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北方,实际与南方牵扯不清。
现在司徒府掌权者是谁一目了然,依附的是哪方也一目了然——就是不晓得司徒府那几个老家伙知道他们选好的继承人为了个女人赔上了半壁江山吗?
果真是是个痴情种子。
顾庭川派人收拢下这些东西,“副官——派人将这些东西按照名单给受灾户发过去。”前几天的雪难到如今总算告一段落,起码灾民肚子里的空城计是再不用唱了。有了财力供给,原本棘手的问题总算能腾开一段时间了。
顾庭川趁着这段时间自己抚灾,人心大向的时候又铲除了好几个异己。大刀阔斧的将港城原本的制度重新规划,原本几个政局鼎力的局面到此时才慢慢的消褪,而再他另外搬出几个新律时,他才算在军政两方都坐稳了。
虽说现在追求民主平等,但哪怕港城这样开化的城市能做到的平等都少的可怜,譬如他们都很清楚,当初的小红杏怎么闹都不能嫁到司徒家,这就是阶层,人和人始终还有三六九等之分,戏子末流,就像他们贫苦的百姓永远也得不到上方的公平一样。
所谓的民主和平等,永远落在那些已经感觉到平等的人身上。
“号外——月初军长大婚!”
“号外——惊天新闻,百乐门头牌嫁给港城首脑!”
“号外——港城新政策——一取缔人口买卖!所有港城户口公民,取消奴籍贱籍,黑户可以到政府办公厅申请户口。人无价,不能买卖!”
——
今儿军长结婚,府门口的牌匾也拾掇了一番,红底儿镶金儿字的人人平等旁边挂上了两串灯笼,一整列士兵虽还都是军装,领口处却都别了一朵大红花,虽然冒着点傻气,但看着也喜庆。
婚礼并未在教堂上举行,顾庭川说他不喜欢那样循规蹈矩的东西——他买了港城最大的一片马场,说要在那里举办婚礼。林约和他一起了几辈子,这却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嫁给他,说心里没点感触那也是假的。
从军长府往出走,她穿的是一身洁白的婚纱——“夫人,上马车,军长在等你。”来接林约的是两个年轻的私兵,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礼服,年轻又富有朝气。
林约被身边的管家扶上了马车——刚一坐上位儿林约就觉得不对劲,方向不对,她抓着自己的裙摆,静默着没有出声。很快马车到了目的地,她看见了熟悉的人。
“小红杏——”绿柳看着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你今天真漂亮。本来你结婚,我该恭喜你的。”
“现在装还有意思吗?”
绿柳一脸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的意思,过一会儿她脸上又挂着一种近似包容的神色,“你不能嫁给顾庭川,不要再不懂事儿了,顾庭川他手上沾了那么多血,他会不得好死。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帮我们杀了他,我可以算你戴罪立功。”
林约用一种看神奇生物的目光看着绿柳,“你发烧了吗?你让我杀自己男人?”
“你不杀了他吗?”她在听林约拒绝后,神色陡变,“他是顾庭川!他杀了那么多学生!小红杏,你忘了吗?你之前还跟我说那些学生可怜?”
“我看你是疯了”,林约将自己的纱裙往后拢了拢,心里想着要顾庭川再不来,她可就自救了。
“我没有疯,是你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绿柳抓着林约的肩膀,“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我也是女人,我懂,但我有办法帮你走出这种误区,小红杏,我把司徒贺还给你。咱们都各归各位——”绿柳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错乱了,而她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你要做什么?”林约看着绿柳睁的极大的眼睛,黑化的大玛丽苏,感觉有点疯狂,她有点方。
——
顾庭川知道自己老婆被人中途截走已经是半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带着军用犬很快就找到了方向,然后看见自己的准老婆,居然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妈哒平时反抗我的劲儿怎么都不拿出来了,想到自己后背被抓出来的爪印,军长怒气勃发的抽枪。
身后的数十列士兵很快将这里全都包围,林约连忙挣扎,“你怎么跑来了!这些人就是引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