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一时未察,待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那木拐带着法力迅猛击来,白诺睁大眼睛,眼见着离自己只有几寸之遥,正要躲开,就见那木拐突然一转,从自己侧颊□□过去,接着,白诺耳里便听到了一阵打碎泥巴之声,转头一看,竟是被自己带回来的那团黑雾的脓物所致。
“帝君?”收回木拐,迷榖老伯亦步亦趋的朝白诺奔来,他年纪大了,走起路来倒与凡间的花甲老人无异。
白诺几步过去,忙将人一把抱住,眼睛红了一圈,“迷榖老伯,我回来了。”
迷榖老伯回抱着白诺,慈爱的抚着他的背脊,“回来就好,老伯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白诺松开怀抱,这才往后看去,那脓物已在地上化作一滩恶臭难闻的蛆水,且还冒着泡,似乎很不甘心。
“我明明将它收了起来,这是何故?”白诺凝目问道,想想这东西要是扑到了自己身上,自己不得恶心死。
迷榖老伯看着,也跟着摇了摇头,他现下只管拉着白诺问长问短,一双大手生满了褶皱,握着白诺的手时,令白诺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想到以前还因为云伊和迷榖老伯吵架,白诺就觉的羞愧难当。
“那时收到你的信号,老伯还不敢相信,也不敢声张,只每日在结界口等你,好给你开家门,如今回来了,真是好啊。”迷榖老伯说着,布满皱纹的眼角溢出了泪。
白诺看着,一面安慰,一面将自己重生之后的事都仔仔细细的对迷榖老伯说了一遍,当说到应子珏时,迷榖老伯的脸色暗里一僵。
“既回来了,日后就好好待在青丘,别乱走,什么神啊仙的,咱都不管他们,老伯就你一块心头肉,你说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迷榖老伯说着,就要哭出来,白诺见了,心里也是一揪,忙一边宽慰保证哪儿都不去,一边岔开话题问道:“老伯,你能查到大腿为何有如此能耐,能庇佑我不说,且我和他...和他行了房事后,竟能让我恢复法力么。”
说着,白诺从怀里掏出一缕应子珏的发丝来。
迷榖老伯擦擦眼泪,盯着那发丝瞧了一会儿,这才接了过来,但迟迟未有将其放在迷榖藤上,而是看向地面上那滩还在冒着气泡的蛆水,将木拐拿起一晃,直接将其冰封住,继而往迷榖藤上放去。
那迷榖藤随即晃动起来,接着,藤桠上便显出了一连串文字。
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白诺倒没多惊讶,这个他早就料到了,只是迷榖老伯的脸色却变的十分难看,盯着那些字轻念道:“魔君苏醒了。”
虽说自己不太在意,但看到迷榖老伯这副模样,白诺便也跟着严谨起来,迷榖老伯现下的表情,比当年知道自己跟云伊私会还要难看。
“这东西是我从一团黑雾上头抓下的,它是魔界之人,却不知是谁的意念化成。”白诺盯着那串文字,上头写的寥寥无几,与白诺知道的差不多。
但迷榖老伯却摇头叹气道:“不是意念,此乃一具死尸罢了。”
“什么!”白诺惊了一跳,若说这东西是魔界里头谁谁谁的意念化成的,倒还不足为惧,只是,这东西居然是一具死尸,且有人把这具死尸运用的和活人一般,那么厉害,那么聪明,能让这具没有神魂的腐烂的东西,在凡间肆意穿梭还未被仙界发现。
这魔君果真是个人物啊。
“哎,妖魔本是一家,当年,魔君被雷神所诛,妖界袖手旁观,若魔君苏醒,第一件事要做的,怕就是清理妖界。”
白诺听的出,迷榖老伯说这话时,透着重重的忧虑。
“但凡魔者,不死不灭,就算被诛也总有一日会聚气重生,妖就不同了,妖都会受伤身亡,一旦死去,大多灰飞烟灭,消失于世间,所以,当年父王袖手旁观,并没有做错,试问,若妖界真与神界开战,那些神啊仙的是会手下留情,还是直接令其灰飞烟灭来的干脆?”
盯着那根迷榖藤,白诺目光坚定的说道,他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却十分了解父亲当年自保一举的初衷,至少这十几万年,妖界都过的很好,父亲是妖王,自然当以众妖之利为重。
但是,迷榖老伯听了这话后,脸色却极为不好,“帝君你可知,当年,若妖界出手,魔君定会大胜,六界现下也定是另一番天地。”
听了此言,白诺才有些诧异,原以为是父王觉的没有胜算才没有出手的,“老伯你是说,当年的成败,是系在我们身上的?”
迷榖老伯点了点头,随着他点头的一瞬,白诺的疑惑才顿上心头,如果真是这样,父王为何还会袖手旁观,当年,妖界可是一直臣服在魔界之下的。
“其中关系,我也不知,只是魔君已苏醒,一旦出世,六界必掀腥风血雨。”
白诺一屁股坐到缠绕的迷榖枝桠上,苦着脸道:“这下好了,本想着让魔界跟神界来个两败俱伤,也算给我出口气,没想到我们也在魔界的算计之中,怪不得这东西几次三番的找我麻烦。”
迷榖老伯一面听着,一面不动声色的将应子珏的发丝放到了迷榖藤上,略一施法,文字便现了出来,只是这次,迷榖藤却未有移动,连带着空中浮现的文字都是隐形的。
迷榖老伯快速的扫了一眼那上头所写之语,脸色蓦地一凉,只觉的手心发寒。
暗自平复了一会儿心绪后,才慢慢的转过脸去看着还在分析的白诺,立马便将上头的文字散了去,收回了发丝。
“妖界也是可以独占一方,不与理会的。”想了半晌,迷榖老伯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无异,这才慢慢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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