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地腹部。虽然看起来离着鸣乾是近,但是西边却在防着乌斯藏。是万万动不得的。要知道那乌斯藏的悍军很是厉害,弯刀铁马的全都是骁勇战将,不是上策!这绝对不是上策。如果他们一旦知道我薛家军有大的调动,难保不会出现异动。这样一来,你岂不是让明秀和鸣乾腹背受敌?不好!”
薛朗听薛鼎天说完,也长长叹息一声,“正是如此。今晚和太子商议完就觉得这件事很棘手,实在难有两全的计策。”
薛鼎天抬头微微看了一眼薛朗,“想不到我朝中竟然到了无兵可用的境地。真是让人心寒啊。”
萧韧熙等人因为没有老太爷的吩咐便不敢站起来,只得在地上跪着说道:“所以我才和太子提议,说要提前开武举,选拔能人良将。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至少要是有着武状元的头衔,以后出门当个先锋元帅也是好的。否则,凭借我们这一辈在军中的威望,也实在是很难让千军万马服从下来!”
“军中的那些将领也都已经跟着老二不少年了,怎么就没有几个出类拔萃能独当一面的吗?朝中那些能臣武将,就没有一个能领兵御敌的吗?”薛老太爷说道这件事,就忍不住眉头倒立,目光如箭的盯着薛朗。
薛朗皱着眉,无奈的说道:“这些年战事较少。虽然有些人还是在边疆驻守。但是能带动五万人马出征的将帅都很少,别说十万二十万的了。朝中那些人就更是指不上,实战经验少的已经几乎还不如薛英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薛鼎天一下子就怒了,颤抖着指着儿子骂道:“你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难道就没有责任?带兵打仗,养出来的并不一定是冰,更是将!你这么多年连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带出来,这官让你当的糊涂!”
薛朗一看父亲生气了,赶紧跪在地上低头认错,“是!儿子无能,没有带出几个像样的人来!虽说有几个能当将军没问题,但是元帅,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真是气死我了!”说着,薛老太爷狠狠的一敲自己的腿,“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要深谋远虑啊?!撤番的事多少年前就知道了,怎么真要动起手来,还要让我老头子和你们着急!”
“父亲教训的是,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更主要的还是我们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急着出手。否则也不会显得我们仓促和被动。”薛朗沉声说道。
“那是因为宋家倒了,三皇子他们中间又接不上了,然后眼看着瑶尘也要从手里飞了。皇上身体不好,又病着,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家贼必定引来外辱,你赶紧先给老二去封信。让他务必看住北昭,绝不能让这些贼人有机可乘。”
“是。父亲,我知道了!”
薛鼎天说完,又慢慢的躺了下去,双眼中风云搅动,“事起仓促,调人不及。这种情况下,最忌仓皇出战。无论是年前还是年后,此时开战对我们都是最不利的。不利于应敌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智取!”
说完,老太爷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萧韧熙的身上,“韧熙,这一次能不能争取到时间就要看你的了。你可不要辜负你这鬼才的称号啊!”
说完,老太爷竟然缓缓将眼睛闭上了,这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韧熙赶紧俯首扣地:“孙儿明白!韧熙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军争取调配的时间。”
“寒风烈雪,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喃喃的闭眼说完这句话,薛鼎天再也不说话了。
薛朗等了一会,看父亲似乎疲倦的睡着了,便对着下面的孩纸们挥挥手,悄声的带着大家都退了出去。
谁也没看见,当他们关上门的时候,薛老太爷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萧韧熙出来,转头还想对薛朗说点什么,却被薛朗摇了摇手,“今日夜色已晚,你们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福九还在等着你呢!”
萧韧熙一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和下面的人一起冲着薛朗施了一礼,目送薛朗和薛鸣凡离开。
薛冰一直等在外面,本来冻的够呛,看大家面色沉重的出来了,却一句话都不多说,搓着手弄的自己直着急。
偷摸的去问二哥,却见薛锋的神色也很是不好,只留给他一句“没事别多问”也转身就走了。弄的薛冰自己很是郁闷。
萧韧熙回到房间后,却发现本来已经熟睡的福九竟然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在床脚,正在一个人孤单单的等着他,不由得赶紧过去将福九抱住,“怎么了?怎么不睡觉了?”
福九立时抬头看着萧韧熙,眼中充满可怜,“我刚才吓醒了。我梦见到处都是火和烟,把我围在中间,无论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叫也叫不出来。漂亮哥哥,我还是有点害怕,睡不着!”
萧韧熙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福九受到了惊吓,此时竟然在梦中都魇着了,便赶紧脱下衣服,将福九紧紧抱在怀里,搂着她一起躺下。
抱着福九温软的身体,萧韧熙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疼惜的说道:“都怪我不好。竟然让你一个人受这种惊吓。小九别怕,有漂亮哥哥在你身边,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漂亮哥哥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了!”
福九环着萧韧熙精壮的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柔柔的说道:“漂亮哥哥,我们的家没有了,以后要怎么办啊?这是属于我们的第一个家,可是就这样烧没了。我,我心里难受!”
说着,福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沾湿了萧韧熙的胸口。
“没关系,只要有我们在,就还会有家的。现在,我们两个就是我们的家。你在我身边,我也在你身边,我们依偎在一起,就是我们的家!”萧韧熙轻声的低语着,如同春天最温暖的夜色一样,在安慰福九惶恐的心灵。
“嗯,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家。有没有房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我身边,再也别离开我!”说着,福九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萧韧熙这次真是心疼的要死,俯下身在福九的红唇上就轻轻的亲了一口,“漂亮哥哥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
“嗯,”福九用力点了点头,乌云一样的秀发带起一层光彩,“就算你要离开,也只是去一下下,办完事就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
萧韧熙看着福九,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忽然心里所有的爱意都喷涌而出,一下子将福九深深的吻住,死也不肯放手。
等过了良久两人难舍难离的分开,萧韧熙才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生孩子,小九身上的伤可不是小事。
福九靠在萧韧熙的怀里,静静的听他如鼓的心跳声,看着外面映着如同白夜的落雪,轻轻梦呓一样的说道:“漂亮哥哥,我几天才知道原来火是这么可怕的!刚才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今晚是大火夺去了我们的家。我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生死难离的感受。你想想,那些因为打仗,瘟疫,天祸而离家失所的人是多么可怜。他们的家也会在一瞬间就没有了,甚至连家人都没有了。想想他们,我就觉得心里很难过。虽然我知道天灾很多时候都避免不了,但是至少不要有*。那种失了家,失了骨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也太惨了!”
萧韧熙听着福九的话,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疼痛难忍。
薛忠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是生死未卜。就算是老天爷真的是开眼了,将人给找回来了,但是却终究失了一只手。这样的事怕是福九很难以接受吧?
可是,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薛忠用自己的命换回了三军主帅的命,谁都知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对于薛鸣乾来说,一定会在每一天每一天中都受着煎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欣赏这种结局!这样沉重的压力在薛鸣乾的眼里,恨不得宁可去死的是自己,他也绝不希望受伤的是薛忠。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许这就是薛家的宿命。这么多年来,薛家人的命运也许早就注定了。只是,命运之轮一直在等,等最佳时机的到来,到时候会降临给薛家更严峻的考验。
而在他的身上却背负了更多的任务和使命。他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想出办法,度过这次的险关。但是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轻易放弃,否则,到时候将会是更多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那是福九最不喜欢的事,也是他容忍不下的事。他必须要竭尽全力,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无论使出什么手段,他都必须要保住薛家的完全,更要保住这天下的生灵免遭涂炭。
“漂亮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福九搂着萧韧熙,头都没抬,轻声的问道。
现在最舒服的只是就是靠在萧韧熙的怀里,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贴着他皮肤的温度,让自己全部的拥有他。
萧韧熙一手抚摸着福九的秀发,另一手将她抱的更用力,微笑着说道:“我在想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呢!我想要一个孩子了!”
福九立时噗嗤一笑,然后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看了萧韧熙一眼,“要不,我们现在就生一个?”
萧韧熙柔柔的笑了,带动满屋的旖旎,将福九拉到自己的面前,长手长腿的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小坏蛋!这个时候还敢勾引我?小心一口把你吃掉!好了!闭上眼睛,睡觉!”
福九被他说的有点痒,便转过头,双唇亲了亲丈夫的唇角,“好!听你的!睡觉!下次再生孩子!”
说完,将自己在他怀中扭了扭,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两个人相互搂着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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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晚少更点,醉猫的脑袋痛的和被勺给抠出来一样,实在挺不住了。
慢慢的*要来了,大家要跟住。守护好自己的小心脏,放心,都没事啊!我保证!
不说了,马上去睡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