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别院,而是对刘忠低声说了几句话。
刘忠听了连连点头,然后迅速的跑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就看见一群人抬着一顶小轿快速的飞奔过来,身旁跟着的还有大将军薛昆。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便好奇的盯着轿子。
直到轿子落下,薛昆伸手将轿帘打开,晏澈缓步走过去,将里面的人扶出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在亲自接薛老太爷。
“诶呀,这还把我抬过来干什么啊?这让人看见成和体统!晏澈,你就是不懂规矩!”说着,薛老太爷一边握着晏澈的手,一边拄着拐棍,慢慢往里走。
晏澈笑着说道:“老太爷难得在高寿之下还来陪着弟子一起狩猎。当年,您可是咱们军里的神射手,那可是战神啊。今天啊,还得让您老人家带着孩子们,再威风一次。也让小辈的都看看,什么是英雄,什么是战神!”
晏澈说的话讨了薛老太爷的心,老头立时心花怒放,边笑边点头,“对,对,对,让他们都瞧瞧,老头子我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现在的孩纸们啊,毛都没长齐,就都想着去弯弓射大雕了。那雕是那么好射的呢?是不是?”
“是,是!”晏澈赶紧笑着点头。
“诶?说起这雕啊,我想起个事,”说着,薛鼎天停住了脚步,转头去看晏澈,“那悬崖上的雕还在不在啊?那金珠子还有没有了?”
晏澈看了身旁刘忠一眼。
刘忠赶紧过来,笑着低身回答道:“回老太爷,雕还有,珠子还在呢!您不去拿回来,那别人是万万拿不回来的!”
“好,好,好,”老头立时笑的像花似的,回头转动眼睛调皮的对着萧韧熙和风祭夜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笑着和晏澈一起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按照规定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福九本来是要和二奶奶一起住在薛家的那座小院里。
结果皇后来说,怕福九在这里住不惯,要搬到她那边去,正好也和她呆两天,好做个伴。
金羽西一听,和四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毕竟皇后那边更舒服点,而且东西用度准备也比她们这更齐全点,便都同意让福九去那边住。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将福九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薛鼎天没看到自己的小孙女,立时就急了,非说儿子媳妇要把孙女给赶走,偷摸要分他家产。
结果逼着又把福九给接了回来,安排到自己旁边的屋子里。
一群人呼啦啦的又把东西都给搬了回来。
折腾了好几遍,福九累的蹲在地上死活也不动弹了。
结果鸳鸯一过来,冷冷的看了福九一眼。
福九便立刻非常淑女的站起身,然后烟一样跑回自己的屋子,准备洗澡去了。
福九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袭月正无聊的坐在桌子上看她的珍珠项链。
“袭月,你怎么来了?”说着,福九一下子扑到袭月的身上,差点没把袭月给撞到地上。
“项链,项链,你再压我一会,项链可坏了啊!”袭月被压在身下,脸都快憋红了。
福九一笑,一把将项链抢过来,然后小心的交给秀儿,顺便一屁股坐到袭月旁边的位置上。
“我能来干什么?!实在是呆着太无聊了。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留下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都有点害怕!”袭月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害怕就到我这来住吧,我这人多,一点都不害怕。哥哥他们住在外面,叔伯和爷爷们都住在里面,咱们住在老祖旁边,又安全又热闹,多好啊!你别回去了!”
袭月就想听福九说这句话,立时便站起身,对屋外面人喊道:“把我的行礼都搬进来吧!”
立时下面的人又都搬进来一大堆东西。
福九倒是没觉得什么,秀儿她们倒是犯了愁,这大小姐的东西就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这又来一个小郡主,这东西都要往哪摆啊?!
袭月在这一点上就比福九厉害的多。
因为风祭夜是侯爷,所以府里的很多事他都不管,都是由袭月在慢慢的接手处理,此时看见衣服装不下了,立时就拉着福九往外走。
“我们去哪啊?”福九一点都不明白的在后面小跑着追着问道。
“去薛冰房里!”袭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
福九答应了一声,便顺从的跟着袭月去找薛冰。
到了薛冰的房门口,袭月连门也不敲,直接一脚就给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薛冰!薛冰!”
因为别院的屋子有限,所以,最小的薛冰和薛文用的是一个屋子。
此时薛冰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而薛文正在里面洗澡。
听见袭月的动静,薛冰猛然一回身,正好和袭月碰个面对面。
“啊——”袭月一声尖叫,立时转身捂眼睛,大喊道:“薛冰!你耍流氓!不穿衣服!”
跟在后面的福九因为裙子老是绊脚,便低头拉扯裙子慢了一步,此时一听有人耍流氓,立时探着脑袋蹿了进来,“在哪呢?谁是流氓?”
薛冰要被气疯了,慌乱的扯上衣服,怒火冲天的一把抓着袭月,一把抓着福九就往外扔:“无法无天!风袭月,你进男人房间之前不会敲门啊?!我看你就是个流氓!给我出去!”
袭月被抓的动弹不得,福九却来回的蹬腿,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七哥,你放我下来!我够不到地了!我要下来!”
薛冰手一松,福九立刻掉下来,退了两步,差点没坐到地上。
看见薛冰还抓着袭月往外扔,便赶紧上去抱住薛冰,“哥,你快放袭月下来!要死了!要被你勒死了!”
薛冰被福九抱着,想了想,才狠狠的将袭月扔到地上,袭月立时坐了一个屁蹲。
袭月咳嗽两声,才一下子爬起来,捂着脖子瞪着薛冰:“你不穿衣服当流氓,你还有理了?”
薛冰更生气,大吼回去:“我在我自己屋里换衣服,哪耍流氓了?!”
“我不管!反正我看见了,你就是流氓!”袭月立时得理不饶人的巨吼:“除非你搬出去,把这间房间给我放衣服,我就饶了你!”
“你不可理喻!”薛冰说着,边系好衣服边往回走,打算彻底不理风袭月这个神经病。
“你搬不搬?你不搬我就到老祖那喊你是流氓,不穿衣服!”袭月跟在薛冰背后丝毫不相让的说道。
薛冰最恨流氓这两个字,袭月刚说完,话音还没落,薛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身后的袭月,几个大步便走到门口,将袭月一下子扔出去,顺便哐的一声将门狠狠关紧。
“老祖!薛冰不穿衣服耍流氓,还对我要不负责任!老祖,薛冰始乱终弃啦!”
哐——
门又被大力打开,薛冰满脸愤恨的冲出来,一把抓起袭月,转身进屋,然后又将门狠狠的踹上。
薛冰和袭月两个和两头小牛犊一样互不示弱的对瞪着。
福九就和看热闹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两个人都很好玩。
“风袭月!你别得寸进尺!告诉你,我可不怕你!”薛冰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不怕我你又把我抓进来?!”袭月胸板挺的更直了,“就一句话,你搬出去,把这间屋子让给我,我就当今天你没有始乱终弃!”
“你不会用成语就别瞎说,那个词是这么用的吗?”薛冰又炸毛了。
“行,那不说始乱终弃,说耍流氓可以了吧?你赶紧的搬出去,我要放箱子!”说着,袭月就要去推薛冰。
薛冰岂是袭月能推的动的。
不耐烦的一抬胳膊,秀儿立时就要超后退去,结果,因为两个人站的太近,薛冰踩到了袭月的佩带,袭月重力失衡,眼看就要朝着后面倒去。
“啊——”
慌乱之后,袭月猛然抓到薛冰的胳膊,立时将薛冰同时也拽倒了。
而就在薛冰站不住,往下倒的时候,却发现袭月的背后正摆着一个圆凳,来不及收势的情况下,薛冰赶紧用另一只手将袭月的脑袋护住,结果自己的手狠狠的撞到了凳子边缘,立时就被砸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薛冰和袭月一起倒了下去,薛冰将袭月彻底压到了身下。姿势之*,简直让人脸红。
“哦——”
福九瞪着两人,眨了两下眼睛,立时发出一声感叹词,然后赶紧将眼睛捂上。
“羞羞!”
袭月立时脸都羞红了,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要推开薛冰。
薛冰也马上感觉到这个姿势才是真正的耍流氓,便也要伏地而起。
“哥,我想起个事,我昨天……”
一声发闷的声音从后面的小内室传来,原来是薛文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只是,当他抬眼看见地上的两个人的时候,立时话都没有了,只剩下瞠目结舌的呆愣:天了噜,这是什么情况?他到底错过了什么?这现场,也太劲爆了!
薛冰缓缓抬起头看见薛文的样子,就知道这死小子指定已经是满脑桃花开,龌蹉不堪了。
不由得面红耳赤笨拙的爬起来,指着地上的袭月有点尴尬带结巴的说道:“我们,我们真的没干什么。都——都是误会!”
说到此,看看袭月脸红的更难看,便赶紧伸出手,将袭月一把给抓了起来,塞到自己身后。
薛文看了看薛冰,又探头去看了看袭月,最后才去看福九,发现福九还在蒙着眼睛不看羞羞。
“你还说是误会?”薛文立马摇身一变成为神探,指着妹妹的小红脸,“你看给小九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着,薛文走过去,护犊子的将福九搂到自己怀里。
薛冰立时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面红耳赤的想解释,却被薛文一脸奸诈的样子给弄没电了。
忽然,袭月一下子从后面转身就开始往外跑,边跑边喊:“福九,我回家了!我不住这了,回头你来找我!薛文,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
最后一个“你”字说完,袭月已经跑得很远了。
薛冰一看袭月这样,立时有一种得内伤的挫败感,啊的大吼了一声,将拳头嘭的砸到旁边的桌子上。
薛文立时护着福九小心的往外蹭,好像薛冰是什么变态色魔一样,防备的极其谨慎,而且一到房门那块,便拉着福九飞快的往外奔。
给薛冰气的简直要吐血了。
倒是袭月面红耳赤的一口气从薛家跑回自己的地方,一下爬到床上,将自己用被整个包裹起来,谁也不见。
但是,尽管如此,她的心跳也和打鼓一样,快的厉害。
想到薛冰压到自己身上的样子,咦,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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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所有人都很忙,萧韧熙尤其忙。
晏澈到了之后倒是可以休息,但是瑶华和萧韧熙却没那个好命,因为他们必须要第一时间接见所有番邦使节。
当苏缇面色沉稳,波澜不惊的微笑着走向萧韧熙的时候,没来由的,萧韧熙心里某根警戒线被拉动了一下。
这个人实在是太自信了,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带着智慧的勇敢,他的目光坚定而骄傲,他嘴角的微笑温和却又仁慈。
萧韧熙必须承认,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找到一点缺点,没有缺点的人一般都不会屈居人下,也许很多年之后,或者根本就用上几年,这个人就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对手。
“苏缇参见太子!”苏缇从容的走到瑶华面前,躬身行礼。
“原来是北昭的五王爷,真是荣幸!来人,赐坐!”
苏缇因为战功显赫,早已被封为北昭的王爷。
此时,瑶华看坐,苏缇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不知道这次王爷南下中原都有哪些收获?看到我江南的风景,想必也是会流连忘返的吧?”
瑶华见到苏缇的感觉和萧韧熙差不多,他觉得苏缇这样一个人,你要是不用话往下压一压,你坐在他面前,简直会和他的奴才差多不多。
“是!江南景色宜人,端的是风光旖旎,景色如画,让苏缇大开眼界。尤其是京城人物,更是丰神俊朗,气派不凡。苏缇对皇上的治国之能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苏缇神色轻缓,语气真诚,半分虚假都让人看不出来。
听在瑶华耳中,自然就少了几分敌意。笑着说道:“王爷谬赞了。想你北昭也是四季分明,绿枝成荫,五谷丰登。虽然不如江南景色温润,却只有一股豪气藏在其中,让人神往啊!”
“太子殿下能对我北昭如此了解,真是我国之幸啊!还望以后我们能多多走动,造民福祉。”
两个人说的很是投机,当说到京城的人物风情的时候,苏缇微笑着说:“太子殿下,在下和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这次她是不是也来参加狩猎了?”
“哦?是谁啊?你但说不妨!”瑶华边端茶边问道。
“哦,可能我问的会有些唐突,但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再见到这位故人。我想问的是薛家的大小姐,薛福九!”
说完,苏缇特别淡定坦然的用微笑看着瑶华。
“你问的是谁?”
瑶华立马抬起头反问道,手上的茶也不喝了。
而萧韧熙的眉头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自动锁了起来。
故人?什么时候福九多出来这么一位故人?
“薛家大小姐,薛福九!”
苏缇又重说了一遍。
瑶华也感觉到很惊异,但是为了保持面上的稳重,丝毫不漏声色的淡淡问道:“原来是福九啊!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和福九认识的啊?”
苏缇微微一笑,将两人相识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想到福九插着小腰左右好奇看着他眼睛的样子,他不由得便笑得更深了。看的萧韧熙牙根都要咬出血了。
福九这个小笨蛋,到处出去沾花惹草,这把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看来,他得尽快把她娶回去,好让外面这些狂蜂浪蝶彻底死了心思。
瑶华听完,微微摸了一下鼻子,转头去看萧韧熙,果然看到萧韧熙沉着脸,面色很不好看。
瑶华心里偷乐:他这个宝贝妹妹也真是招人喜欢,从这个五王爷的样子看来,怕是对他们小九是别有用心啊。
“福九确实来了,和薛家老太爷一起来狩猎,参加三公主的成人礼。只是,”说着,瑶华微微停顿一下,才接着说道:“福九是女眷,不方便来见王爷,怕是王爷这次是见不到了!”
“苏缇万不敢唐突去见薛小姐。只是薛大小姐天资聪颖,心地纯良,实在让在下心心相念。更何况上次薛大小姐帮了在下,我还没有机会回报她。想趁着这次机会,送点礼物聊表谢意!”说完,苏缇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交给瑶华,“既然苏缇不方便见薛大小姐,那就请太子代为转交。”
瑶华笑了一下刚要说话,旁边的萧韧熙却冷着脸一下走过去,有礼的将那盒子也双手接过,只是眼中却带着一股难掩的敌意和苏缇相对。
“在下替薛大小姐谢谢王爷的好意,放心,我一定会交到薛大小姐的手上!”
说完,冷冷的看了苏缇一眼,便站起身,将那盒子紧紧握在手中,恨不得捏碎了一样。
苏缇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一样,站起身,笑着对瑶华说道:“既然太子能帮苏缇完成心愿,苏缇感激不尽。没有其他事,苏缇告辞!”
瑶华点了点头,算是友好的告别。
苏缇微笑着走出大殿。
只是,刚出来,苏缇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换上淡淡的一抹算计,对着身边的人轻声说道:“看来,那个萧韧熙确实和福九关系不一般!找个人,盯死他!”
“是!”属下答应一声之后才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王爷,不如直接杀了萧韧熙不是更方便!”
苏缇淡漠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属下:“杀了他就能在福九的心里将这个人彻底抹去吗?蠢材!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要从心里斩草除根才行!”
说完,苏缇连头也不回的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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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标题起的好吧!
哈哈哈,可爱的袭月碰上呆萌的薛冰,真好看啊!
我去自行脑内一下,哈哈哈!
今天准时更新,大家都不用久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