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谢遥蠕动着嘴唇,抬头望向前方,口中终于怯懦的说出这个让他痛苦的名字。
“嗯?”谢景倚靠在一棵柳树旁,黑色的乱发被吹乱于虚空中,坚毅的脸庞,凶狠的獠牙,一切宛若当年,他英俊骁勇满心爱慕的父亲。
沈一鸣如今回府,怎么会放过他这元凶,谢遥收拾了细软,打算逃出这府中,没想到却意外碰上了这人,这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惊喜。
谢遥霎时眼眶红了大半,手中紧握的东西也顾不得了,他只知迈着步子跑回到父亲身边,站在他身旁的位置,那是他视为光亮的父亲。
发髻乱了黑发散了,可是谢遥丝毫不在意,一定要到他身边……
谢遥丝毫没考虑到谢景是否已经原谅他的一切过失,他满心的希望是,谢景能够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带他回帝都,回他的身边。
“父亲……”谢遥气喘吁吁,手放在膝盖上弯下腰大口喘着气,而在他的身体正前方是一个黑衣男人,紧身窄腰,有着虎狼般凶狠的眼神,谢遥又忍不住贪婪的多看几眼。
谢景蹲下来,嘴角含着的仍旧是那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他抚摸着谢遥额前的发。
谢遥因谢景的动作惊喜的抬起头来,眼角都洋溢着喜色。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乖呢?”
谢景的手顺着额前向下,划过脸颊,最终落在了谢遥的脖子上,然后宛若玩具般猛地一掐,谢遥脸色涨得通红,他惊恐的看着面前宛若魔鬼的谢景,魔鬼却勾起一抹更为恶劣的笑容,谢景喉咙”咕咚”一声,咽下大量口水,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父……亲……”
放在脖间的手更加用力,谢遥几乎喘不过气来,片刻他便感觉到那力道又松和了许多,但却让谢遥更加惧怕,像猫抓耗子,猫并不会一口便吃掉耗子,而是让耗子在手中苟延残喘,享受着生命在手中流逝的余韵。
“我没有儿子……”
谢景随口吐出一口话,玩味的看着谢遥因此苍白的脸色,真是有趣极了,谢景舔了舔嘴唇。
“可……”谢遥苍白着脸色。
谢景毫不犹豫的上前补刀,“我谢景从未有过儿子……”
“父亲,不过几年,你全都忘了吗?”谢遥眼底含泪,带着些许绝望,若是别人可能心生怜惜,直接便将谢遥带回去了,可谢景是谁?嘉兴国的不败战神,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副柔柔弱弱宛若菟丝子的样子,仿佛少了他便活不下去,身为他嘉兴国的男儿更该有副男人样,谢景眼中露出些许厌恶。
“几年?你说的是那个被我养大结果一心想爬上我床的贱种吗?对了,那也只不过是一个贱种而已……”
谢遥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的谢景仿若一个魔鬼,硬生生将他的所有希望打破,贱种这两个字宛若烙印烫在他的胸口,生生发疼。
不对,谢景肯定是不会这样对他说话的,肯定有人唆使,怎么会,他崇尚的父亲,他爱慕的父亲,怎么会给他说出贱种两个字。
良久,谢景才开口说道,
“这么蠢的你应该知道不能动的人吧?”谢景露出一个邪气的笑,“不过还好,对我来说倒是有趣极了。”
谢遥咬咬自己的下嘴唇,反应半天才想起说的是说,“您说的是……沈一鸣?”
“唔,应该是吧。”谢景笑笑回答,“挺符合我口味。”
“怎么会?”谢遥愣愣失神,反应了半饷也没反应出个名头来。
“下次若动他,你定死,这次不动你,是因为怕脏了手。”谢景晃了晃,随手将谢遥扔在地上,仿佛谢遥是一个肮脏秽污的垃圾。
不过一个杂碎,需要什么,一个警告便够了,谢景借着地势一跃,看也没看落在地上的人便轰然离去。
谢景谢景,谢遥瘫坐在地上,手中指甲紧紧陷在手心,他的尊严他的骄傲全在刚才被一一踩碎,可这不是谢景的错,全是因为沈一鸣……如果不是因为沈一鸣,谢景就不会如此对他,如果不是沈一鸣他也许可以回到谢景的身边,如果不是沈一鸣……
谢遥将怨恨狠狠扎在沈一鸣身上,他起身,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几缕发丝落下,遮住了谢遥怨恨的眼,沈一鸣,必死!不能让他,抢走父亲!
此时的沈一鸣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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