。
“有些难办。”南宫羽回头看向她,那眸子深不可测,犹如幽潭。
“是疟疾吗?”连星急忙问,这个他最关心,疟疾是要命的病。
南宫羽摇头:“不是。”
连星和清荷对看一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却比疟疾还难好。”
“什么?”连星瞪大了眼睛,“比疟疾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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