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习武有点迟……”
“应该没什么大碍,女儿家,随便练习练习也就够了吧?”她想说迟又算什么,心中暗道要的就是这野丫头学不会,到时候什么也不会,谁也不愿求娶,那她才捏在自己这个嫡母手中了。吴氏仔细数着针线,心上却纷纷乱乱转过了好多念头,只听云天问说道:“估计别的师父也教不了什么了,还是我亲自教吧”。
她一针没扎准,“嘶”一声,指尖迅速凝了一颗血珠。
“怎么了?”云天问自顾自下了决定听见她这动静,转头看过来。
“没什么”,吴氏强笑一声,“夫君对她们母女还真是好”,好到比自己的嫡子嫡女还要关心,竟然亲自去教那个野种!
云天问听见她这么酸,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我希望你记得,当初我是为什么娶你的”。
记得,当然记得,她怎么会忘,吴氏低下头去,一滴泪迅速渗进华美的衣料中,只留下暗暗一团潮湿,像是她当初出嫁时的心情,这场婚事,本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她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暗暗咬了咬牙。
云娘?还真是……让她嫉妒成狂,凭什么那个贱女人没了所有,却能得到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东西?一个化名而已,却连姓氏都是他的!
吴氏攥紧了手中的衣料,她绝对不能冲动,绝对不能,绝对。
云天问却已经掀帘出去了。
吴氏怨毒的眼神落在空处,屋子暗暗地,像是她自出嫁以来从来没有亮过的心。
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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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吴氏说话还是算数的,第二天就有丫鬟来传话,让云瑶午饭后换身利落衣裳到习武场。
锦绣一张小脸皱成了核桃,拉着她的袖子衣摆死死不松手:“小姐三思啊,万万不可啊,还是学习礼仪重要啊,您要是……奴婢该怎么办啊?”
云瑶挑了挑眉:“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说错了话的锦绣痛痛快快放了手,“小姐早点去,小姐习武小心,小姐奴婢烧好洗澡水等您回来”。
这还差不多,云瑶施施然换了衣裳,跟着那个传话丫鬟往习武场去,心上却惴惴的,也不知教习师父是什么人,她都这么大了却毫无习武根基,这个决定会不会是太仓促了?
院子里早就站了个年轻男子,长发全部束起来,正拿着大刀练习,手下虎虎生风,云瑶在门口站住脚步,看他身手利落娴熟,最后一个漂亮的收尾时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这就是她的教习师父?
云瑶叹气,太年轻了吧,难道这才是吴氏的目的所在?找个年轻师父给她,然后两情什么相悦,暗渡什么陈仓,最好就跟着人家跑了,那样就不会再碍她老人家的眼了?
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笑话吴氏手段低劣,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确实有气质,不想韩寻那种邻家大哥一样,而是像明烈的火,一眼看去就吸引着人的全部注意力,干净而热烈。
“咳咳”,耳边传来咳嗽声,云瑶蓦然退开,惊讶地看着云天问,“父亲?”他来干什么?
云天问笑着问她:“看得多认真,连我在一旁说话都没听见?”又看向习武场内的男子,“怎么样,你二哥这一手刀法还不错吧?”
“二……二哥?”云瑶默,真是她想多了……
云澈已经走了过来,冲她一笑,这才对云天问说道:“父亲怎么来了?”
一向伶俐的云瑶,破天荒的有些不太明白吴氏的想法,按理说要此处应该有阴谋啊,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