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一鸣回到家后一脸傲娇不愿,但是第二日他仍是早早来到了宫里。
若有人问,皇帝的家事,丞相来做什么,沈一鸣只会回答,有钱有权任性!
土豪的生活向来是苦逼的,因为沈一鸣溜达进了宫里,除了巴结的人就没人理他了,沈一鸣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塞。
沈一鸣叹了口气,默默的倚着柱子又站远了些,而在他面前不过百步的距离,觥筹交错,丝竹悦耳,繁华吵闹。
侍女们挽着发髻,眼角含笑,适时的端上来珍稀佳肴,旁边的大臣窃窃私语着,自然,这些人都是邵逸的亲信,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有此荣焉,他们身着平常的锦冠华服,得皇帝宠爱亦是光明正大。
百步之余,便是一丈红尘,一丈冷清,暖阳也只微微落下,沈一鸣倚着朱红色得柱子,挑起有棱角的下鄂,他眯着眼看着阳光,静静的竟显得有些落寞。
邵逸在那头脸上表现得是满心欢喜,他勾着笑端着墨绿色的玉杯,不时抿上一口,好生惬意。邵逸自是知道沈一鸣来了,但因昨日的事,心中总暗暗的有些不爽,因此也未曾去找沈一鸣。邵逸心想,一个奸臣罢了,何必如此注意?
邵逸正默默安慰着自己,思绪还未理清,便听众人发出赞叹的笑,邵逸一看,原来是那两名舞姬到了。
所谓舞姬,不过是供人吃喝玩乐加暖床的玩物罢了,不过这玩物若是皇帝陛下的,自然得给皇帝陛下面子。
沈一鸣注意着前方的动静,向前一望,他发现邵逸正专注的盯着才来的舞姬,心下也是一沉,抿着唇看着不发声。
两个舞姬身着火红勾银服,银线恰好嵌在腰间,显出两人姣好的身段,身后亦有流苏,随着她们二人的脚步飞扬。足腕系着铃铛,面颜蒙着红纱。舞姬二人只露出一双醉人的眼睛,黑亮深邃,陡然衬得二人身形鬼魅,如妖如魑。
“陛下,我等姐妹二人诚为陛下献舞,祝陛下圣体安康。”
姐妹二人猫着腰行礼祝贺道,只是随着她们的动作,足腕上的铃铛发出一声脆响,更加惹人注意。
“好。”
邵逸答道,心中突然生起疑惑,这二人莫非就是沈一鸣昨日说的女子?沈一鸣又是如何得知?
其实沈一鸣来提醒邵逸,根本就是多费口舌,因为邵逸做事向来缜密,又岂会留一个心绪不明的细作在自己身边,往年来的这个时候,邵逸还不是照样收下,只是不久之后便在其身边反插了探子,用以窥探对方的情报。
只是今年有沈一鸣提醒便可不一般了,因为往年沈一鸣是想法设法的把其他人安排在邵逸的身边,那般虚伪一眼看透的做派简直让邵逸恶心。
邵逸的眼神露出点点凶光,一下便与沈一鸣察觉,两人相视,看见的却只有对方潋滟的黑眸,看不见黑眸之下如迷雾般的一切,仅此一瞬,交流的双眸迅速拉开距离。
“此舞《九曲霓裳》,乃我国陛下纪念亡妻之舞……”魔魅的女音简短的说明了曲目。
这番声音倒是让沈一鸣有些紧张,他已经非常确定了,这二人,便是在文会上碰到的凌旭凌阳。
姐妹二人右脚向前,铃铛轻微的发出颤动,右手叠在腰间,头部微垂,火红的面纱被风吹得卷动,越发显得扑朔迷离,姐妹二人相视而笑,垂落在地上的流苏迅速被抽起,霎时,面纱落地,狐媚的眼勾引着世人,而身后是危险的火红……
这便是《九曲霓裳》,刻画的便是昔日陛下亡妻艳绝之容,凌旭凌阳相视一笑,此舞,加上她们魅惑的双眼,恐怕天下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逃出她们的手掌心,当然了,除非那个男人本身就不正常。
舞毕,邵逸放下墨绿色的酒杯,双掌轻拍,“这两位姑娘可真是惊艳才绝。”
凌旭凌阳俯下身,行了礼,眼瞳中有精光闪动,露出一抹得意。她们来此,本来就是安插在邵逸的探子,不过真正的原因想要去勾搭上沈一鸣,一国之相,其力可与邵逸抗衡,若加上她们二人的帮助,若是逼宫也是有利的多,若是邵逸对她二人心生喜爱,那办事就更加有利了。
至于为什么没人问,万一沈一鸣是个忠臣呢?那嘉兴国自然只有嗤笑一声,沈一鸣的奸相之名,天下皆知,况且身为一个男人,又岂能没有登上帝王宝座的野心。
不过这事,有人看得稀里糊涂,有人却还在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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