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顾一虽然有些医术,可秦皇陛下有毛病太医早治好了还轮得到你?这人到底想干嘛。
秦皇陛下也是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并无不妥之处,可看顾一一脸严肃的神情心里也有些发憷,皇帝都是惜命的。他相信顾一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除非嫌活得太长,但又不可不防,毕竟顾一是南诏的首领,若是真有异心呢。
秦皇陛下满脸复杂的说道:“噢,是吗。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妙,要知道宫里的太医都没有说朕身体有问题。若说不出个一二,可是要治罪的。”
顾一似乎根本不担心被治罪,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这个还是说给陛下一人知道的好。”
“放肆!”承恩公公先开了口,竖眉道:“你若想对陛下不利,不是给了你可趁之机?”说罢又转身对秦皇陛下说道:“陛下,宫中太医都说您身体无恙,这人医术能有太医厉害?”
见秦皇陛下有些犹豫不定,顾一耸了耸肩道:“陛下若不肯便算了,臣只是一片好心,断然不会伤害陛下。若陛下不信,那么臣也便不说了。”
秦皇陛下皱眉,正欲开口,就见秦良钧踏了出来,拱手道:“皇兄,若你信得过我,不如让顾首领先说与我一人,我再告诉皇兄,如何?”若不是封慕云暗中请她帮忙,她才不想趟这滩浑水,有害无利。
秦皇陛下自然是答应,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出问题。若是有,自然要尽早医治,若是没有,那顾一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秦良钧笑着走到顾一旁边,示意她可以说了,顾一撇撇嘴,将嘴凑到她耳朵边轻声说出两个字。
秦良钧眼中一凛,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真的能治?”
顾一轻声笑道:“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慕云吧?”
秦良钧深深看了她一眼,给了封慕云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走到秦皇陛下身边,在他耳边吐出这两个字。
“子嗣。”
秦皇陛下身躯微微一震,紧盯着顾一,眼中满是欣喜。双手握紧成拳又放开,这才问道:“你有把握?”
一句话问得下面的其他人莫名其妙,但都知道这顾一怕是说中了什么。
顾一满脸自信,道:“若是没有十足把握,自然不敢在陛下面前提起的。”
“哈哈哈,好好。”秦皇陛下一时高兴的失了态,连声叫好,过了一阵,才道:“今日宴会先散了吧,顾先生留步。”
封慕云这才松了口气,随着大家一起告退,秦良钧也没留下。
一出了大殿,李东户便围了上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秦良钧。
秦良钧却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李东户想了想,便笑起来,也不再逼问,潇洒的告辞离去,聪明人都不会选择知道太多。
两人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娇柔的声音:“良钧,等一下。”两人转身,苏妙礼亭亭的立在面前。
见两人停下,这才背着手上前几步,走到秦良钧身前看着她。
封慕云悄悄捏了一下秦良钧的手,道:“跟苏相好好聊聊,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走。
秦良钧只觉手中一空,立马转身挽留:“哎”
却被苏妙礼一下拉回来:“我今日心情不好,陪陪我呗。”
秦良钧扭头一看,封慕云已经快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只好停下,道:“怎么了?”
苏妙礼抬眼望她,神情显得特别无助,道:“陪我走走吧。”
秦良钧想了想,封慕云自己回去应该没事,她跟苏妙礼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见她如此姿态也是心中一软,点头应允。
苏妙礼便向前走去,秦良钧自然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无语,直到走到苏府门前。
秦良钧见苏妙礼径直往里走去,脸上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口唤道:“嘿。”
“练鹤,陪我坐坐吧。”
秦良钧沉默一阵,终于点头,进了苏府。
练鹤是秦良钧的乳名,苏妙礼与秦良钧自幼一起长大自然知道,甚至以前她们俩互相称呼都是用的乳名。只是后来渐渐长大,便不再那么称呼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也疏远了很多。
如今听到苏妙礼唤自己乳名,秦良钧也不由陷入了一些回忆,心中也柔软了一些。以前很多日子里,苏妙礼都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在封慕云之前除了她娘亲之外,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