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把艾丽放在那张双人沙发上时,发觉她全身都在轻颤,她看他的眼神也很混乱,掺杂惊慌、迷惘、惊讶、紧张、羞涩,还有一点点害怕,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嘴唇也微微张开,像是急于呼吸。
他俯首靠近她,她和他对视着,但突然红潮满脸,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不知怎么竟然选择闭上了眼睛,他小心翼翼靠过去,嘴唇碰碰她的鼻尖,再碰碰她的睫毛,然后——朱理发现自己从风流成性的老爸那里某种高级技能不知什么时候就解开封印了!
在他俯首小心翼翼去亲艾丽的鼻尖睫毛脸颊的同时,他的右手做出了完全不同风格的大胆动作——那只手就像有自动导航一样伸到她胸前,从她制服领口开始往下嗖嗖嗖嗖解开了四颗铜扣。
刚好艾丽这时又睁开了眼睛,她稍微有点诧异似的,目光从他脸上扫到他搁在她胸口的手上,还有,那几颗被解开的铜扣上。
制服外套的衣襟敞开了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朱理满脸通红,“我……”
我什么?
下手如有神啊!
单手!
单手就完成了这个高难动作!
还一下做了四次!
再看看这姿势——他把她半按半压在沙发上,虽然右腿跪在地板上开始左腿挤进了她两膝之间;
这现状——他开始解人家衣服了,那只罪恶的右手还捏着第五粒纽扣不肯松开呢;
而且……接下来要使用的作案工具此时正贴着她的大腿上。
朱理心里的小绒兔子一下分裂出了好几只,一只揪着耳朵大叫,“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解开她的扣子!一解还解开四颗!”
另一只在委屈大哭,“我也不想啊!我一不留神——再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解开了!遗传的洪荒之力已经解开封印了!”
一只小绒兔子戴着墨镜,小爪子夹着支雪茄吸了一口,吐烟圈,“少年,不赖嘛!继续!再接再厉!看这跳动的烛光,哎哟这沙发是没有床大,不过好歹是双人沙发!继续啊!”
还有一只散发着正义的金光,“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最后,朱理用手指把艾丽额头垂下的碎发梳到她脑后,让她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咳……这样躺下会舒服一点么?领子解开透透气也好……”
艾丽:……
我没有难受到要躺下并且要解开扣子透气的地步。
这已经不是领子了啊殿下!第四颗扣子已经在胸前了。
不管怎么样,她冷静下来之后对朱理适时的停止稍微有些感激,他并没有趁着她心神大乱的时候再对她有进一步的行动,也没令她尴尬。
她半靠半躺在沙发上,他盘膝坐在地上,双臂交叠放在她身旁,半垂着头,看着她。
半晌——
“对不起!”
“谢谢你。”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后都愣了一下,又一起轻笑起来。
艾丽看着朱理,嘴角不自主地微微翘起,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朱理不明白她为什么向自己道谢,是为了找到了萝伦?还是为了……为了他没有做下去的事。
艾丽自己却很清楚。
原来,她在朱理面前总约束不住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几乎从来不在乎朱理对她的话会是什么反应,那是因为,也许从很久之前,没准是第一次在角斗场大乱斗那个两人头盔一起被打飞看到对方真容的时候,她在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早已倾心于她。
可他并没有利用身份、特权,或者是力量去强求她的回应,或是顺从。
他每次所做的,不过是生闷气。不理人。该为她做的,他都一一做到了,甚至做得更多。
这算是一种对等么?
或者说,朱理一直在追求的,是某种程度上和她的对等?
还有刚才,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会为她慌乱不安,会努力地,哪怕是笨拙地试着去安抚她。
艾丽鼻子忽然一酸,她忽然发觉,她记不清雷安到底离开多久了。从自由市陷落的那时开始,她就忘记再计算他离开多久了。
“朱理……”她看着他,第一次,主动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因为他要求的。
朱理抬眼看她,又用衣袖擦她的眼角,“你怎么又哭了?”
艾丽摇摇头,她说不清楚自己这时是为什么而哭,“我……我……”
“你不用告诉我的。”朱理用指尖抹掉她眼角的泪珠,“等你……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我随时都……都愿意听。”
朱理怎么会看不出艾丽今天的突然哭泣是因为某个她隐藏着的秘密。那也许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却是对她很重要的,曾令她深深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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