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鼓,小心撑破肚皮。”
元香一听,整张脸挎了下来,惨兮兮地道:“蜂蜜没了吗?小姐,今后您就没蜂蜜雪梨汤喝了……”
凌香无奈地想:到底是小姐没雪梨汤喝,还是你没雪梨汤喝啊!
“不着急,不着急。”陈妈妈笑了笑说,“我有个远房表姐早年间嫁去了梅县,明个儿正巧来看我,上次就捎信儿说,会带一桶梅县产的蜂蜜过来,不瞒大家,蜂蜜雪梨汤也是我那表姐教会我的。”
“真的吗?”元香上一刻还惨惨的样子这会儿已是满脸欢喜,啪啪拍着手,“太好了,又有雪梨汤喝咯……”
苏喜妹看着她,眸光变的柔和。元香,还只是个小丫头……她记得自己当初还是这个年纪时,也会因为一碗好喝的汤兴奋不已,会因为好吃的冰糖葫芦肖想一个晚上,还会因为阿爷回家彻夜激动。
那个时候,她也曾天真快乐过……
夜深了,凌香挑灭烛火退出了房。清凉的月光穿透窗棂洒进屋子里,后窗未关,半合着,夜风吹了进来,青色的纱幔摇摆起伏,苏喜妹睡不着,挑开一半的纱幔挂在床钩上,背靠在团花迎枕上。这个角度正好可看见后院的银杏树。
苏喜妹怔怔看着银杏树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道人影。那人的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他的剑法,快且准,不留痕迹。
今晚……他会不会还来这院中?
念头没由来的一闪,苏喜妹已经趿上鞋,下了床,推开窗户,将头伸了出去。
苏喜妹打量着后院,仰着头凝望着高高的银杏树,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合着院中虫鸣的叫声,空旷而静谧。
风中带着一丝凉意,苏喜妹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里衣。或许什么人也没有吧,那人将画像交给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来这院中。
苏喜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那人虽然救了自己,却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为何自己会有那么一丝期待?
风有些大了,苏喜妹踮起脚尖,伸手拉过窗栏,合上窗户,然后转身上了床。
银杏树上,月满楼的楼主从树上跃下,消无声息。
他在后院站了很久,定定地看着已然合上的窗扇。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手抚了上去,却是很快就停顿了下来,收回手,他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伤痛。
说好的不见,便是永远不见。
尘土陡然腾起,随风打着旋儿,他紧了紧拳头,一跃融入了夜色中。
苏喜妹听着外面的风声渐大,刚合上的窗扇就被风吹的咯吱作响。苏喜妹走下床,推开窗户看了一眼,树枝被吹的像是折了腰,似乎快下雨了。
合上窗户,落了锁,她才又躺回床上。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哗哗下起了雨,有雨滴打在房檐的嗒嗒声,也有风刮落树叶的沙沙声。
伴随着雨声,苏喜妹渐渐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