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面容如魔鬼般骇人冲进来,抬脚踢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就一直不见他出来。
一阵又一阵冗长的抽气声与怒吼声代表什么,方冀虽是部下,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男人,他清楚似野兽的低吼低表着什么,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知道参谋长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死爱面子活受罪,他一向清冷高贵,绝不可能自个儿打电话去找女人来解决生理问题,更不可能去那种娱乐场所,他一向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所以,他麻着胆子自做主张,打电话为他找来了一个女人,刚才,他看到女人捂着脸,花容失色狼狈离开,就知道自己这马屁是拍到了蹄子上。
真是难为参谋长了,明明身体倍受痛苦与煎熬,偏生嘴角还扯出一记菲薄而凌厉淡淡的笑。
“你胆儿肥了?”
“不是,不是的,参谋长,是这样的,我……我知道你中药了,所以……我……”
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方冀心中是欲哭无泪,平生第一次这样做主,没想参谋长不领情啊!
“去跟我弄十桶冰过来,另外,把倪清风叫过来!”
十桶冰?妈呀,那么多白冰岂不要冻死人?心中虽有质疑,但,方冀却不敢说,他怕,怕领导来一个翻脸无情,那他就再也不能在参谋长身边当差了。
“好,好,方冀遵命。”
方冀火速领命而去!
五分钟过后,办公室就摆满了十桶白铠铠的冰,一身白袍的倪清风医生领命十万火急赶来,首长有事,他一名军医不敢怠慢。
为首长把了脉,询问了原因,倪清风面色凝重:“参谋长,如果用这十桶冰硬为你降火,恐怕你身体很难支撑得住。”
“我拿了一些药,还是为你输液吧!”
骜政视线扫过眼前摆得整齐的十桶冷冰,神情深沉难测,犹豫了半秒,菲薄的唇吐出:“还不快把药拿过来!”
“嗯,好,马上!”倪清风开始忙活。
半个小时后,药性仍未得到控制,骜政恼怒地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咬牙冲着方冀嘶吼:“把冰全给我倒进浴缸!”
“这……”方冀怕领导身体出事,抬眼看了看倪清风,没想倪清风冲着他摆了摆手,表示领导要怎么就怎么吧!药性太猛,他没药可以解去他身上的毒辣,参谋长一向刚正不阿,又死不肯找女人,药性又去不掉,如果耽搁下去,参谋长身体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方冀,是不是不想干了?”
咬牙切齿迸射出狂狠的句子,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属下发飙。
“好……好,遵命,参谋长。”
方冀脚下像生了风,将十桶冰一块不剩全部倒进了办公室隔壁的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