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疼吗?”
徐少白怒气冲冲冲上前,刚抓住他的手臂,没想某人积压在心底的怒气如活火山一样瞬间焊发。
甩开了樱诺的手,扯住了徐少白一支手臂,一个过肩摔,徐少白被狼狈撂倒在地。
“少白。”
樱诺听到‘叭啥’声,猜测徐少白伤势定不轻,急切地扑上来想查看他的伤势,没想骜政左手搂住她腰杆儿,右脚踩在了徐少白胸膛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
“警告你,今后,离她远一点,否则,碎尸万段就是你应有的下场。”
狂妄语毕,昂首阔步抱走了樱诺,而徐少白从地上翻起身,擦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迅速跑出去,只来得及看到那辆绿色的吉普车绝尘而去的车影。
车尾排气管排出的两排雾气不断缭绕,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徐少白站在原地,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十根手指紧紧地攫成拳头,仰起头,他绝望地看着漆黑星空闪烁的星辰。
樱诺,你之于我,就是天边飘浮的那缕浮云,你我之间,没有隔着死别,却隔着生离,你我之间隔着的不是骜政,而是那一段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
樱诺,这个永远出现在他梦里的名字,如今,他只能偷偷地呼唤,却不敢象以往一样,对她表白,向诉说衷场,自由表达着我爱你。
原来,他活着是如此辛苦,想向心爱的女人说一声‘我爱你’都不可以,上苍待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你为什么打他,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再说,我与他并没有做什么,我们一直都只是聊聊天,更何况,我与你,也是假结婚,骜政,你有必要大发雷霆这样跑过去将我抓回来么?”
上车后,光火抓狂的人变成了樱诺,她不明白为什么骜政要发这么大的火,以前的他,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在她心目中,骜政就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她只不过是与徐少白小聚一会儿,难道说,她与他领了结婚证,连起码的人生自由都没有了。
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炯炯的双眼注视着前方,但表情是阴沉冷酷的,樱诺并不怕他,因为这个没有君子风度的男人打了徐少白。
徐少白与她根本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搂着跳一曲舞,现在交际应酬,男人与女人搂着跳一曲舞怎么了?
犯不得他大爷兴师动众,让方冀将他载过来打人吗?
这个没教养的臭男人。
见他不说一句话,她的火气就更大了,她一直冲着他嘶吼,甚至抓扯着他的军装,抓乱了他的头发。
前面的方冀当然听到了少奶奶的嘶吼尖叫声,心里咯噔咯噔的,想,这个世间上,也只有少奶奶敢这样子对参谋长,其实,他并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他就亲自看到过,为了一个案子失手,他转入健身房,脱了军大衣,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缠在右手上,赤手空拳去打沙包,每一拳都击得那么狠,像是狠狠打在了对方的命门上,直止打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为止。
骜政是那种做事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他一向不近女色,方冀跟了他十来年了,从未看到过他与哪一个女人亲近过,甚至多说两句话,他是个以工作事业为重,十分讲究原则的男人,没想这次却栽在了少奶奶手上。
“说话啊!骜政。”男人不解释一句,樱诺彻底抓狂了,她狠狠地抓扯着他军装,军装上的那两排黄菊花被她抓扯到东倒西歪,还有衣服的纽扣,因为她的用力,两排纽扣全部弹飞而出,军装的衣襟即时就敞开了,露出了里面橄榄色军用衬衫!
方冀一直担心谷樱诺把参谋长惹火,没想他一直就任她发泄着,抓狂着。
直止车子驶进了酒店地下车库停下,他才伸手把她拉出车厢,直接将她扛捞在肩上,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他扛着走,自是要有一翻气魄与力气。
女人气得发疯了,双手握成了拳,死命地往他肩上吹捶打,一下又一下,然而,雨点式的绣花拳打在他厚实的肩背上,不痛也不痒!
女人被他扛进了酒店,直接走进了电梯,服务员小姐瞧见了,吓得缩起了脖子,在心里直呼爹娘!
太强悍了,就这样把女人扛上去开房吗?
他给了小妹一记冷厉的眼神,再把女人扛进了房间,然后,直接将她摔在了床上。
在女人即将喳咋之时,他终于说了一句:“别闹,洗洗睡吧!”
多平淡的语气,似乎刚才的一切,似乎他与徐少白的对峙都不曾发生一样。
迅速脱去了身上的绿色军大衣,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三两下缠到了自己的右掌虎口,脸孔冷沉的吓人,樱诺以为他要打自己,本能地往床里挪移着身动,没想他转身就出去了。
樱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心里有气,也没打算去洗澡睡觉,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男人一身汗*地走进来,橄榄绿衬衫紧贴在身体上,贲起的肌肉薄磅欲出,尤其是胸间的六块腹肌清晰可见,一根一根如经过艺术家的手雕刻出来。
俊美的容颜上流淌着一颗一颗晶莹的汗水,当眼尾划过一缕血红,她腾地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这男人手掌虎口全是血,每个指关节都泛着血丝,那根银灰色领带还缠在掌尖,并未拿下,领带上也沾满了血红,令樱诺怵目惊人。
想起上次为了找回那枚戒指,他去了十来分钟返回,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零乱的头发说明他找了那群流氓算债。
“你^……去找少白了?”
长眉拧成了一个‘川’字,薄唇抿得死直,樱诺从床上跳下来,抓住了他的衣袖,抖着心口质问:“说啊,你是不是去找少白了?”
这个男人又找回去打了少白一顿,满手都是血,那是少白的血,想到这里,樱诺一颗心就寒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把少白打死了吗?
“找了,咋了?”
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笑意,冷冷地望着她。
“对,正如你所想,我打了少白,我把他脖子扭断了,这血是他的。”
“骜政,你这个变态。”
她尖叫着不知怎么地就骂出来了,等她发现时已成了覆水难收。
“对,我是变态。”
男人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了一下,薄唇轻扯,嘴角的那抹笑绝美,也带着说不出来的自嘲与苍凉。
“我他妈不做出一点变态的事情出来,还真是对不起你这样的称呼。”
说着,他一把将她扛起,再次丢到了床上,然后,整个虎躯就压了上去。
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袭来,樱诺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吻是这样野蛮,原来,骜政是如此粗暴。
他啃咬着她,深深地啃咬着,其实,他不愿意这样伤害她,可是,是她逼他的。
他一直在忍受,但女人太不知好歹,非逼得他使用强迫的手段。
“你是我妻子,却与别的男人上演着爱恨缠绵,谷樱诺,在你眼中,我可还是一个男人?”
仰起头,他的唇贴在她的唇寸许,他徐声问着,眼神冷咧,下巴抽搐,想着先前徐少白搂着她在灯光下翩翩起舞时的画面,他心底就涌上一阵一阵的愤怒,而那愤怒就像是涨潮的海水拍打着礁石一般,一波一波的拍打着他的心脏锐利疼痛席卷而来,却更像是被银针一下一下的勾出了体内的怒火一般,烧灼的他再也没有一分半分的理智!
缠着领带的手掌,带血的手掌,死死地握紧着她的下巴。
他说:“我一直珍视我们之间的点滴,樱诺,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早说过,在合约期间,你最好给我安份守己。”
别触犯我底限。
“即然你不乖,那就怪不得我,樱诺,乖宝贝,享受一下吧!”
他笑着俯下了头,而她惊骇地想挣扎起身,然而,她那里会是他的对手,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纠缠。
一直熨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下垫了一个枕头,托起……
“不……不要。”
樱诺吞咽了一口水,她没与他这样亲近过,所以,她心儿怦怦直跳。
“只要你乖乖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喝了一口红酒,握住了她的下巴,唇贴上她还有香气的唇瓣,一股子清凉灌入了她口腔,她作呕想吐,他却不许,张大眼眸一直与也对视着,强行逼迫着吞下一口口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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