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挤了太多人而变得逼仄闷热的地下室里,人们惶惶不安。
“我们怎么办?”
“是狮子团?”
“落到这群海盗手里不就跟被绑架了一样么?”
“绑架?”
“他们最擅长的几件事之一。”
“我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被他们绑架,可他们会不会撕票呢?”
自由市的人们小声商量的时候,村民们也在窃窃私语。
“早就知道这些自由市的人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先出去么?不出去的话他们就要开始烧房子了!”
“烧就烧吧!村口那几间破屋子反正没人住!”
“蠢货难道要等到他们烧到这里才出去?把海盗们惹怒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村长呢?”
没等他们做出决定,又一发炮弹落到了村子正中央。
这次的攻击不再是警示性的空弹了,爆炸引起的灼热气流波动让村中所有房子都颤抖起来,躲在地下室的人们惊呼惨叫着争先恐后要爬出来。
炮弹落在村子水井边上,爆炸瞬间散发出可怕的高温一秒钟之内将水井中的水蒸腾成为高温水汽,炽热的气体顺着通风道逆流冲进地下室,让这里迅速变得和烤炉一样火烫。
逃得有些慢的村长年老体弱,被推挤倒在了地上,急于逃出变成蒸汽烤炉的人们把他当成肉垫一样踩着逃了出去。村长的儿子想起他时又返回地下室门口,他看到老村长还趴在坑洞口呢,拽着他的双臂向外猛力一拉——
村长的儿子觉得手里猛的一松,人骨碌一下向后滚到了坑下,他再一看,“啊啊啊啊——”
他手里拽着的不是村长,而是两条半熟的,惨白中露着粉红色半生不熟的肉的胳膊!
他惊骇欲绝地又喊了几声丢下这这两条胳膊趴到坑洞前面,村长仰面躺在地下室的台阶是,脸上五官全变成了白色,刚蒸好的包子的那种浮肿的白色。
再也没人敢想着怎么和狮子团的海盗讨价还价!所有人,不管是自由市的幸存者还是村民,不管是哪怕最狼狈的现在身边还有一两个仆从的自由市富人还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村民,全都乖乖的,以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按照海盗团长的指示在村口外面集合。
惶惶不安的人们踩着碎木砂砾走到村口,见到了那个不久前向他们喊话的男人。
狮子团的团长。
那人并不十分高大,一头红发油光光的梳拢在脑后,同样颜色的络腮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须发上还沾着不少灰尘和木屑,一副可以放进古董店的风镜被推起来戴在头顶,嘴里叼了支没点燃的雪茄。
他坐在一辆小型装甲车的车顶上,这车经过改装,愣是蛮横地在车顶装了一门小型火炮,长达两米的炮筒让这辆小装甲车看起来有点像一只独角仙,这男人就架着二郎腿坐在独角仙的大角后面。他放下手里的扩音器,手伸进满是擦痕的皮夹克,从内袋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金属打火机和一支雪茄钳。
把雪茄放在雪茄钳的空洞里咔嚓一声剪断剪短,他慢悠悠把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回头对他的人漫不经心地说,“去把村里的房子都烧了。”
村民中有人发出低低的抽泣声,但没人敢出声质问。
海盗们从村子的主人身边笑嘻嘻走过去,手里提着一兜可供燃烧的球形燃烧剂。
有人开始害怕地低泣起来,这低泣声立即被一声娇媚的笑声盖住了。
这声隐含挑逗的笑声在这种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红发的海盗团长歪着头活动一下脖子,把雪茄夹在两指之间,看向人群。
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袍的女人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越众而出,她乌黑的卷发上一星灰尘都没有,她的长脖子像骄傲的天鹅那样高贵的高高昂着,长脖子下挂着一串红宝石项链,项链上大大小小的宝石坠子随着她的缓慢的步子轻微晃动,把血红的宝光投射在她随着步伐微微轻颤高耸酥胸上。
她的长袍,或者该称为裙子?领口挖的极低,又勒得很紧,紧得把她那和长脖子一样高傲的饱满胸脯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这裙子看起来简直像是件特别的,针对这对儿漂亮的宝贝儿制作的刑具,让人恨不得立刻撕开她的领口把她的双峰给解救出来。
这女人跟她灰头土脸的同伴们格格不入,她的样子,就像是精心打扮了之后终于等到了她的情郎,她现在正踏着轻盈的步伐要去和她的情郎幽会,哪里有半分落难时应有的狼狈。
她每走一步,那群站在她对面的海盗们就觉得体温升高了一度,裤裆就紧了一分。这妖精似的女人明明是对着坐在独角仙上的团长微笑,可是每个男人都觉得她那双极媚的眼睛里似乎看到的是自己。
和她相比,她身后的两个侍女几乎让人注意不到。
“穆法团长,我们又见面了。”女人走到距离独角仙两三米远的地方,右手放在左胸上微微弯腰行礼。
不止一个海盗在她弯腰行礼的时候吹起了口哨。
“原来是桃乐妃大人啊!”狮子团的穆法团长咧嘴一笑,“真没想到能再这儿和您重逢。”
“是啊,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桃乐妃对他微笑。
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埋怨和不满,但笑容其实十分可爱。就像在撒娇似的。
穆法从独角仙上跳下来,走到桃乐妃的身前,盯着她的面孔打量了几秒钟,“这可真是最美妙的意外啊,桃乐妃大人。”
“确实如此。”桃乐妃点头表示赞同,她微微侧过头看向人群中那几位穿着最华丽的人,“若我没听错的话,您刚才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