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绮蔓正生着闷气,昨个儿辛辛苦苦打扮一番,银子都花出去了,却是半分收获也没有。
要不是苏喜妹那贱人横插一脚,说不定现在苏大公子已经对她看上了眼。
蒋绮蔓想到这些,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插花插了一半就将花枝扔到了地上,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抬脚狠狠踩了几脚。
花瓣被她踩的糊成了一团,粉色的花汁糊上了她洁白的绣鞋。
蒋绮蔓低头一看,惊的大叫一声,忙脱掉绣鞋,拿袖口擦了擦。
这可是她做工最细致的一双绣鞋!
岂料粉色的花汁沾染上洁白的鞋面很快就匀了开,越是用力擦越是脏的快。
蒋绮蔓气的一下将绣鞋扔了出去,指着屋子中的一个丫鬟叫道:“这绣鞋要是洗不干净,本小姐就把你卖去窑子!”
那丫鬟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姐千万不要把奴婢买出去,奴婢会好好洗的,会好好洗的。”说完就拾起那只绣鞋捧在双手中,膝行退了出去。
这时有仆妇打起帘子躬身走了进来,“小姐,相府的苏七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谁?”
“相府的苏七小姐。”
蒋绮蔓刚坐在椅子上,听得仆妇的禀话,惊诧无比,滕的一下站了起来。
“苏喜妹?她怎么会要见我!”
那仆妇不敢多嘴,候在一旁听小姐吩咐。蒋绮蔓张了张嘴,有些愣神,低下头视线扫过一只没有穿鞋的脚,豁的一下抬起头来,“快,快去叫那丫头进来,绣鞋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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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妹喝了一口菊花茶。
菊花茶是寻常粗茶,有清热润肺的功效,多用于普通人家,但蒋老爷怎么着也是一个四品大员,用菊花茶来招待客人就未免太过寒酸了些。
苏喜妹抬眸不经意扫过侍立在一旁的仆妇,那仆妇的袖口处已有几处明显的缝补。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少詹事蒋谦的府中会是这般拮据。
这时帘子被掀起,带进来一丝凉风。
蒋绮蔓下意识扯了扯衣角,扶了一下发髻上的珠钗,笑着走了进来。
“喜妹,你今个儿怎么得了空来了我这儿……”蒋绮蔓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扬声说道,刚踏入房中抬头就见苏喜妹一脸担忧地快步迎了上来。
蒋绮蔓一愣,顿住了脚,苏喜妹轻蹙着眉,视线在她身上打量着,目光扫过她的绣鞋,蒋绮蔓心下一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动声色地将染上花汁的那只脚缩进了裙摆里。
苏喜妹像是没看到一般,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前后打量了好几遍才急切地问了一句:“绮蔓姐姐,你真的没事?”
蒋绮蔓听她这么说,心里极其不悦,什么叫真的没事?难道她该有个什么事不成!
“喜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才疏学浅,倒是听不大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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