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继言离开之后,公输瑜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你觉得那家伙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方翎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和那家伙虽然都算不上君子,但这君子协定还是可靠的。”
公输瑜闻言显然有些惊讶:“你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的,这次为什么会信任那个石继言?你真的相信他那套国事家事私事的说法?”
“这只是一方面,山阴城对帝国西线的防务确实相当重要,只要山阴城在我们手中,回鹘人就永远不可能进逼雁门关,若是如此定西军也有余力去支援河湟、青塘一线,只要能从任何一个地方取得突破,赤云西线的这盘棋就是活了,这事由不得石继言不谨慎对待。”
“那另一方面呢?”
方翎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笑道:“另一方面就是石继言如今根本没有对我们下手的能力,你别以为他成了定西军主帅就能立刻对我们怎么怎么样,石继言这回赶来雁门关只带了百多个亲兵,我猜想这些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凤武侯一脉培养出来的精英,也是石继言将来借以掌控定西军的班底,但如今掌管定西军各个要害部门的依然是顾明棠的旧部,这些人能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的要撤换上自己的心腹,这都需要一定时间。”
“身为一个既没有资历又没有战功的空降主帅,石继言如果一上任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夺权,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那些老兵油子的联合抵制,到时候即便他是定西军主帅,能指挥动的恐怕就只有他那百多个亲兵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要做的就是努力收买人心,而不是向赵宸那家伙卖好,在背地里给我们使绊子,这个道理他比我懂,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今晚的这个什么君子协定。”
见公输瑜微微颔首,方翎笑道:“话说刚才被那家伙耽误了,洗澡水准备好了没?”
公输瑜轻轻瞪了方翎一眼:“已经让将军府中的侍女准备好了,浴桶就在屏风后面,你的换洗衣物我就放在旁边,到时候可别忘了换,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说着公输瑜便准备离开房间,如今俩人虽说确定了关系但见方翎准备洗澡,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公输瑜就感觉腰肢被人猛地搂住,接着身体一轻已经被方翎抄着腿弯抱了起来。
没等她惊叫出声,方翎已经抱着公输瑜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屏风后头,飞快地脱光了两人的衣物,方翎在公输瑜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抱着她跳进了浴桶中。
一时间公输瑜的惊叫和方翎被殴打的痛呼声响彻整个房间,而很快房间里就变成了一片暧昧的沉默。
此刻正在门外值守的纳兰笙脸蛋猛地涨红,一双小小的拳头也缓缓紧握,只是想起临行前同爷爷纳兰胤的一番长谈,纳兰笙眼中的幽怨很快被希冀取代,如今他或者说她也有了追寻幸福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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