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自己抱着佟弋睡了一夜,嘴巴还贴在他的肩膀上?辛简心里大声嚎叫:啊啊啊啊!!!要死了,佟弋不会多想吧。
佟弋眯着眼睛,伸出手,到处乱摸,终于摸到手机,将闹钟关掉,伸了个懒腰,说:“早啊。没想到晚上还有点冷,还好是双人帐篷,还能够抱团取暖。”
辛简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干笑着说:“可不是,没想到海边半夜会那么冷,昨天应该多要条毛毯的。”他赶紧爬了起来,“赶紧去还了帐篷去陈伯家吧。”
“嗯,好。”佟弋坐起来,打着哈欠,捧着脸揉了揉,睁开眼,焦糖色的眼睛还是一片迷蒙,像个迷糊的孩子。
辛简不敢多看佟弋,生怕泄露出情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德牧将军从沙地上爬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辛简,眼神里也带着疑问。辛简朝将军招招手:“将军!”
将军走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又嗅了嗅,这人身上怎么沾了它家小主人的味道。辛简伸手摸摸将军的脑袋,看了一下四周,清晨的沙滩上静悄悄的,起床的人寥寥无几,隔壁的帐篷里也是一片安静,看样子两个女孩都没醒。海面上一派宁静,太阳还没升起来,水天相接处呈现出一片鲜亮的橘色,辛简许久没有起得比太阳早了,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欣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露出了小肚皮。
佟弋从帐篷里钻出来,脑袋正好顶在辛简的肚子上,辛简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佟弋也吃了一惊,猛地钻出来,身体将帐篷都带得晃动起来:“辛简你怎么了?”
辛简笑着摆手:“没事,没站稳。”
佟弋将手伸给他:“对不起啊,我也没看见。”
“没关系。”两手交握,温暖而有力。
佟弋说:“好了,我们收了帐篷去退了吧,陈伯估计在等我们了。”
“那她们呢?”辛简看着隔壁的帐篷。
佟弋说:“不管她们,我们走吧,回头给她们打个电话就好。”
“将军呢?”
“让它在这里等她们,我们总不能带着它出海。将军,坐下!”将军果然乖乖坐下,不断地摇晃着尾巴。
两人迅速将帐篷收起来,退回去,然后往陈家走去。陈伯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渔具,看见他们:“你们起得还挺早。”
辛简问:“陈伯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伯说:“吃了早饭,等人齐了就走。”
“还有其他人吗?”
陈伯说:“当然,我一个人怎么弄得动,请了工人的。”
廖阿姨将早饭做好,几个人吃了早饭,两个工人也到了。临出发前,陈伯还烧了纸上了香,这才去码头准备登船。
到了码头,发现准备出海打渔的人们很不少,大家并不急着上船,或坐或蹲着在码头上抽烟聊天,说的都是最近的收成。
辛简有些不解:“怎么不走?”
佟弋看了一下:“应该是等涨潮吧。”
等待的时候,佟弋接到袁典的电话:“我已经登船出发了,你们把帐篷退了,收据我给你放在帐篷里了,随便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晚上不要再睡帐篷,不安全。照顾好将军,一定要完好无缺地将它送回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红彤彤的朝阳悬挂在水天相接之处,倒映在水里,天水一色,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水。辛简震惊于这壮观的景象,拿出手机赶紧拍照,佟弋也拿着相机拍照。
潮水涨上来了,陈伯挑着渔具上了船:“你们两个学生仔,上船了!”无论多么壮丽的日出日落,都是他眼中的寻常景象,是以对城里人特意跑到海边来看日出的举动十分理解不能,哪天太阳不升起,这有什么好看的。
辛简和佟弋赶紧收了东西上船,他们跨过港口里并排陈列的各色渔船,艰难地走到陈伯的渔船上。陈伯的渔船是一条一百吨的白色中型渔船,这种船只一般都是进行近海捕捞。船离了港口,驶入大海,刚开始海面还是墨绿的,进入深海,海面就变成了蔚蓝的了,跟头顶的天一个颜色,甚至更蓝。
陈伯开船,两个工人在甲板上整理渔具,辛简和佟弋就参观渔船。甲板上有驾驶舱,船员的卧室和厨房则都在甲板下的船舱里,揭开甲板上的盖子,从上面钻进去,辛简想起了钻地的鼹鼠,也是住在地下的。
船不算大,人在船舱里勉强能直腰来,像佟弋这样的高个子,稍不留神,就会撞到脑袋,他只能猫着腰行动,他决定除了吃饭和睡觉,不留在船舱里。
陈伯说:“我这还算是大的,他们那种小船,人下去之后只能蹲着。你们两个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这我们这里当是体验生活了。”
佟弋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的,陈伯,我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辛简你也没关系吧?”
辛简躺在床上:“没事,就是没想到会晕船。”所谓床,其实就是在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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