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久回到房间,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哪去了,若是休息的话,肯定会到自己这的,可,到了这会,都没有见到这人影,这好和奇怪啊。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袁久起身去开了门。
只是在开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袁久顿住了。
“你好眼熟。”
对方嘴角一弯,“哦,小的是司徒大哥派来给你送饭的,袁兄弟请吧。”
袁久接过饭菜,仍旧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你真的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袁久看着对方离开,又嘀咕道。
“--”对方脚步停了下,还是离开了。
这什么人,一般人家这么问的话,肯定都会自报家门的,这家伙好,直接走了。
算了,吃饭。
一天的时间,在袁久的睡睡吃吃中度过,到了晚上,袁久还是去练功了。
可,唐飞与林婉柔两人还是没有见到,这--
下午的时候已经将青松给的剑谱背得烂记于心,这会直接练上了。
欲速则不达,袁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练了一会后,见两人还没有出现,便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五更时分她便醒了。
锣声也在她醒来没一会便敲响了,一切照常,直到操练的时候,袁久还是没有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他们不可能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就算有,也只会一会,顶多小半天,可,从来没有这么久。
正想着,就见王奎扯着嗓子喊道:“从今日起,开始进入对练阶段,每个人与临近的人搭伙。”
袁久看着众人都开始挑对手了,便转身,左边的已经被人给抢了,右边的,咦,“小--咦,是你?”
刚才一刹那,还以为是林婉柔呢,竟然是白天送饭见过的那个人。
盯着那双眼睛,好熟悉。
等下,“你是--”
“小的司徒末,请多指教。”
司徒末?
袁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司徒拓,“你是司徒拓的--”
“他是我哥。”司徒末说到某人,立马向远处看了一眼,见对方正与王奎说着什么,压根就没有看过来。
司徒拓还有弟弟,好吧。
直是为什么这个弟弟一直到现在才出现,还有--等下,他是--青松?
袁久凑近,吓得司徒末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你是青松。”
她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司徒末一听,立马冷哼一声,“那个--是我的别名。”
这样就对了,袁久看着司徒末的长相,叹了口气,“哎,还以为有多帅呢,可--”
“哪有那么多可是,来吧。”司徒末已经准备进攻了,袁久不得不应战。
直到午饭时,袁久才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赶紧上前相问,“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唐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害你担心了,就是--”
“愿赌服输。”林婉柔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头扭向别处。
而那别处,刚好有一个人抬了头,四目相对,片刻,林婉柔移开。
司徒末端着碗走近,在林婉柔在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好,小林,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
袁久与唐飞齐齐看向两人。
“什么意思?”
林婉柔一脸的诧异,“你,我见过面?”她绕着对方走了一圈,“没印象。”
司徒末有些受伤,不过,很快他又笑了,“那支珍珠发簪喜不喜欢?”
“你--你是--”林婉柔住了嘴,将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还以为你长得有多帅呢。”
嘎--这样叫不帅,司徒末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只是刚看了一眼便扔掉了小铜镜,直接冲着远处跟几个人说话的司徒拓咬牙切齿道:“卑鄙。”
怪不得袁久要看了他好久才认识,还有,林婉柔也把他当路人。
摸着脸,司徒末气鼓鼓的向某人走了过去。
正在说着话的司徒拓见他走来,立马站了起来,“你们先吃,司徒有些事情去处理下。”
袁久咬着筷子看着两人向远处走去,但是,只一会,就见司徒末笑着先跑过来的。
这什么人啊,袁久看不明白了。
而她身后的两人就更看不明白了。
“还有没有饭了,我还要吃。”司徒末笑着走近,便有人给他盛了一碗。
一连吃了三碗饭后,司徒末才停了下来。
袁久看不下去了,“飞飞,小林,我们走。”
“喂,等等我,久久,你不能丢下人家。”
久久,她什么时候叫久久了。
妈呀,这家伙莫不是有病。
袁久拉着唐飞与林婉柔便跑。
而司徒末直接跟在后面追。
司徒拓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看着四人离开,嘴角的弯早已收起,换上的是深深的担心。
战事在即,他,又能护她多久?
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她安好,想到,目光移向司徒末,目光中带了几许无奈。
按例每日午后可以小休一会,这不,一回到房间,袁久便要将门关上,可还没有关严,就见司徒末挤了进来。
“等等我,久久,不要丢下人家。”
这态度转得也忒吓人了吧,之前每每都还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这一会的功夫就成这样了,这让袁久不得不生疑。
一定是司徒拓对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个什么对他非常重要。
她的房间本来是给司徒拓准备的后来被自己挪来的,所以房间挺大的,袁久按着自己的喜好弄了个简易的书桌,弄了个屏风,好遮挡,以防出现突然进来的人让自己有点时间。
还有一张饭桌,四张椅子,上面还有托唐飞弄来的茶具一套,看着房间里的布置,袁久老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在随时可能成为战场的边境,而是还在山寨,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两个多月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这里,其中在头一个月时候她便适应了,只是现在直接将这个适应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现在她每天过着有规有律的日子,武功在一点一点进步着,虽然很慢,但是,遇到一般的人,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林婉柔熟门熟路的沏茶,倒茶,袁久坐在桌边,就一杯一杯的喝着。
唐飞则是说着他们出去的事情。
说到精彩之处,还会卖关子,坐下来喝杯茶继续。
林婉柔每每直翻白眼。
而司徒末就一直盯着林婉柔看,看她的每一个小动作,脸上的表情,或者是桌下面的。
他已经看到林婉柔不止一次动腿踢了唐飞,不过都被唐飞给避开了。
等到唐飞讲完后,袁久直接将手里的一叠纸递给他,“看看,形象不?”
看着自己讲的事情被袁久画成画,还附上说明,唐飞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
“形象,非常形象,这,能送给飞飞吗?”
袁久点头,“当然可以,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见唐飞爱不释手的样子,林婉柔,“切”了一声。
而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当事人没听到,袁久没听到,却被司徒末听了个真切,再看她时,目光里也带了几抹兴味。
复又看了看唐飞,嘴角一弯,有意思。
“一会要集合了,先走了。”司徒末站了一会见没人搭理自己,率先开口准备走人。
袁久这才想到他,眼着他又看了看,“喂,司徒末,难道是我画的不对,我觉得你就应该那个样子,可--”
“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中我是个样子很普通的人,谢谢你把我画的那么好,走了。”
还真是个怪人,一时热情,一时冷淡,有病啊。
但是,司徒末刚出了袁久的房间,就被人叫住了。
“小末,进来一下。”
又来,司徒末头大,但是还是跟着进去了。
见门被关上,司徒末整个人惊了下,“喂,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去办了,还有哪里--”
“你做的很好,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吓你,好弟弟,我知道让你做这些对你有些不公,但是,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要不然你未来嫂子就会被别人抢走了,过来,你脸上的妆要补一下,否则下午的时候花了就麻烦了。”司徒拓拿起笔直接搬过司徒末的头开始补了起来。
再出来时,司徒拓是笑着的,而司徒末是苦瓜着脸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宝贝有救了,司徒末还是很快展了笑颜。
下午继续对练着,看着这架势,离上战场不远了。
上一次王奎只是将那个伤员带来让大家感觉了一下战争的残酷,而后,便是每日操练,并没有基他的事情。
而且看得出,王奎对于他们这些新来的,很是不一样。
她不知道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从他那几个部下的谈话中还是能听出一二的。
王奎之前只是指挥一下,事情都由别人来做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的。
关于这一点,袁久将功归于李武,还有田忠那十架土炮。
想到李武,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算了,还是想想自己吧。
司徒拓是越来越忙,他们现在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有时候只能以一个眼神匆匆交织一下。
哎,到了这里,当真是个个身不由己啊,还真是怀念在山寨的日子,还有路上那近一个月的日子。
十二月很快来临,天寒地冻也跟着到来。
不过,袁久不嫌冷,晚上有唐飞给暖被窝,等她睡的时候,往往是着了床便安眠了。
就因为这事,林婉柔与唐飞两个人吵了一架。
关于内容,袁久不知,两人也没有在袁久面前提起过,只是,那一架之后,林婉柔也加入了帮她暖被窝的行列。
每人一天,这让袁久怎么感觉奇怪,但是,想到每晚都是暖和的被窝,管谁暖呢,随他们去好了。
司徒末每天都会在房间出现,来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风雨无阻。
至于原因,袁久问了几次,那家伙嘴巴就像是上了封条,严实得她想踢他。
十二月初八,这天,破天荒的,大家集体休息一天。
这还是第二次,上一次,几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袁久睡了个饱觉,起床一切收拾好后,就见隔壁的司徒拓端着早饭走了过来。
他们貌似有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看着司徒拓明显的瘦了一圈,袁久莫名的有些难过。
“吃饭,一会带你出去转转。”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唐飞,林婉柔,司徒末三人也到了。
看着他们手里的木板,木板上还有绳索,袁久有些奇怪,“你们拿这个干嘛?”
司徒拓轻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也是目前为止最大一次雪,袁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见他们几个穿得都少,不禁皱眉,“你们不嫌冷吗?”
“没事,一会就不冷了,走吧。”
到了地方,袁久是真的后悔自己穿得多了,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木板与绳索用来干嘛了。
司徒拓立于一棵几乎被大雪包得看不原本面貌的松树旁,看着雪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四人。
袁久是被唐飞拉着的,林婉柔则是被司徒末拉着的,笑声响彻整个山间。
可,也让他们惊吓了下。
因为这是个小山谷,回声直接让这里爆发了场小型的雪崩,尤其是司徒拓,站在松树下的他,差点被活埋了。
袁久与司徒末两人跑得最快,两人快速的用手刨开雪,又喊了唐飞与林婉柔过来帮忙,四人齐力才把司徒拓给弄出来。
见司徒拓脸上身上全是雪,袁久想笑,最后却是带了哭腔。
“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司徒拓吐出口中的雪,想要拥住袁久,却没有,她现在还是男装,他抱她,说不过去,还有,他也不想吓到她。
“没事,你看看我不是好好嘛,今天开不开心?”
袁久伸手拍了他一下,差点把司徒拓给拍倒,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而司徒拓可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收回心中的感伤,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开心。”
“你开心就好。”
几人回到住处,就见王奎已经等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司徒拓,快快过来,有事找你。”
这几个月下来,王奎对司徒拓是推心置腹,有什么事情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到来找司徒拓商量。
司徒拓看了袁久一眼,伸手把她着的一缕乱掉的头发理了理,“我去去就来。”
袁久点头,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却是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连十几天没见上,中间只让人带了话过来,当然,她知道肯定还带给了司徒末,要不然,这家伙为什么从他离开的第三天开始,直接住在隔壁不说,白天训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都是一直在她的左右。
赶都赶不走,唐飞与林婉柔后来也就随他了。
反正,有一点是大家是达成共识的,就是都是以保护袁久为己任。
第十五天,五更天的时候,锣声没听到,直接听到击鼓声,袁久一听,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而她出现时,就见大部分人已经出来了。
这次,是真的上战场了,大家都在心里默念,但,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意思。
只是,这次的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久,只是打了个照面,对方在看到这边阵容时,惊觉自己方的人数太少,双方只出了几人交下手,算是探了下底,便击鼓宣布撤离。
袁久还没有从想象与事实差距的震憾中走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这一次,见到了这里的将军,韩野,一身盔甲傍身,身上的霸气与杀气都让袁久感觉非常的够劲。
近四十的韩野被王奎还有其他几名副将簇拥着,直接哈哈大笑。
“羽国狂妄,敢打咱们的主意,找死!”韩野扔下这句话便进了军帐。
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该休整的还要休整,安抚初上战场的众战士这一关,也是避不可少。
看着王奎扯着嗓子说着振奋人心的话,袁久与众将士挥矛高呼,“杀,杀,杀!”
那声音让袁久心下汹涌澎湃,晚间,她在油灯下坐了很久都没有睡意。
今天轮到唐飞过来暖被窝,可进来的竟然是司徒末,袁久抬眼看他,“怎么是你,唐飞呢?”
司徒末一脸无奈,“打赌输了,输了要给你暖被窝。”
还带这样的,好吧,不过,袁久挑了眉,“我不要你暖,你走吧。”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末一脸的欣喜。
袁久白了他一眼,“我喜欢帅哥帮我暖,你,算了吧。”
“--”已经溜到门口的司徒末脚步一滑,差点摔倒。
但是,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竟然嫌弃他难看,不是帅哥,还有,他有那么差吗?
虽然现在这样子,不及自己原来的十分之一,可,也不能这样说他吧,好歹大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护了她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就给了自己这么一句话,太太--原本迈动的步子陡然停下了,那是--
几道黑色人影在屋顶上下起伏着,想到唐飞与林婉柔还在司徒拓的房间里,这几个人绝不可能是他们,赶紧到一偏僻处隐蔽起来。
人影在袁久的屋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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