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就不要再叫他们过来了。”
“仆散揆,你血口喷人!”完颜匡也是窝了一肚子火,不待仆散揆说完,就怒不可遏的抗议道。
好好的一场议事,眼见得要演变成仆散揆和完颜匡的你争我斗,对于二人隔阂心知肚明的完颜璟,不禁感到头疼。
“好了,今天是让你们来议事,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完颜璟重重的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大宦官李新喜把奏折给其他人传阅。
等到不知道事情原委的几人看完奏折之后,内心也不禁感到一阵棘手。
作为少有的汉族高官,张万公一眼就看到了如果奏折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对于大金影响会有多大。
拖着老迈的身体,张万公说道:“陛下,不管顾大人的消息从何处得来,可是料想他也不敢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我建议,重点加强西北防务,如有必要,可将中都之兵屯在关中,以防万一。”
张万公说完,右丞相完颜守正也跟着说道:“臣下也建议早早做好应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安全弑君夺位,又不曾遣使来我大金禀告,此事委实诡异,这位顾大人既然会由此分析,那么就一定有几分把握,我看还是屯兵防范西夏的好。”
二人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卫王完颜永济就一脸傲气的说道:“区区西夏,弹丸之国,有什么好紧张的,皇兄若是担忧西线军事,可给臣弟一支精兵,臣弟一定踏破贺兰山,把李安全这个不臣之属给皇兄擒到殿前。”
完颜永济人生的英俊,说话的时候,也是掷地有声,一番慷慨陈词,让完颜璟看了不住的点头。
“皇弟能有这份心,兄就欣慰啦!”心中已经有了一番主意的完颜璟,自然知道,抛开个人恩怨,张万公和完颜守正说的话最是公道,因而就开口道:“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西夏和南宋有甚么勾结,一个自西北,一个自河南,那我大金岂不又要折损好多男儿?还是早早防备的好。”
皇帝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一句话,就把事情的处制定了下来。
看似这件事情已经到此结束,可是接下来的变化,显然不知朝中诸人所能预料的。
比如,勾结西夏的不是南宋,而是被满朝文武全然没有放在心间的蒙古人,又比如,正因为完颜璟一句加强南线防务,引得南宋主战情绪再次高昂,早早盘算着北伐的韩侂胄更是借此机会,要挟民意,为北伐做最后的准备了。
这些后话,此处暂且不提,却说完颜璟命卫王前往关中督战之后,就散了早朝,身边,只剩下李新喜、李仁慧、李铁哥三人闲话家常。
你道这三李乃是何人?
原来,完颜璟最是宠幸元妃李师儿,而这李仁慧和李铁哥就是元妃李氏的哥哥和弟弟。
二人哪里有什么才干,不过是仗着李师儿的恩宠,这才被完颜璟命为高官。
可是两兄弟固宠的手段也是了得,虽然两人在朝中干预朝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言官多次举报,可都被完颜璟一笑而过。
在完颜璟的眼中,这两兄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极是信任。
至于李新喜,乃是完颜璟做太子时候就陪在他身边的宦官,做了皇帝后,这李新喜自然是一路水涨船高,宫内宫外,也颇有权威,是当今朝廷,不可触惹的几人之一。
抛开了西夏的乱局,完颜璟心中也是高兴得很,就命从小流浪酒肆、练的一腔好唱功的李仁慧给他唱一个曲儿,李仁慧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时机,于是就拣着现在坊间流传得最广的那首‘直教人生死相许’唱了起来。
一曲罢,恩怨离愁,生离死别,直让完颜璟感慨不已。
看着完颜璟伤感于曲子中的哀伤,李新喜连忙寻着一个话题,来为完颜璟排解心中的愁伤。
“圣上,说来可巧了,你可知道这首曲子的作者是谁吗?”
“是哪个?”完颜璟反问。
“就是方才被众位大人传的纷纷扬扬的西京路副留守顾同顾大人!”李新喜觉得这是个惊喜,果不其然,完颜璟听后,果然吃了一惊,实在没有想到,满朝文武之中,还有人能够做的了这样惊艳词曲的人。
回想着顾同的件件功劳,完颜璟也觉得这是个人才。
于是龙口一开,就对李新喜说道:“传朕谕令,擢升西京路副留守顾同为西京留守,统制晋北诸路兵马,赐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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