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永远是见不光的私生子,告诉你,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离婚,我才与他结婚不到四个月,骜家那么多的家产,我不可能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离了,所以,你别枉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如果我一日不离,你就是世人眼中的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你妈口口声声骂我妈贱,而你,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过替骜政暖床的工具而已,这孩子,你想生就生下来吧,我不介意的。”
樱诺这番话说得相当透彻,而且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薛曼桢果然面色突然就变得紫青,她没想到谷樱诺居然有这样的心思,正如母亲所说,她根本不是谷樱诺的对手。
晚上,樱诺拿着书斜靠在床上休息,门‘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男人带着一身的怒气归来。
“谷樱诺,你真够狠的。”
“老公,啥意思,我不懂?”
她装着无辜,扯着嘴角笑脸盈盈地反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
“老公,我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樱诺,我与曼桢没什么,而外面的专闻更不可信。”
骜政试着向她解释,他不想她们夫妻日日相处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
“外面什么传闻?”
“你今天去找她了?”
“谁?蔓桢吗?”
“噢,找了,许久不见的姐妹叙叙旧,你这样光火做什么?”
骜政盯望着她,似乎想是要盯进她灵魂深处,又想去拿把刀子剖开她胸膛,看这女人的心长成什么样子。
“我没碰过她,梁佩华的话你不要相信,樱诺,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困了,想睡了,晚安。”
她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将要继续下去的话,将手上的书搁放到床头柜上,拉了丝被裹住身子。
骜政站在床前,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那个冰冷的背影,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混乱,曼桢说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是她,可是,与她相处时,他真的找不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是,曼桢又的的确确是那个小女孩,他也没办法狠着心肠去拒绝她。
“樱诺,如果你是在为我把梁佩华捞出狱的事情生气,我道歉。”
屋子里飘荡着他迷人的嗓音,女人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儿,根本充耳不闻。
似乎他的话只能对着一屋子空气说。
“我是该给你讲一声,樱诺,其实,我是感到内疚,薛曼桢两母女过得很苦,十年前,是我亲手送梁佩华入狱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薛曼桢是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这么大年纪了,恋爱没谈过一次,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多纯的姑娘啊。
所以,他狠不下心去拒绝,这几天,她也爱给他打话,在心里警告了自己无数回,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说,那时候,她不过才五岁,他也不过才十岁,那么小,就算是接触过,也没什么,早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在面对樱诺与蔓桢时,他的心是矛盾的。
“不关我的事,权利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早了,睡吧。”
樱诺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心里更烦躁了,自从跨进家门,他一直都在忍耐,他不想给她吵,夫妻之间,吵一次就伤一次,伤的是他,同样她也会受伤,他们之间已经有隔阂了,他不想她们之间越走越远,远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彼此的路。
“曼桢说,你告诉她,你从来没在乎过我?”
“当然。”
闭着双眼,她淡然地吐出两字。
这答案不用问他也知道,可是,在从第三个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他当她是宝般来呵护疼爱,而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谷樱诺,如果我真去找曼桢,你会不会有丁点儿的在乎呢?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出现,就像潭野的野草般疯狂地滋长。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离她远远的。”
毕竟,最终还是没有将那种残忍的话说出来,因为,骜政想给自己的婚姻留一丝余地,不想将自己逼上绝路,不想让她彻底远离自己。
“我对你没感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口一个曼桢,叫得那么亲热,骜政,你真当我是圣人哪!
他要怎么做,她的脸色才会变一下,他要怎么做,她才会表现出在乎他,只要有那么一点点都行啊。
“如果你实在喜欢薛曼桢,我也可以与你离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需要一笔钱。”
“钱?”
骜政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狂倾而出。
“谷樱诺,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曾带过一样嫁妆过来,不过四个月的婚姻,进骜家时,你一无所有,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净身出户。”
这就是口口声把爱挂在嘴边,这就是说要爱她,疼她一辈子的男人。
他怎么说得出口,也是,她嫁进骜家时,什么也没带,两袖清风的一个人,而今,离婚了,也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一段婚姻,为了摆脱泥潭,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净身出户,可是,这一次,想到薛曼桢与梁佩华的脸孔,她就发誓不会让她们如愿。
“好,很好。”
樱诺咬了咬牙,眼里蓄满了笑意,只是,那面情看起来夺目光彩,面皮下却是一片苍痍!
“你舍得让你心爱的女人没名没份,你舍得让你儿子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我也不介意,骜政,我们就这样耗着。”
樱诺拿了抱枕,从床上起身,他伸手去拽她手臂,却被她用力甩开。
“你去哪里?”
“看着你恶心。”
“我与她不可能有孩子,你为什么都不听我解释?”
“别说了,骜政,我真是瞧不起你,即然敢做,就得大方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他妈的,她是把他与薛曼桢堵床上了吗?真是岂有此理,嘴皮子都磨破了,这女人也不信。
“证据?”
樱诺拿了手机,从里面找出一段视频,这是下午见过薛曼桢时,莫名人士发到她手机上的。
视频虽很模糊,可却能看到两抹纠缠晃动的人影,女人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散在脸孔上,一张雪白的脸蛋若隐若现,一张小嘴儿颤抖着,高大的身躯按压着……
骜政见到这段视频,脸一下子就变白了,火气滋滋往上冒。
“这是那儿来的?合成的,你也信。”
“骜政,看清楚,这视频是薛曼桢发过来的,这种亲热的戏码,只有你与她才会有,没想到吧,在你们那个时,她拍下了这段视频,你以为涉世不深,最没心机的女人,却是一个上等的阴谋家。”
樱诺张口念出了视频下面附上的一段话。
“他说能在我身上找到安慰,毕竟,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为他保留着一方净土,而这是你永远也无法给他的。”
这话表明,骜政嫌弃她,嫌弃她谷樱诺曾经跟过男人,骜煌,郁梵,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还是一个贞洁被谁夺走的可怜女人,她怎么能给得了他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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