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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行听到谢西宁说到温柔,先是略一停顿,继而表情变得异常可怕,箭步上前,将几欲逃走的谢西宁按在床上,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死死扼住人脖颈:“说,谁告诉你我和温柔的事的?你是谁的人,孙家?还是冷家?”
谢西宁没有想到沈立行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脖子被扼住,让他呼吸苦难,谢西宁努力摇头从喉咙里挤出细微的声响:“不是,我不是谁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温柔的事一直都是秘密,我身边除了周助理没人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沈立行手上力道越来越重,谢西宁脖颈上一道殷红的印记异常明显,因为呼吸不畅的原因,谢西宁的嘴唇逐渐发紫,四肢挣扎的也愈发无力。
沈立行看着谢西宁几乎断气,也没说出什么,莫非……谢西宁真的不是冷家或者孙家派来的人?
谢西宁不出预料的因为沈立行粗暴的行为再次晕厥过去,脖子上一道掐痕异常可怖。沈立行拨通周助理的电话:“小周,给我查,把谢西宁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嘴这么牢。”
“是,沈董。”
“另外在《蔷薇恋人》片场附近给我买一个公寓,立即去办,然后把谢西宁搬到那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擅自离开。”沈立行看了一眼已经没了半条命的谢西宁,心想自己对他已经算得上宽厚,不过是一个岔开腿给人上的鸭子,而且还有商业间谍的可能。若是放在平时,哪里有这么轻易放过的道理。
“沈董这件事是不是也要瞒住温小姐。”
“那是自然,对了,你约一下温柔,我要见她。”
周助理办事一向效率极高,不出十五分钟就有人接走了晕厥的谢西宁,与此同时司机老刘也将宾利停在酒店最显眼停车位上。
沈立行上车,直奔自己与温柔约会的地点,一间十分著名且昂贵的法式餐厅。
当然这间餐厅也是隶属沈氏众多产业之一,今晚,这间餐厅将只为沈立行与温柔开放。
“cheers,mydarling。”温柔笑的端庄而高雅,透明的高脚杯微微倾斜,琥珀色的酒液折射幽暗而暧昧的灯光。
“你今天真美。”沈立行不吝赞美,在温柔面前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犹如最传统的英伦绅士,当然只有沈立行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张应付女人时必须披上的表皮。
“darling今天的嘴也很甜啊,这么急匆匆让周助理约我,有什么事么?”温柔浅抿一口葡萄酒,笑意晕染眼角眉梢。
“我们之间的事,你有向别人说过么?”沈立行平静的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自然是没有。”温柔反而有些奇怪。“怎么,我们之间的事被别人知道了?”
“没有,我就是在想是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沈立行掀开主菜的餐盘盖,里面赫然是一个紫色天鹅绒制的心形戒指盒,戒指盒四周饰以十二颗高纯度水钻,足以猜测里面的钻戒该是怎样贵重的极品。
“darling是在向我求婚么?”温柔指腹抚过戒指盒的绒面却并未急着打开。
“怎么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可是darling,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在,结婚可以,可究竟是你随我我去美国,还是我和你留在中国。我们总不能婚后一直异地。”温柔双手把玩着戒指盒,语气有些期许也有些犹豫。
“我父母生前给我留的基业都在中国,我不可能和你去美国,虽然沈氏这么多年一直有在美国开展业务,可根基毕竟还在国内。”沈立行言辞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可我的父亲在美国,温氏十年前就在美国立足,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我需要陪伴在他身边,darling你知道作为演员,我只是玩票,温氏的资产可不比沈氏逊色。”温柔惋惜的放下戒指盒:“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妥协不是么?”
“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没能给我生个孩子呢。”沈立行勾了勾唇角看向温柔,语气里竟也是满满的惋惜之情:“听说女人会为了孩子放弃一切,我真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你说得对,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也许我真的会为孩子放弃事业,可是darling,在你心中我真的不值得你将事业的中心转移到美国么?”温柔的诘问听起来相当温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深深扎在自己心底的一根刺。
温柔喜欢沈立行,从十四岁开始就喜欢沈立行,她以为沈立行也是一样爱着自己。
“那么我就不值得你将温氏转移回中国么?”沈立行将问题原封不动的抛回给温柔,“好了,小柔今天去我那里吧,小周在外国拍卖会上拍到了一件著名画作,我不懂这些,权当买了讨你欢心。”
“好,darling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