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走过去,一把拍醒正在打瞌睡的长顺,吓得长顺差点跳起来。待看清来人是封慕云之后,才放下心,转念一想,若是其他人怕是靠不了这么近就被永安喝止了。
“王···爵爷是来看殿下的吗?”长顺一头冷汗,差点把王妃两个字叫出来了。
封慕云点了点头,长顺和永安便毫不犹豫的将门口让了出来,只因以前秦良钧吩咐过封慕云是自己人。
封慕云再次踏进房间,秦良钧已经不是刚才的姿势,显然翻了个身,不过还是一样的睡得香甜。
坐到秦良钧身边,封慕云将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动作似是惊到了秦良钧,眉头微皱,嘟哝了几句,又安稳的睡去。
封慕云只觉她说不出的可爱,看着她俊美的脸庞竟然忍不住想亲她。像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悄悄俯下身,在秦良钧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傻瓜。”
第二日刚到卯时,封慕云便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天色还是昏暗的,不由感叹,以前日上三竿都不会起床的人,现在竟然已经形成了早起的生物钟。
起床、洗漱,她还得回梁平府换一身官服再去宫里参加朝会,时间并不充裕。
打开房门,早上的风吹过,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一阵凉意。往秦良钧所在的房间一看,竟然也亮着光,于是走去敲了敲门。
秦良钧比封慕云还早醒,一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长顺又赶忙去熬了些解酒汤,喝下之后这才感觉好些。只是头疼减轻了,心里的伤还在,起床之后就一直瘫坐在床边呆滞的看着长顺等人来来回回的忙碌。
敲门声传来,也没让她舍得抬一下眼皮子。
身边的长顺赶去开门,一开门,见是封慕云,脸上一喜,随即暗暗指了指一旁满身颓然气息的秦良钧。
封慕云看着还未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某人,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示意长顺出去之后,才慢慢走到秦良钧面前。
秦良钧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一双熟悉的鞋子,身体一震,慢慢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头疼吗?”封慕云柔声问道。
秦良钧一下站起来,脚底感觉冰凉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看着近在咫尺的封慕云,双手有些局促的不知道放哪里,只好拽着自己的衣角。
封慕云白了她一眼,上前将她摁回床上坐着,蹲下身拿起一只靴子就欲往秦良钧脚上套。
“我,我自己来!”
秦良钧刚说话就被封慕云一个眼神瞪得乖乖不敢动,只得任由封慕云为自己套上靴子。
封慕云边给她穿靴子边道:“以后不许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爱惜自己。”
低头看着半蹲着的封慕云,秦良钧只觉鼻子一酸,瞬间落下泪来。
封慕云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见秦良钧泪珠子像不要钱般一直掉,忙直起身来。也顾不得自己这双手才摸过靴子就直接将秦良钧脸上的泪珠抹掉,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秦良钧也觉害臊,甩开她的手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封慕云憋着笑为她将另一只靴子也穿上,然后道:“我得回府去换朝服,你要陪我吗?”
秦良钧眼睛一亮,立马跳下床,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封慕云转身出了房间,秦良钧紧跟在她身后,差一点就贴着了,生怕离远了把人跟丢了,封慕云只觉这人有时候还真像小孩子。
房间外的长顺跟永安看着精神奕奕,满血复活的秦良钧,不由心中对着封慕云竖了个大拇指,还是王妃有办法。
封慕云回府换了朝服,这才匆匆忙忙朝皇宫赶去。秦良钧也真是一步也不离,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封慕云觉得可能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她都想跟着。
到了太极殿前,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聚成几堆等着,封慕云两人算是来得最晚的,一赶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二人身上。嫉妒有之,不屑有之,羡慕有之,阴沉有之,各色各样的目光投来,让封慕云稍稍有些不自在。倒是秦良钧此时收起了刚才的样子,在其他人面前她只有一个样子,就是高傲的长安王。
封慕云自然是站到赵容、李东户之类的武将堆中去的,岂不料向来与赵容互相看不顺眼的秦良钧也跟着她站在武将堆中去了,这一举动,又让满朝文武瞩目。
有些心思深沉的已经在开始分析长安王的用意和朝廷以后的局势了,却不料秦良钧哪有什么其他用意,只是想单纯的跟着封慕云罢了,她才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