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寡,如在县中出类拔萃已是奇才,但到省级要想拨尖已是难上加难,而要在聚集天下奇才的考场取得功名可想其难,而且就算你真是天下的奇才也要看机遇,也要看考官的兴趣和水平,从古至今被埋没的天下奇才不知有多少。”
“伯父所言也有道理,但我至少考上进士是有把握的。”
“不是我小气,我的每文钱也是一点一点辛苦赚来的,天下学子众多,我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了。”
“伯父既然这么说就算了,小生就此告辞。”
眩麦走后一直藏在屏风后偷听的方瑚眉红着眼睛出来。
“父亲怎么不按我说的做?是不是有意为难女儿?”
“女儿有所不知,为父这样做自有道理。”
“什么道理麻?他可是我等待多年的人,我一直期待有这样的人出现,知我心意懂我才智,为人又老实,与我一拍即和,错过此人悔之晚唉!父亲资助过很多书生,可为何独这样对他?”
“正因女儿看中此人,为父就更不能资助他了。”
“父亲这是何意?”
“此人确实有旷世奇才,此去博取功名问题不大,但我观此人不善,面相骨髓中透着一股邪气,我怕他取到功名后辜负了女儿。”
“面相乃虚妄之说,不足为信。父亲不至于以面相定女儿终身吧?难道要我嫁给土财主?父亲一世英明,关键时不可糊涂啊!”
“女儿啊!为父何何尝不是为女儿着想,我已活大半辈子了,所观之人很少有差池,这样吧,我教你一法可试他心意。”
“何法?”
“明天你去告知他,就说欲托付终身,看他如何回答。如他以功名未果不谈婚嫁为由拒绝,我就资助他;如他满口答应以求资助则我拒绝。”
“这是什么办法?他拒绝女儿反要资助他?”
“女儿有所不知。如他拒绝说明他把女儿的终身大事看得很重,不敢轻易承诺,他还算老实,可资助他成就功名,他必感恩,加上女儿也是万里挑一,那有不愿娶的道理。如他一口答应则只为资费不顾女儿唉!”
方瑚眉见父亲说得在理也就答应了,父女二人商量毕,只等明日结果。
次日眩麦正欲出门远行方瑚眉带着下人赶到。方瑚眉支开下人与眩麦商量。
“公子,你我虽相识只有数日,却也情投意合,你观我如何?”
“小姐乃千斤之躯,文高八斗,小生佩服。”
“不是说我的文才,我这个人你看如何?”
“……小姐……乃方圆百里万中无一……”
“行了,行了,直说吧!我欲终身托付公子不知意下如何?”
“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只有我一人不妥吧。何况我此去前途未卜,恐误了小姐。”
方瑚眉一听正是父亲所说的可资助之言,心中一半稍安,不管怎么说按父亲的长远计划行进了,可心中的另一半却是火起,我当面托付终身,你竟然当面拒绝,你将我的面子置于何处?你这是如父亲所言为我着想吗?难道我不值得你不顾一切的相爱吗?
“我对公子一往情深,没想到公子被陈俗旧套所缚,还是公子看不上我?”
“小姐说哪里话?小姐是我梦寐以求之人,是我怕负小姐。”
“大丈夫敢爱敢恨,说出心里话来!”
“既如此我就直说,只要小姐愿意现在就可跟我走,我为小姐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也不用找我父亲,我已准备也一包银两。记着,功成与不成我都在这等你,此生非你不嫁。”
“放心。试毕我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小姐,请小姐放心等待。”眩麦又深躬一揖。
眩麦与小姐依依惜别,走远了书童对眩麦说:“公子真神算也。”
父女二人在家等候眩麦的消息。方瑚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其父甚是忧虑,但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父女二人都没想到结果大出他们的意料,令父女二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