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赢家手中抽水一个份例。”
原来月满楼赌金的大小是看厢房的字号来的,一旦选定了厢房,来这儿的客人就必须根据厢房的字号来下注,至于是输是赢那就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而无论如何一场比斗下来,有输家就会有赢家,月满楼从赢家手中抽取一定的份例,不仅能平缓输家的怨气,还能悄无声息地把钱给赚了。
这种赌博的方式倒是比一般的赌坊高明多了。
其实稍微细想一下,就会发现这赌局不管谁输谁赢,月满楼才是最大的赢家。
看来这月满楼的楼主还真是……有过人之处。
苏喜妹看着仆从的眼眸中带着温婉娇柔的笑,示意他微微向前躬身,在他的耳畔轻轻吐出一句话。那仆从一听眼睛一亮,当中却是闪烁着一丝惊讶和不大确定,苏喜妹笑着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一抹坚定,并不是玩笑话而已。
月满楼打开门做生意,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上场斗棋,那仆从稍一迟疑就点点头抬脚走了出去。楼下的两人还在对决,黑子白子你进我退,相杀甚欢,但不过数十来回,黑子就出现颓败之势,节节败退。
此局毫无悬念,白子获胜。
其间有女抚琴一曲,音韵和鸣,曲调婉转,宛如高山流水泛舟湖上。
一曲末了,有人上场宣布下一场斗棋是未乙厢房与申甲厢房的贵客对决。
申甲厢房的贵客翩然出现在正堂上,那贵客是个肤白俊美的年轻人,举手投足间尽显金贵身份。
有人惊呼一声:“那是忠勇伯府的大公子潘郎。”
满堂顿时一片哗然。
潘大公子俊美洒脱,是国子监文生中的佼佼者,重要的是,他与方家大郎二郎关系甚好,而方家大郎二郎又与相府的大公子苏昊称兄道弟。
这么看来,说不定国子监文生中出类拔萃的儿郎们今个儿都来月满楼了。
要知道倘若能攀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前途无可限量啊!
酉丙厢房中的各位小姐们都睁大了眼,探着头痴痴念念地望着堂中的那抹俊俏的身影。但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哪能不顾及身份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苏馨淡淡地瞟了一眼含羞带怯的各家小姐们,轻轻嗤笑一声,“潘家不过是爵位世袭三代的忠勇伯,如今已经过了两代,这最后一代一过,潘家就不成气候了。”
蒋绮蔓忙回到桌边坐下,附和着应声:“潘郎自是比不上苏大公子,忠勇伯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封号,况且还只世袭三代,要是潘家能出个有出息的,在朝中谋个四品以上的官职,那才能另当别论。”
蒋绮蔓是詹事府少詹事蒋谦的嫡女。不过蒋绮蔓是蒋谦与继夫人所生,而苏馨的母亲郑氏却是时至今日都还没有被扶正。所以蒋绮蔓打心眼儿是瞧不上苏馨的。
但苏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他是相府唯一的公子,何况郑氏主持苏家中馈,苏大公子是不是嫡出就不那么重要了,迟早有一天这偌大的家业都是属于苏大公子一个人的。
而更重要的是,陵王妃跳崖连个尸首都没找到,陵王为了拉拢苏家必然会扶正苏侧妃,那么苏大公子的身份和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