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前台姑娘叫我名字的声音,接着是大堂经理尖细的娘娘腔:“牛葵,你干什么呢?上班时间鬼叫什么,被老板听到了还以为我管事不严。我说你不想干了是吧?”
“想干想干。经理,我想干。”前台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起来。
原来前台姑娘叫牛葵啊,这姓好特别。
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听到,直接上了楼。走到今天坐过的那间包房前,见有服务员正端着一盘手撕包菜进门,见到我,礼貌地让在了一边。
我打了个冷战,侧身走了进去,见师父和曲三清笔直坐着,桌上已经上了两盘包菜。忍住呕吐的想法,把包包放到师父旁边的椅子上,挨着边沿坐着。准备随时不对劲,就打算开跑。
在包房待了二十分钟,大堂经理走过来,跟我们说还需要点什么,再晚的话可就没有食材了。
明意上他这么说,实则是告诉我们马上要打烊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个我很能理解。
我在一家饭店打过临工,虽然是十点下班,但只要还有客人在,必须要走在客人的后头。
曲三清回道:“项叔叔还在厨房吧?”
“在的在的。”经理忙不迭点头,“项老板这半个月都在这里过夜,所以……”
“嗯。那你先下班吧,我们去找项叔叔。”
经理愣了愣,为难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曲先生。我知道您与老板一家的关系,但是您看这地儿归我管,万一少了烟酒,这东西随便哪样都得十万以上,这……”
“你还怕我偷你东西不成?”曲三清脸上笑意全消。
“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经理抹了把汗,道,“我也是拿工资,必须要负责。这大门是我锁的,不是老板亲自发话的话,我也不敢您说是不?”
曲三清摸起一枚铜钱,我忙“啊”地叫了一声,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这才道:“曲哥哥,你就给项叔叔打个电话好了,经理也是照事办事,你不要太为难人家。”
“你以为我没打啊?打不通。”
“那给阿姨打呗?”
“那好吧。”曲三清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找到项易妈妈的电话拨了过去。十秒后,电话通了。曲三清说明来意,便把电话递给了经理。经理一直在说“嗯,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老板娘再见。”
经理把手机还给曲三清,搓着手笑:“曲先生,那你们慢坐,我就先下班了啊。”
他走后,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包房静了下来,外面的明亮灯一盏盏地灭掉。十分钟后,整间酒店也静了下来,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我坐得心里有些发虚,问师父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师父左手上快速点算着,最后抬起头,让我把他带来的那个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有今天师父刚写的三道阴文书,还有那张红底朱砂的八卦图。
曲三清用筷子夹了一片手撕包菜,把剩下的几盘菜拨到桌子的角落里,然后把那片包菜放到八卦图的白点上,递到我面前。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不会又叫我当诱饵吧?曲三清耸了耸肩,用眼睛瞄了瞄正闭着双眼认真算时辰风向的师父。
意思是是师父让他这么做的。
我站起来,极不情愿地把双手摊开,接过来,手不停地抖。
“辞世小姐,您可千万别把这头皮抖到黑点上了。”曲三清用手托在我的手下面,生怕我出了乱子。
“为什么啊?”我问。
曲三清道:“楚先生把阴门开在了黑点上,白点上的头皮是要用来引诱那火房鬼的。因为我们没吃,它半夜会出来吃掉,以免浪费。要是你把头皮按到了黑点上,那阴司的魂魄会借机附在火房鬼的身上跑出来。”
“火房鬼?”
“哦……其实也不一定是火房鬼,我随便给它取的一个名字,具体是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
“那鬼也能附在鬼身上?”
“我只是说万一,有可能!”曲三清极轻地凑到我耳旁,“离这东西最近的可是你,鬼最喜欢你身上的阴气了。”说着还对我吹了口气,吹得我汗毛直竖。
“师父,你看他!”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怒视曲三清。
曲三清把眉毛抬高,朝我挑衅。我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半晌,师父睁眼,将那三道阴文书折成边长四厘米的正方形,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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