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念头转瞬即逝,于沈立行来说爱情之类的话,都是个十足十的笑话,感情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无法控制而且危险至极。
沈立行习惯于用工作填补自己所有空余的时间,只有过分疲累的时候才会想到他的情人们,然后花一笔钱买一些小礼物,最后zuoai,周而复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立行总觉得眼前晃过谢西宁哭的满脸泪水可怜巴巴的那张脸。
“操,真他妈晦气。”沈立行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用内线拨通周助理座机:“小周,今天晚上给我安排一道可口的开胃菜。对,下班后送到公寓来。”
《蔷薇恋人》的拍摄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做的相当出色,铺天盖地的播报充斥着微博朋友圈,谢西宁作为男三号,不大不小也沾了些光,工作微博的粉丝翻了一倍突破十万大关。
谢西宁对这些倒不甚在意,他更担心沈立行会不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从拍摄开机到现在整整一个月,沈立行没来过一次片场,多数命令和巡查都是周助理经手,谢西宁开始相信沈立行已经把他忘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转眼整部戏的拍摄过了三分之一。
这场戏是一场不拍戏,内容大体是谢西宁扮演的书生冬日里因病,在花园里对一株寒梅倾诉自己深爱公主,也就是温柔扮演的一号女主角的戏码,这场戏很普通,相比较男一号,男二号与女主激烈的情感冲突,谢西宁的男三号,戏份上更偏于平淡而细水长流,很多观众会觉得这样的戏码没有爆点,没有爆点就没有看点,所以挑中这样的角色,就很吃表演功底,只有能在平淡中演出性格,才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幸运的是,谢西宁的性格太像这个闷葫芦一样只会默默付出的书生,所以谢西宁不算演戏,只是在演自己。
这场戏书生重病,谢西宁曾私下试了很多次却始终无法把重病演的活灵活现,最后他突然想到了个土办法,就是自己真的弄病。
可是一病不起会耽误正常拍摄,于是谢西宁决定饿自己三天,活生生饿出了眼眶发黑有气无力的逼真效果,上妆时反而把化妆师吓了一跳。
“天啊,小谢,你这哪儿还用化妆了,明明自带病弱系统啊这是。”话虽然这样说着,化妆师还是往谢西宁脸上扫了不少粉,把原本惨白的脸色中和一下,省的灯光打光时看着不像书生而像鬼。
到了拍摄场地,谢西宁酷暑将近四十度的天里穿着厚重的戏服,一条纯白色狐裘大氅罩体,蜀锦广袖暗纹飞扬,发簪一柄羊脂白玉,绷肩而立活生生一个书里走出来的温润公子,怎奈公子多病,玉璧一样的人儿要扶着半面寒梅咳血。
导演一声令下数十架机器齐刷刷对准谢西宁,酷暑难耐,每个人都想着早点拍完早点收工,谢西宁不敢多有耽搁,一串走位踩得极准,根本无需二次补拍镜头,负手行至花园时,锦靴切地,寒梅掩映枯瘦面庞,人造雪纷纷扬扬落在肩上,导演当机立断决定在此取景。
谢西宁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只是烈日下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只好死死掐了掐手心。疼痛中勉强维持注意力尽力坚持走位取景分毫不差。
片场各部门也是井然有序,最快速度就位后只听一声,谢西宁开始讲台词。
“公主,曾记十年前,你我初遇便是在此,彼时寒梅傲雪,你我执手许三世情缘,而今我终是要失约了。”
眼底的情意绵绵呼之欲出,仿佛已然寄情于一片皑皑白雪一树枯枝老梅,素衣白裳的公子眼含满含柔情却为病痛所累,所谓情深不寿,不过尔尔。
温柔在片场外围通过机器观看谢西宁的表演,不由得说了一声:“果然有天赋,这个演员选的太成功了。”
“是啊,当初你和沈董拍板定人选的时候,我还在怀疑,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我多虑了,谢西宁勤奋又有天赋,性格还很好,演艺圈里多难得的苗子,真希望以后他能在这条路上走的久一点。”王导抱着一个七十年代出品,为人民服务的大茶杯,灌了几口冰镇的绿豆汤:“这天气太热了,小李,这场拍完了让各部门都去休息,然后让给他们一人发点冰镇绿豆汤解解暑,这么个大热天别闹出什么情况来。”
王导不知道应该恨自己自带言灵效果,还是直接该说自己是乌鸦嘴,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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