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于是,季恒刚按下接听键,耳边就响起周波鬼哭狼嚎的声音。
“哇塞,好郁闷!”
“怎么了?”季恒揉了揉耳朵,淡淡道。
“真受不了他们,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我不想住下去了!!!”
“等这边有了眉目,还是出来住吧。”
“还要等多久啊?!”
“筱叶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她把过去的事都告诉我了,果然不出所料,林黛并非良善之人!详情改日我们约个时间细谈吧。”
“是吗……她全都告诉你了?”周波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松一口气。
季恒抬了抬眉:“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筱叶担心会让你更烦,所以嘱咐我不要告诉你。她是当事人,我不能违背她的意见。”
季恒轻轻一叹:
“那你一定也知道当初是谁帮助筱叶逃跑的?”
“逃、逃跑?”周波疑惑道,“这我不清楚,也没想过,筱叶没有告诉过我。”
“是李子峰。”
“李子峰?”
“嗯,想不到吧?”
“这个小白脸是担心弄出人命还是尚存一丝天良?”
“不得而知。问题是他现在既不承认参与了禁锢筱叶也不承认曾经放过她,好像那一切不是事实而是我们的杜撰。”
“哼,够毒辣的,我们手中没证据之前暂且不要动他们。”
“嗯。等着瞧吧,总会有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就不信,除了他们没第三个人知道真相!”
“柳小姐,快递送花来了。”保姆殷勤地将一个花篮送到了柳菲手上。
打开系在花枝上的卡片,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只看了一眼,柳菲就微微变了脸色,转身看向保姆:
“吴嫂,先给我榨杯果汁吧。”
“是,小姐,花篮放这儿吗?”
“扔了吧,先生不喜欢劣质的香水味。”
“知道了,柳小姐。”
保姆颇为可惜的提着花篮,离开了卧室,柳菲立刻将手里的卡片撕得粉碎扔进了废物篓里,从摇椅上站起身,气冲冲的拨打起自己的手机:
“喂,季凯,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和我儿子了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我都快得相思病了,你就一点儿不想我?”手机那头,季凯嘻皮笑脸的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忘了你爸的话吗?!”
“嗨,别动气嘛,人家就是想你了,不能打电话送束花也不行啊?不用担心那死老头子,他只剩下有钱了,其他功夫哪能跟我比呀,对不?心肝儿,有比较才有鉴别嘛?”那头的季凯笑的更浪了。
柳菲顿时血气上涌,气得肝颤,真恨不得这人渣立刻从人间消失!以目前的状态来说,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拼上全部身家的赌博,犹如在尖刀上行走,一丝一毫也不能大意,赌赢了她就是堂堂的董事长夫人,赌输了她将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听到季凯的笑声,柳菲突然有些不安:“扯吧,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就喝西北风吧!”
“你放心,我没那么傻,还指望跟着我儿子吃香喝辣的呢。”
“知道就好,不要再有下回,再做这么蠢的事,只要被他知道了,一切就完了!”
“喂,喂,注意点态度,我最讨厌女人跟我吼了。之前求我帮你的时候那股娇媚的劲儿到哪里去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我俩的恩情可不止百日哦!”
“季凯,如果你还想还清那些烂帐,不被放高利贷的人揍到满地找牙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别再来骚扰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不再打扰你正宫娘娘的美梦了。”
“钱呢?”季凯切断通话的同时也关闭了录音键,然后将录音发给了坐在自己对面戴着墨镜的男人。
“放心,说话算话,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将装满钱的信封给季恺的人正是秦青雇佣的私家侦探,而这个季凯正是季代善唯一的儿子,也是柳菲腹中骨肉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