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暗卫尾大不掉,就像是明朝的锦衣卫一样,到最后,连皇帝的权力都给架空。
一路思绪,不一会儿,顾同就随着暗卫来到了大同客栈外。
杨浪看到顾同,连忙迎了上来,双手一番比划,就交代清楚了李嵬儿在哪个房间。
“你们且先守到门外,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
吩咐一声,顾同就大步流星的进了客栈。
客栈的伙计看见举止不凡的顾同在店中左顾右盼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于是连忙走上前,热情的询问道:“公子,可不只是打尖住店还是吃饭找人?”
对于伙计的热情,顾同微微一笑,想了一会儿后,一边从身上取了些散碎银两,一边说道:“且去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公子我今天要招待客人,钱若是不够,只管说就是。”
“公子,这钱多了。”掂量着顾同随手掏出来的几十两银钱,伙计老老实实地说道。
“不妨事,剩下的全当做是辛苦费,过一会儿,做好菜,烦小哥找一个靠窗的位子,清雅一些。”说完话,顾同也不再多啰嗦,就施步上楼,楼上,正是李嵬儿的客房所在。
“哐、哐、哐。”
顾同整理了下情绪,就慢慢地一边敲门,一边说道:“嵬儿,我是顾同,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要躲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开下门,让我进来说可以吗?”
正在收拾行装的李嵬儿,闻声一顿,千万没有预料到,顾同居然整的找到了。
“罢了,许是天意吧!”
知道今天无论怎样,都要面对,李嵬儿索性就豁了出去,不再躲避。
只听嵬儿清声说道:“门没有关,你自己进来就是。”
“咯吱。”一声,顾同推开门,看着身形消瘦的李嵬儿,莫名的生出来一些怜惜,心中,也更加不解,不明白,是什么,能让这个往日里那般骄傲的女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你还好吧?怎么到了府上,又离开了?难不成上一次关了你,让你怕了不成?”
顾同没有直接询问李嵬儿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边打量,一边温声询问,发自真心的关怀,只叫几个月来,尝尽艰辛的李嵬儿心中感动不已。
李嵬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魔一样的来到了这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寻找顾同,面对询问,以及那真诚的关心,李嵬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自禁的泪花泛起,憋着嘴,强撑着不哭出声来,可是,那点点泪光,早已经出卖了她。
“我没有地方去了,家没了,祖父、父亲都被李安全抓了去,府上也被抄了家,要不是遵顼哥哥帮忙,只怕我也要被他们抓了去!”
忍无可忍的李嵬儿,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大声的哭着,委屈、苦难、冤屈,在这一刻,全部形成了宣告。
知道李嵬儿出身的顾同闻言一惊。
“嵬名令公被抓了?李安全所为?”
顾同只觉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抓人那么简单,内心之中,一丝不妙慢慢升起。
“嵬儿,你先不要哭,可不可以给我说详细一些,李安全为什么要抓你的祖父和父亲?嵬名令公乃西夏重臣,天庆皇帝(西夏桓宗年号)在上,怎么会允许镇夷郡王(李安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李嵬儿哭了一阵,心情也算是宣泄了一番,虽然泪水还在流着,可是她还是选择坚强的面对。
“天庆皇帝?呵,李纯佑已经成了李安全刀下之鬼,他连皇位和性命都不能保全,又哪里能够阻止李安全?若不是因为他的软弱无能,我的祖父和父亲又怎么会受此连累?至于李安全,呵呵,现在他可不是什么镇夷郡王了,他现在弑君夺位,已经是大夏的皇帝,整个西夏,两个月前,从中兴府开始,就已经变了天了。”
“李纯佑死了?李安全弑君夺位?”
顾同听完李嵬儿的话,只觉得心头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一样突然坍塌了下来。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历史上,李安全确实废了李纯佑,弑君夺位,可是,那是公元1206年的事情,而现在,现在还是公元1202年的春天,时间被整整提前了四年,四年,这还是原来的世界吗?未来究竟还有多少变数?自己改要怎样面对?
震惊于这场突然而至的变故之中的顾同,全然不曾察觉,这场变故,和自己的联系。
若是他知道,这场变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才提前兴起,就不知道,他的心中会作何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